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花瑶咳嗽着睁开眼睛,直接对上了一双清澈冰冷的双眸。
俊脸近在咫尺,纤长的睫毛低敛着,遮住了上挑的凤目里凛冽如刀的几束寒芒。
这是……驸马楚珣!
花瑶的视线在楚珣的脸上打了个圈,猛然发现对方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拇指虚扶,食指、中指微微用力,按住的是颈动脉。
花瑶的脑海中梳理着原主的记忆:穿到天祈国同名同姓的长公主身上。
十二岁之前也算是得宠,父皇疼爱,母后呵护,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可应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名言。
好吃好喝、好穿戴的日子不过,持宠生娇,偏偏惦记起了父皇手中的皇权。
于是,这位长公主在她母妃去世后的第二年开始谋划,意图篡位夺权。
结果不出半年就事情败露。证据确凿,皇上震怒。
虽然顾及皇家颜面没交宗仁府查办,却直接的赐她一丈红自行了断。
“驸马是不是……”花瑶一开口,撕裂般疼痛的声带发出破碎的声音:“太心急了点?”
花瑶直挺挺的坐起来,勾着苍白无色的嘴唇露出浅浅的一笑:“本宫还没断气呢,驸马就迫不及待的送我上路?”
说完,花瑶慢、且用力的掰开楚珣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动作坚定而不容拒绝。眼神更是与对方直视着,想要找出他真正的意图。
楚珣的每一根手指都是冰凉的,指腹的薄茧摩擦出粗砺的触感,像是缠在颈上的一条条毒蛇。
“公主误会了。”楚珣挑了挑眉,顺势松开手起身,脸上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说:“珣只是想救治公主而已。”
花瑶看了一眼翻到在旁边的绣墩,和断裂的红绫,替已经去了西天的长公主默哀三秒钟。
“既然是误会,那就扶本宫起来吧。”花瑶朝楚珣伸出手,视线看向那俊眉秀目,齿白唇红的漂亮男子,眼底坦然的没有一丝的惊慌或戒备。
不管驸马刚才是不是想要下毒手,现在花瑶都不会给他一点机会了。
与其诚惶诚恐的提防,不如坦坦荡荡的见招拆招。
而且原主和驸马成亲近一年来,关系不好不坏,起码算是相敬如宾。
可长公主谋反这种事这驸马居然没被牵连?有蹊跷。
楚珣将袖子放下来,才把手臂伸了过去,整只手都蜷在袖子里。
花瑶扶着那只隔着布料的手腕站了起来。
“公主是要休息一下,还是……”楚珣说着,眼睛朝地上的红绫瞄了一眼。
“父皇还赐了什么?”花瑶抬脚将那条要命的红绫踢开一旁,转头问楚珣:“还是你亲自给本宫准备了毒酒、匕首?”
“公主多虑了。”楚珣轻笑了一声:“皇上未必真心想要让公主死。只是公主太心急?”
“哦,我还以为驸马是得了什么密令。”花瑶摸了摸疼痛的脖子,不照镜子也知道肯定是淤青发紫的一圈勒痕。
“珣不敢。”
楚珣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又尖又细的一声传唤:“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花瑶抿了抿嘴,松开了楚珣的手腕。
听着脚步声临近门口,猛地回手把旁边的椅子推倒,再把衣领扯散,又回头一把抱住了楚珣、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