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嵗与革里眼一出大营,接过在大营外等候的手下递过来的缰绳,两人各自翻身上马。革里眼这才满是仇恨的看着大营的正前方那高耸的大帐,猛呸一声骂道“这群人竟敢如此对我,若不是我手下小的们不在这里,否则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又向沉默不语的曹嵗,眼中闪过一丝奸诈,连连劝说道“曹兄弟红娘子她们光是在南京城就抢了一千多万两银子,更别提这一路上抢的,你们若是打赢了,那些钱可都是你们的了!”
不曾想曹嵗却直接拒绝“红娘子等人实力不弱,一月之内连破十四城,那曹文诏以前号称明朝第一骁将,更是在南京城外凭数千铁骑大败十万官军,我扬州虽说不怕他们来攻,但就算是战胜只怕也要损失惨重!想要全歼红娘子那绝不可能,就算是打赢了也是得不偿失,我等只需守住扬州家业即可,何须去为明朝剿灭流寇!”
“那曹兄弟你难道真的要答应他们,给他们送银子?”革里眼不满道。
“这事在下做不了主,得等回去之后请族长决断!不过能打仗当然还是不打为好,毕竟我们是商人,打这一仗可不划算!”曹嵗摇摇头否认道。
革里眼闻言心里又是一恼,不过此时他当然不会得罪曹嵗,只是看着曹嵗道:“曹兄弟你放心,等他们回了江北到了湖北,到时候老子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一想到萧绰他们此行得到的那么多银子,革里眼心里就嫉妒得发狂,那可是数千万两银子啊!革里眼已经决定,等红娘子等人到了湖北,到时候他就要将这个消息放出去,那他们就得乖乖把银子都吐出来,只可惜这笔银子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那曹某就多谢革里眼大王了!”曹嵗拱手感谢道。“大王,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先离开!”
革里眼点点头,对轻易可以将他斩杀的曹文诏他还是很忌惮,跟着曹嵗策马离开。
此地离扬州城并不远,曹嵗与革里眼骑马半个时辰之后便到达扬州。
“是八爷,快开城门!”看守城门的守军正是曹家的下人,见是曹嵗回来了连忙招呼着打开城门。
曹嵗与革里眼进城之后,赶到位于城中曹府。曹家是百年巨贾,不提城外的庄子,光是城内的府邸便不下三百亩地,与其他商人那种极尽奢华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有钱不同,硕大的曹家里看不见一丝烟火气息,但那园林里的奇花异草的价值足以让许多仙门都垂涎三尺。
而且最难得的是曹家明白这个时代最大的还是官,早早的就专门办了族学,请来致仕的进士亲自教导学生,如今早已转型为士绅,家中连续三代都出过举人,仕于朝廷。
如今的曹家不光手下养着数千家丁骑兵,在城外还有上万亡命之徒,否则也不会压服其余三家,将扬州所有力量整合在一块,这其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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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其余三家面对红娘子的巨大压力不得已而为之,但也和曹家本身的实力有关系。
一进曹府,曹嵗先是派人请革里眼下去休息,然后便往族中大堂赶去,此时曹、沈、韩、江四家族长应该都在曹府大堂内等他的消息。
“见过族长,曹嵗回来晚了,让各位久等!”曹嵗向四人行礼道。
“曹嵗让你去这一趟,辛苦你了!老夫正在担心你,全然回来就好!”曹行检上前一步拉着曹嵗亲切的感叹道。
“族长言重,此行有革里眼一起,并无什么危险!只是事情并不顺利,正如族长大人所言,高迎祥虽说是闯王,号称第一强寇,但不过是个实力强大一点的流寇,到底远水解不了近渴,面对这么大的利益,那红娘子并不愿意听令直接退兵!”曹嵗连忙禀告着情况。
“财帛动人心,何况他们已经尝到了好处,自然不愿意因为远在湖北的高迎祥一句话就退走。不过我扬州可不比他们之前攻打的那些城池,他们是有什么条件吗?”曹行检气度不凡的来回轻轻踱步,随口问道。
“族长果然明察秋毫!”曹嵗敬服的拱手,随后笑道“那消息是真的,徐弘基等人花了一千五百万两,三百万石粮食,还有南京城内的军械,买通流寇让他们不攻打南京。有这个先例在,流寇们又知道咱们实力不弱,当然也不愿意与我们交战,只是开口要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和三十万石粮食!”
“这群流寇倒是有自知之明!这点钱粮倒是不多,只是咱们却不能轻易答应,若是答应得太容易,以他们贪得无厌的性子,只怕马上就要反悔,狮子大开口!”曹行检讲道。
其余几人皆是点头称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珍惜!商人都懂得奇物可珍的道理,自然不愿让流寇们轻易敲诈得手。
“我也是这样说的,说是考虑到他们会湖北的粮食不够,可以赠送他们八十万石粮食,但流寇中做主的不是红娘子与曹文诏,反倒被他们成为军师的人,那人态度异常强硬,我本来准备和他们讲讲条件,不曾想他直接便告诉我,要么按他的条件来,要么咱们两家就在战场上靠手上的家伙说话!说要是明日他们要的东西不送到,他们就引兵攻打扬州!之后就直接将我与革里眼赶了出去!”曹嵗提起杨素苦笑不已。
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的道理他以为谁都懂,他已经答应送八十万石粮食无疑就是退了一步,表示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条件,本来以为以他的急智与三寸不烂之舌,完全可以劝服流寇,让扬州免于战火,谁知遇上一个不讲理,只凭手中刀子说话的。他什么办法都没有来得及施展,就被赶出了大营。
“流寇皆是桀骜不驯之辈,更何况是那些手握重兵的头领,这种大事会听那个军师的?他们怎么说的?”曹行检皱着眉头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