冬至一听花瑶让他学铸剑,大眼睛顿时就亮了,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我去学。什么时候?”
“尽快吧。”花瑶笑了笑,说:“等你学好了,给我铸一把剑。要最合适我的,只有我能用的。”
“行,公主喜欢的我就去做。我喜欢打铁、喜欢铸剑。”冬至真是容易满足啊,一个打铁的力气活都能把他乐成这样。
花瑶抬了抬下巴,说:“给我倒点水喝。然后叫夏至把晚膳摆在前厅,再叫上谷雨咱们一起吃。”
“好,我就去。”冬至乐颠颠的去给花瑶倒了杯水,还摸摸杯子看烫不烫,凉不凉,确定温度合适了才拿给花瑶,然后出去叫夏至了。
花瑶端着水杯愣了好一会儿。想着以前楚珣给她倒水也是这样的试过温度才给她,难道说好看的男孩子都这么细心体贴?
楞了一会儿神,花瑶就起来洗把脸,看起来精神点,自己去了前厅。
自己做的选择,跪着也要做完啊。难受有个屁用。
这后宫相斗真的是一部生死大戏,她没那么多感情拿来自怜自哀,有那劲头把绿茶弄死,才能安稳。
花瑶不是刚刚起的杀心。实际上,从关州的小女孩倒下的时候,她就想让那个女人偿命了。
但两人的身份决定了她们没有对峙单挑、举着大片刀互砍的机会,那就暗地里斗吧,看谁先死。
前厅点了好几只儿臂粗的牛油大蜡,把屋子照的通亮的。
桌上饭菜真是丰盛,配色也好,怎么看都是色香味俱全。
更好看的是围桌而立的两个美少年,一个妖媚惑人,一个纯良天真。
可花瑶看来却是一阵的心酸!原本有七个的,一周七天不重样,那时候多幸福啊。
果然,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现在就剩俩了,还是不想下手摧残的。
花瑶心里头有个小人,委屈巴巴的咬着手绢角,觉得这东宫殿下有点憋屈啊。要不就……收了?
另一个正义的小人马上跳出来,手里提着一柄四十米的大刀挥砍,那劲头更是杀伐果断!嗯,刀上还有字……珣。
花瑶给自己心里的俩小人逗笑了,按住一个擦擦泪,再把另一个的大刀也收起来,才说:“吃饭吧。”
冬至和谷雨坐在花瑶的左右,给她布菜,又给她斟茶,伺候的很是殷勤,连站在一旁的夏至她们都没功夫插手。
花瑶享受着美男的伺候,总算是心情好了许多。忽然就想起一件事,问夏至:“周管家最近在忙什么?”
“回公主,马上开春了,周管家忙着春耕的事呢。”
花瑶就说:“一会儿叫他过来,我问话。”
吃过饭,周管家就来了。自从花瑶收服了那些闹事的佃户,这位管家对花瑶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这会儿来回话,态度也是殷勤的。
花瑶喝了口茶,说:“我正想问你,那些佃户打算种什么?具体播种的时间?”
周发财就说:“回殿下,水田还是种稻米。旱田嘛,有的种玉米、高粱、粟米和黄豆,有的种点时令的鲜菜,这个不是固定的,看农户自己的打算。每年都是三月开始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