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过问,花瑶也爽快,一没否认、二没推诿,就是一个字:是。
“瑶儿,你怎么又犯了糊涂?”皇上气得拍了下龙书案,呵斥道:“刘丞相倒是没说什么,可你是堂堂的东宫皇太女,入花楼喝酒,还闹事。”
“父皇,这事也不能怪儿臣啊。驸马还关着,方大人那边您也不去说,我去玩一会儿就有刘公子来找茬。我堂堂东宫殿下打他几下怎么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连臣都不是,就是个纨绔。”花瑶嘟嘴,一脸的委屈大了。
皇上沉着脸,想了想说:“驸马也确实关的太久了,你把他领回去吧。”
“谢父皇。”花瑶笑眯眯的谢恩,但马上又说:“可是儿臣不明白,我和刘公子打架这种小事,您怎么也知道了?您刚刚可是说了,不是刘丞相告的状。”
“自然另有人通报。”皇上也不瞒着,说:“还不是怪你以前不让朕省心?”
“儿臣身边有父皇的人,这倒是没什么。父皇知道儿臣是直脾气,没有坏心眼。可如果儿臣身边是馋臣派来的眼线,报告些不尽不实的小事,那岂不是诬陷了我?”花瑶说着脸色一变,说:“父皇啊,儿臣之前犯了忤逆的大错,可从此往后再没有二心。要是您听信他人,儿臣怕是命不久矣。”
说完,花瑶一屁股坐在龙书案旁的小几上,把个白瓷笔筒都碰掉了也不管,蹬踏着两条腿,又撒娇又出气。
皇上只听见“啪嗒”一声,笔筒摔个粉碎。可是再看看花瑶撒娇的样子,分明还是个没心没肺不懂事的小丫头,心里有点软了。就哄着说:“父皇也不是小孩,怎么会听信谗言?也不是谁说了什么话朕都信的。”
“就怕说者有心,听者不察。”花瑶又说:“父皇心思澄明点,别让人说三道四的挑唆了。您且想想吧,是不是说这话的人另有心意?肯定是您不宠她了,她心里憋屈,给您找事呢?”
话就怕两面说,一人说是一个意思。
花瑶这么一提醒,皇上心里还真是换了个想法,觉得这是有人在邀功买宠。可能花瑶就是出去玩玩,因为太无心才给人利用了。
“行了,父皇心里有数。”皇上不愿意想这些后宫的事,就跟花瑶说:“这种事以后可不要再犯,拿着朕的手谕把你的驸马领回去吧。”
“谢父皇。”花瑶笑眯眯的接了皇上的手谕,高高兴兴的准备走。但走到门口又回头,说:“父皇,您可别忘了找方大人说说方乾的事啊。”
“啊?”皇上愣了一下,连忙问:“驸马不是给你放了吗?”
“我就要方乾不行吗?”花瑶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哼着说:“除非他自己不愿意。”
皇上没法子,摆摆手让花瑶先走。这事他还没找方大人说,所以不能应允了花瑶。
花瑶直接去了天牢,牢头看了手谕立马放人。
楚珣被关了这么久,一出来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花瑶朝他招招手,说:“上车,我有话说。”
楚珣看着花瑶坐在车里,心血沸腾了一般,整颗心都在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