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流寇攻陷荥阳。闯王高迎祥、八大王张献忠、老回回、罗汝才、革里眼、左金王、世王、射塌天、横天王、混十万、过天星、九条龙、顺天王等十三家七十二营在某些幕后势力的影响下,所有流寇居然在官军的围剿下主动凑到一块儿召开了史上着名的荥阳大会,商议怎么破敌。
然后他们飞快的决定采纳李自成“分兵定所向”之策,以革里眼、左金王击川、湖兵;
横天王、混十万战陕兵;
罗汝才、过天星扼守河上;
而势力最强大的高迎祥、张献忠与李自成则去攻略明朝兵少将寡的东方捞好处!
后来因为洪承畴在后面打得很猛,又有射塌天、改世王主动去增援。
然后这几个流寇一心为了造反大业不惜自身兵力损失,与洪承畴率领的西北边兵及南兵总共七万余官军,在河南死磕!
一直死磕到张献忠他们把凤阳攻破,毁皇陵斩龙脉之后这才撤退。
洪承畴,福建泉州人,家境贫寒,11岁时辍学在家帮母亲做豆干,还要每日走街串巷的叫卖,后来在万历四十四年考中进士。是崇祯皇帝极为宠信的明朝重臣。其一生所受朱家王朝恩泽,深之似海。
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
这是洪承畴自撰的一副对联,他也从不讳避不怕人说他媚上求宠。连在外征战也时刻将这幅对联带在身边,时时提醒自己不忘皇恩,仗义死节!
河南临汝临时都督府内,洪承畴看着中堂上挂着这幅名联,转回身目光扫了一眼堂中诸将询问道“这次本官召你们前来,是因为流寇会聚于陕西,聚百万之众意图与我官军决战!你们有什么看法尽数道来?”
“大人,这些流寇鼠目寸光,偷袭中都之后得意猖狂,如今自寻死路居然敢聚集在一块儿,放弃自身优势意图与我们决战,正好让咱们把他们一举剿灭。
卑职建议大人可派兵驻樊城,防守汉江;再派一军控吴村、瓦屋,守浙水之要道,再遣大将分驻永宁、庐氏山中,以扼雒南、朱阳之险;最后由大人率精兵入潼关,与流寇决战!一举荡灭流寇!”左良玉兴奋的指着地图谋划道。
“末将以为左大人所言极是,流寇难以剿灭,不外乎因为他们四处流窜,而我官军兵少不能分兵而击,往往顾此失彼,而且流寇丧尽天良每到一处便裹挟百姓,只要贼首未死,要不了多久便死灰复燃,如今他们竟然敢会聚在陕西,正是自寻死路!”邓玘抚须大笑。
洪承畴亦是点头,认同左良玉之策。
最近上到洪承畴,下至小军官压力都很大,谁都想剿贼立功,如今流寇好死不死的敢聚集在一块儿,当然令所有人兴奋不已。
“大人,末将以为流寇此举疑虑重重,大异于往常,必有阴谋!我官军本就兵少而流寇多达百万之巨,若是在分兵进剿与流寇决战,怕是不够稳妥!
末将建议还是依照左将军所献之策,派兵守住陕西各处天险防止流寇逃窜,然后大人您亲率大军防守西安,陕西残破流寇又多达百万,要不了多久就会缺粮到时候必定攻打西安,只要大人能防住西安,等流寇势竭缺粮之际再反攻流寇,定能一举大破!”曹文诏见所有人都没拿流寇当回事儿,不由得忧心忡忡不安的劝道。
洪承畴眉头一皱没有说话,他与流寇大战数十次哪能不知道他们的难缠,如今流寇看似自寻死路,但曹文诏此言亦是他所担心的,这背后肯定有阴谋!
曹文诏作为一个武将看的就是战场上的胜负自然无可厚非,但洪承畴作为统帅,眼光却不能只放在战场上更要关注朝堂。
他统领大军面对焚毁皇陵的流寇却畏敌不战,反而放任流寇毒茶陕西,到时候就算是最后剿灭流寇,他多半也会被治罪!洪承畴明知道曹文诏此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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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稳妥,却也不愿意采纳,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哈哈,就算是流寇有阴谋又能怎样,难道他们还能敌得过我大明天兵不成!曹大人这次怎么这么胆小?也是啊!对面毕竟是有着百万流寇的!”邓玘大笑讥讽曹文诏胆小。
“邓玘你这鼠辈竟敢胡言,本将乱军丛中杀敌斩将如探囊取物,前后破贼数十万,哪次不是本将冲锋在前拼死杀敌,尔等鼠辈在后领功?哼,本将岂是你这区区鼠辈能评论的!”曹文诏抬头扫了眼邓玘面带不屑。
曹文诏此言无疑是得罪了在场所有人,连带洪承畴脸上都闪过一丝恼色。
“曹文诏,你找死!”邓玘怒急便要冲上来教训曹文诏,却被左良玉等人拉住。
“哼,就凭你这区区易骨境小成修为,本将便是站在这不动,让你一只手你都休想让本将退后一步!”曹文诏袖手站在一旁嘲讽道。
曹文诏此言又是让诸将心里不满,你曹文诏换髓大成是厉害,但咱们易骨境也不算差吧!
听见曹文诏此言邓玘脸色涨红,却不敢真的过去,不再挣扎嘴里大喊“曹文诏你还不是仗着关宁铁骑,得意个什么玩意!若是由我来统领,不见得比你差!”
“那是,本将战无不胜靠的就是关宁铁骑,你来统领?就你这样吃空饷喝兵血,连本部兵马都不服你,还想统领关宁铁骑?”曹文诏说起邓玘不屑一顾,鄙夷至极。
“邓玘还不退下,曹文昭你也闭嘴,大敌当前你们居然还敢当着本官面前这般胡闹!难道真的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洪承畴一拍桌子怒吼道。
曹文诏素来功大,统领的又是关宁铁骑,一直是洪承畴最依仗的将领,关宁铁骑作为骑兵也肯定比其他军队待遇好,这自然会引起其他将领不满。
洪承畴却并不调解,反而乐意见到这种状况,他是文官领兵自然要制衡手下武官,不会让手下打成一片,一直压制着曹文诏的军功分润给他人,亦是有这层意思,曹文诏太能打职位爬得太快对洪承畴而言也是一种烦恼。
但曹文诏刚才口不择言爆出邓玘喝兵血,却是太过了。这年头谁都在这么干,这是潜规则,你曹文诏洁身自好但也不该这样直接指出来。
“末将不敢!”邓玘与曹文诏连忙行礼谢罪。
邓玘一边说着一边怨恨的朝曹文诏看了一眼,却见曹文诏不屑的转过头,更是气急。
洪承畴当做没看见,诸将不和正是他愿意看见的,只要他们还听他将令,别闹得太过分他就不会管。
“邓玘、尤翟文听令!”
“末将在!”邓玘、尤翟文出前领命。
“本官令你二人樊城,防止流寇渡过汉江!”
“末将听令!”
“左良玉本官令你率本部兵马驻守吴村、瓦屋,守浙水之要道,切不可放一名流寇逃出浙水”洪承畴叮嘱道。
“末将领命!”左良玉有些不甘的回答,他献上策略,本以为洪承畴会带他与流寇决战,不曾想却被当做一支偏师,自然心有不甘。
“尤世威、陈示福、徐来朝本官命你三人分驻永宁、庐氏山中,以扼雒南、朱阳之险,防止流寇往山上逃窜!”洪承畴扫了眼众将在所有人忐忑的目光下,挑选出三人。
被选中的三人唉声叹气,未选中的人皆是大喜,与流寇作战不同于与后金,一向都是官军压着流寇打,这次正是立功之际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本官亲统大军,与曹文诏一起入潼关与流寇决战,欲毕其功于一役,已报皇恩!众将切不可懈怠,若有半点闪失,军法从事!”洪承畴神色肃穆语气铿锵。
“是!”众将领命。
“尔等都下去整兵备战,三日后大军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