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把经书一摆出来,众大臣的眼睛都绿了。
敢情说,咱们心急火燎的放下酒杯去捐银子,这位长公主上下嘴皮一碰,就捐了一本经书?
花瑶却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双手把经书献上,深深的一躬到底,说:“儿臣一片赤诚之心。但心思愚钝,搅动脑力才想到众人拾柴火焰高。
烦劳各位大臣为百姓出资,也是替父皇解忧了。
儿臣家资不丰,只能献上这本经书,祝愿关州风调雨顺,百姓乐业安居。”
“好,有这份心意就好。”皇上从未见过花瑶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
仔细想想,关州水患的事是花瑶提的,这些大臣才出了血来募捐,这功劳应该记在花瑶的身上。
再说,有人捐钱,自然就有人捐物,不能只认钱不认东西吧。
花瑶又说:“这经书是皇祖母一字一句指点花瑶写下的,还有水镜庵主持及众位小师父日夜诵经的加持,最是珍贵。
原本是要送给皇后作为贺礼祝寿。如今想想还是百姓重要,那就先为百姓,再为皇后。皇后不会介意吧?
待瑶儿下次再去水镜庵,一定再抄一本经书,回来赠与皇后,算是补上这次寿礼了。”
得嘞!一本经书两边送,如今算是连皇后的寿礼也省下了。
可皇后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摆出咬牙切齿的笑脸,说:“长公主能有这份心意,本宫也是满心欢喜的。这份贺礼如此贵重,当然是要百姓为先。我心里领受了。”
“对,对,皇后您母仪天下,最疼惜百姓。”花瑶立马顺杆爬,接着说:“您这份心意,百姓也领受了。却不知皇后要拿出多少心意,为父皇分忧呢?”
这是明摆着还要从皇后兜里掏银子啊!
皇后的牙花子都咬出血了,脸上却只能带着笑,转头对皇上说:“臣妾……把皇上刚刚赏赐的寿礼拿出来,送给灾民百姓安家之用吧。”
吐血!皇后的心都淌血了。
花瑶这才满意的一笑,朝着皇上、皇后福了福身,走了。
楚珣也紧跟着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出了宫门,花瑶上了马车。
但楚珣也没有骑马,而是同花瑶一道坐在了马车里。
花瑶单手撑着头,看着对面的楚珣,笑问:“驸马有话要说?”
“为什么帮我?”楚珣也笑。笑容如三月里怒放的花朵,让人只觉得马车里艳丽妖娆无比,处处都是醉人的气息。
“一荣俱荣。”花瑶用手指头挠挠头,觉得繁复的头饰太重了,索性解下来丢在了一旁。
一缕秀发被发钗刮乱了,垂在花瑶的鬓角边上,遮住了半边桃腮,却更添娇俏。
楚珣不经意的伸手,将花瑶鬓间的发丝捋顺到耳后,才说:“公主休驸马,也是常有的。你可要知道,若是我父王真的有事,我便再没了靠山。公主是聪明人,不该冒这样的险。”
“富贵险中求。”花瑶在马车的垫子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歇着靠过去,慵懒的像是一只要睡觉的猫儿。
一双晶亮的猫眼看着楚珣,说:“我想要的好处,你能给得起,所以就帮喽。”
“那……你想要什么?”楚珣也靠过来,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似有若无的飘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