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便知道,大皇子的胳膊肘是往外拐的,都弯到罗娜奚公主那边去了。
就说:“那既然还能缴得起岁贡,何必在乎一个馄饨摊子的钱?罗娜奚公主,还不快点赔钱。”
大皇子花启渊上前一步,将罗娜奚挡在身后说:“我天祈国以礼让为先,公主毕竟是客,怎能让客人赔钱?”
“那大皇兄替她赔?”花瑶不肯松口,说:“若是皇兄出面,就不用赔我那两碗馄饨了。现在都煮烂了,给我打包也不好吃。”
“花瑶。”大皇子没想到花瑶竟然一点面子不给,气得直呼其名,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刚才怎么听你的驸马说,要带兵开战?沐州时有动荡,已经够不安分了,难道驸马还想在皇都惹出什么乱子不成?”
罗娜奚赶紧又添油加醋:“对对,驸马还打了我的人。大皇子看看,每人脑门上都有大包。”
花瑶的眼睛一转,忽地就明白了,冷笑着说:“我维护我的驸马,天经地义。因为我们是夫妻,白天一个锅里吃饭、晚上一张床睡觉。大皇兄和罗娜奚公主,难不成也和我们一样?”
这就是“你抓我小辫子,我揭你的短”。谁也别饶了谁,花瑶才不会吃亏。
“哼。”花启渊气得直喘粗气,说:“五皇妹话可不要乱说,要是娜奚公主真的做了皇子妃……”后面的话不明说,但冷笑的眼神里满是警告意味。
“别说是皇子妃,就算是做了皇妃又怎样?”花瑶高高的抬起下巴,说:“我是长公主。”
长公主的地位只在太上皇、皇太后和皇上、皇后之下。若是掌权的长公主,甚至可能要高过太子。
就算花瑶的手里没什么实权,也比花启渊这个还不是太子的皇子要强。
花启渊憋气憋得脸红脖子粗,却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别说是花启渊,前一天他母后不是也在花瑶这儿吃了亏吗?这母子俩真是没记性。
罗娜奚也看出来了,大皇子也辩不过花瑶。就说:“花瑶长公主,你不过就是口舌之争。我对你刚才的挑战还算数,你让我赔钱可以,先打赢我再说。”
这就是一言不合要撒泼啊!
花瑶比罗娜奚矮着一大截,年纪又轻许多,怎么看都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要被火辣野性的御姐欺负的架势。
可谁也没想到,花瑶弯眉一笑,一双杏核眼笑成了一弯月牙儿,说:“既然挑战有效,这么多人为证,若是我胜了你就不准赖帐。还要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罗娜奚张口就问。
“这么说,你笃定自己会输了?”花瑶笑的很是得意,说:“很简单,明天你上殿见我父皇,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说‘好’或‘是’,顺着我的意思答应就行了。”
“那怎么行?”罗娜奚又不傻,瞪着眼睛反驳:“若是你冤枉我南朔国要造反怎么办?”
“我保证,绝对不会。“花瑶认真的说:“今日你我拳脚见高低,赌个输赢,明天我在父皇面前只问你自身的事情,绝对不提南朔国半个字。比如你多大了,订亲没有,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