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军便已杀到京城脚下,数万清兵肆意驱赶着几万明朝百姓从京城下面经过,甚至清兵有意向城头上的明军挑衅,不时抽打百姓,甚至当众强暴妇女。看得城头上的明军将士怒火冲天,恨不得这就开城门与清兵死战。
京城城头可不是京城三大营那些民夫,而是杨素的锦衣卫亲军和部分在京城内驻防的禁军,以及这几日招募守城的壮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杨素以皇庄土地作为奖赏,又是保卫城池,明朝并不强敢于与清兵一战的勇者,短短数日就召集了十万壮丁,若是想靠他们出城与清兵血战当然不成,但操作器械守城还是绰绰有余。
清兵此次入关,突入内地攻掠,攻克京师附近十二座城池,一连四十六战,除昌平一役先胜后败,被黄得功小挫,其余皆是大捷。杀死明军数万人,俘虏百姓十余万人,抢夺金银数以百万计,可谓是志得意满。
此时阿巴泰率正蓝旗围攻昌平,扬古利率正黄旗与阿济格的正白旗加之其余五旗以及蒙古骑兵和汉军旗的部分牛录共八万余人攻打京城。
清朝如今带甲足足有二十五万,满人十万,汉军旗五万,原本蒙古骑兵只有五万余人,因林丹汗其子投降,清朝彻底收服蒙古,再得五万精骑。如今清朝光是练筋境的武夫便有足足十万人,背后更有佛教与妖族相助,实力空前强大。
阿济格作为此次入关的统帅,带走了上三旗之中的两旗,可以说清朝的精锐此刻大半都在他手上,清兵连胜之下骄纵异常,一边派兵驱赶着百姓为其扎营,一边吹起进攻的号角,随着号角声响起,扬古利作为先锋带着所部的正黄旗,已经在城下摆好阵势。一个个牛录便作为一个小阵,五个牛录又摆成一个大阵,最后布满城下的黄色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精光。
清兵实行牛录制,其实也就是明朝军户制度的改版,每牛录300户,每户出一个壮丁,父死子继,兄亡弟代,战时为兵,平时为民。五个牛录为甲喇,五个甲喇为固山,与明军的卫所人数相近。
扬古利等清兵摆好阵势,见城头上的明军虽说惊慌,但依旧有条不紊的躲在女墙下整理着器械,看着城头密密麻麻的火器以阴森的炮口,不由得脸色一沉。前两日昌平一战让他们各个郁闷不已,脸上无光!
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八旗,更有内应打开城门,可是在进城之后,竟然被明军硬生生赶了出去,这对他们来讲无疑是天大的耻辱,清兵多次入关,虽说偶有败绩,但都是小挫,而且一般都是面对明军的优势兵力,而且明军统帅都是威名赫赫的大将,败得不怨。
唯有此次败在明朝禁军手上,而且最重要的是完全低估了对面的火器凶猛。清兵再凶悍,武艺再高强也只是血肉之躯,练筋境能披几层重甲健步如飞,但也敌不过子弹。
“先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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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旗攻城!”扬古利一挥手喝令道。这也是清兵的惯例,满族全民皆兵也就十万,死一个都令皇太极心疼,清兵与明军交战向来都是先驱使汉八旗先攻,之后再是蒙古兵,然后是东北的各个部落的兵马,再是蒙古八旗上阵,最后才是满洲八旗。
对于清兵来讲,死些汉八旗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没人了再去明朝抓就是了,明朝什么都没有就是人多,蒙古兵也同样如此,蒙古部落良多,只要不消耗那些大部落的精锐,其余的勿论。
阵后十几辆冲车被推出来,清兵能连破坚城,靠的当然不光是士卒的勇猛,攻城器械也十分精锐,冲车高达数丈,,冲车可以利用自身的高度,从车中直接向城内射击,也可用来接近城墙,破坏女墙,直接攻打城墙上的明军。车中还装载强弩、大炮。
等扬古利的命令一下,汉军旗立刻推着冲车往城下而来,更是有万余辅兵抬着数百云梯跟着冲车后面。汉军旗的冲车一直行进到城下三里之外,突然停下。随后便有炮手从冲车中推出十几门红衣大炮。
城头上的明军便是隔得老远,也能看见这十几门大炮的巨大,起码也是上万斤的,比起自己城头上的火炮还要来得巨大。
这也是因为杨素,杨素看不上红衣大炮的笨重,红衣大炮虽说威力不凡,但其实效率低下,野战几乎无用,只能用来守城,但是清兵精锐明军野战无力,红夷大炮成了明朝对抗清朝铁骑的最强武器。当时的战法为:将清朝的骑兵诱入城头红夷大炮射程,然后用红夷大炮射击,效果非常显着,每战能打死数十人便可成为大胜!可以上奏朝廷,得到皇上的嘉奖!
杨素如何肯用,而对付清兵入侵光靠守城注定不行,红衣大炮所费巨大,一门万斤巨炮造价不下万两,而且报废率极高,炮越大越难造,当时记载大铳铸十铳能得二、三可用者,可称大匠!所以红衣大炮因此为杨素所不喜。
杨素看着清兵推出红衣大炮,不由得摇头叹息:“孔有德该死!”
杨素看不起红衣大炮是一回事,但红衣大炮对攻城来讲的确是有不错,一炮之下些须小城城墙便被直接击垮毁于一旦。不过清兵想要凭红衣大炮击破京城城墙,那当然是痴心妄想。只是大炮对明军的士气无疑要造成很大影响。
“皇上鞑虏已经推出红衣大炮,还请皇上立即离开城头!臣愿替皇上督战!”肖明脸色苍白的跪倒在地祈求道。
温体仁等人也一同跪下向杨素劝道:“还请皇上以社稷安危为重,立刻离开城头!”
杨素倒是知晓轻重,炮弹无眼别说是他,便是仙神真身在此若是被一炮命中只怕也得身死,杨素点头带着众人离开城头,又响起防御实心弹的方法,立刻吩咐道:“让士卒尽量分开,找好掩体,再把城下的麻袋堆上来放在女墙下,防止跳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