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没想到二皇子还真是直接,连忙摆手说:“皇兄,可不要多说这些个闲话。有些事,也是我和驸马私下的事,莫要张扬。”
虽然“驸马不行”的大帽子是自己给楚珣扣上的,可自家的事、自家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
让外人说三道四,还是当着楚珣和自己的面,花瑶做不出这么缺德的事。
可二皇子的执拗脾气上来了,把面前的酒杯一推,转头向楚珣说:“这件事我不吐不快。”
楚珣的脸色如常,可眼刀子已经飞了出来。一刀扎向花启涟,想要让他闭嘴;一刀子戳向花瑶,怪她当初乱扣帽子。
花瑶努努嘴,心道:我现在也不能把众人的嘴巴都缝起来。再说,你行不行,我怎么知道,或许真的不行呢。
“二皇子,酒不好喝、还是菜不好吃?”楚珣看似清闲浅淡的说:“公主府的厨子也能做出几样特色小食。若是二皇子不嫌弃,大可宫宴之后到我府上去品尝。可不用在这里一再的嚼舌根了吧?”
“楚世子人在皇都,却没有想过家中的父母吗?”二皇子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可语气倒是急切的说:“为人子,孝为先。沐阳王病重,世子还在这里赴宴享乐?”
楚珣的一只手在桌下已经紧握成拳,但脸上笑容依旧的问:“我父王年岁已高,但身体硬朗,何来病重一说?”
花瑶敏锐的察觉到了,在桌下一按楚珣的胳膊,转头问二皇子:“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刚来的折子。正好我在御书房向父皇启奏关州水患之事,使者快马来报的。”二皇子又说:“公主府又不用层层递折子,驸马不是应该更早知道消息吗?”
面见公主或驸马确实不像见皇上那么难,但楚珣却没有接到消息?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其一,皇上刻意将消息截下来了。证明皇上对沐阳王戒心很重,楚珣留在皇都受限颇多。还可能以前有很多其他的消息,都没有让楚珣知道。
其二,就是沐阳王府有人将消息封锁了。有人故意把楚珣排斥在外,可能沐阳王府内部已经翻天覆地,但楚珣在皇都却一概不知。
不管怎样,楚珣着急不是假的。既是担心父王的身体,更担心的是自此以后家也不是家了。
“你真不知道啊?”花启涟这才好像明白过来,心知自己话多嘴大,应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情况。
花瑶一笑,桌下按着楚珣的手微微用力,不让他言语,说:“我不知道,驸马应该是知道的,但如何安排是驸马的事情。何况父皇是为母后寿诞摆宴,我们又怎能不来呢?”
花启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跟着点点头,终于闭嘴了。
花瑶端起酒杯,凑近楚珣好象是和他敬酒一样,低声说:“现在别声张,我们马上回去研究。”
楚珣一愣,看了一眼花瑶还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点点头没有说话。
但是心里已经澎湃不定,不知道王府究竟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花瑶为什么要帮自己。
这草包公主不是竖起一身的刺,恨不得把自己扎的满身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