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本来佛系正浓,听见楚珣这话才挑起眼帘看了他一眼,问:“你真想留下点什么?”
楚珣干巴巴的咽了一下,眨巴着漂亮的凤目点了点头。
其实吧,他觉得留下一颗情种子是最好滴。但是他不敢说,也不敢问,生怕花瑶又来怼他。
结果就听见花瑶说:“要不你把命根子留下,保证你日日夜夜都念想着。等你想够了,我再打包给你送回去,你还能再念想一遍。”
楚珣顿时感觉两腿凉凉,股间战战。这小妮子究竟是个什么心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花瑶冷着脸,视线在楚珣的腰带往下瞄了几眼,然后问:“你送我的那把匕首够锋利吗?”
“其实我胃疼没好。”楚珣说完,又躺回去了。这次再也不凹造型,还佝偻着身子,蜷缩着腿,把某一处紧紧的护住了。
花瑶这才觉得:嗯,清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花瑶才想起正事,问:“你就这么回来了?不回沐州了吗?”
“我父王没事。确实是我大哥搞鬼,我母妃一个人就搞定了。”楚珣单手撑着头又转过身来,说:“所以我晚点再走。”
花瑶蹙眉,问:“你不怕走不了?”
现在皇都的情况不是谁能控制的。皇上还未老迈,手中的权利正盛,是不容许超出他掌控之外的事情发生的。所以楚珣走了又回来,和自投罗网无异。
楚珣却浅浅一笑,看似慵懒却眼神笃定的说:“不会。”
花瑶仍旧摸不透楚珣的脾气,转而又一想,他应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很可能是真的有了底气,又或者是有了内应。
再多的事花瑶不想问,因为界限也因为芥蒂,索性就沉默下来。
这次七皇子中毒的事件直接被宗仁府压了下来。也可以说是余皇后娘家使出了浑身解数,才算是保住了余皇后和大皇子。
皇上也始终没有下旨废后,只是听说朝中大臣再次劝皇上早立太子,风向标就转向了二皇子花启涟。
以二皇子花启涟的那个直脾气,做个直言劝谏的辅政大臣还行,但是做太子只怕不会太长久。所以这阵子风刮了一遍之后就偃旗息鼓了。
花瑶倒是不参与这些,因为她府里又有了事件,那些被催着收租子的佃户都闹了上来。
这些人有钱也不愿意拿出来交租,不占便宜就觉得是吃亏,都想着拖欠一年是一年。眼看着没有地种了,就有大胆的直接找上了公主府。
周管家挺着油乎乎的大肚皮来找花瑶,看着也是非常着急:“公主,那些佃户真是油盐不进,说什么都要面见公主。还说公主不给个说法,就要闹到府衙司政那里去。”
公主皇子们虽然不归府衙管,但皇都毕竟是天子脚下,百姓真要是闹腾开了也实在不好看。
花瑶却并不着急,懒洋洋的说:“把闹事的人都带到后院去。找最敞亮的露天地,一人给发一个小马扎,让他们先坐着休息休息。渴了的给凉水、饿了的给馒头,都老老实实的候着吧。”
周管家不知道主子真正的意思,咧着嘴一脸为难,问:“这样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