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落叶和莎叶临时放水,严月蓉开始怀疑两个人的真实身份,所以派人去调查了。
严月蓉原本跟地下世界就有一些接触,在成为义鸿堂香主之后,更是在地下世界发展出了很多关系。
几分钟之后,刚好也就是严月蓉和常世岭离开了曼谷辖区范围,一个电话打给了严月蓉。
严月蓉拿起手机听了几句之后,把电话挂断,手机扔到一旁,冷笑着说了一句:“查清楚了……
常世岭急忙问:“这两个杀手是什么来路?”
“她们隶属一个叫兰组的杀手组织,这个组织全部由年轻靓丽的女孩组成……”严月蓉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冷笑:“你猜的没错,这事儿 果然跟苍浩有关,兰组可是苍浩的盟友,难怪这两个杀手临阵放水。”
常世岭气愤不已的提出:“见鬼,我们必须给了她们那么多钱,这么临阵放水我们怎么讨还公道?”
“没有办法。”严月蓉一个劲摇头:“地下世界没有消委会,我们没地方投诉,也没办法维权。”
“难道就这么算了?”
“在地下世界,这种事其实很常见,不要说是临阵放水了,还有人拿了钱不干活……”叹了一口气,严月蓉多少有点无奈的道:“地下世界没有法律法规的约束,很多时候其实完全是依靠诚信,一个杀手如果总是接钱不干活,声誉也就会毁于一旦,以后不会再有人雇佣。另外呢,在地下世界雇人的往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人拿钱不干活,雇主自然要讨一个说法,所以多数情况下杀手也不敢这么干。落叶和莎叶也是靠着背后有苍浩撑腰,才敢跟我玩这么一套,我们也不需要直接跟她们两个讨说法,只需要把她们的个人信息泄『露』给洪门就可以了……”
“借刀杀人!”常世岭冲着严月蓉一挑大拇指:“好计策!”
“跟我斗,我斗死你……”严月蓉说到这里,目光变得非常阴厉:“本来我都已经计划好了,三个堂口如果拒绝合作,就直接干掉三个香主,然后收拢三个堂口的力量。为此我在三个堂口收买了诸多人马,为此花了不少钱,只要三个香主一死,我就可以里应外合重整义字头……”
“收买其他三个堂口?”常世岭表示很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还政市府的同时。”严月蓉冷冷的说道:“既然我们是洪门中人,就应该借助洪门的力量,所以我打算收拢三个堂口重整义字头。这一次我发英雄帖开香堂,准备拿出足够的利益让三个堂口拥戴我做香主,如果不能成功收买就干脆杀之,反正我已经在三个堂口部署大量人马,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
常世岭惊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没想到因为落叶和莎叶临阵放水,让我全部计划功亏一篑。”严月蓉恨恨不已的说了一句:“这笔账一定要算!”
自从还政市府失败之后,严月蓉始终不疾不徐的,好像还有另外一套计划。
很多事情,严月蓉不但没告诉过曹雅茹,其实连常世岭都不知道。
严月蓉发英雄帖要求开香堂,常世岭也不知道开香堂到底干什么,反正严月蓉要求自己陪同前往,于是也就跟着来了。
这会儿还是在这辆逃亡的车上,结合到严月蓉在香堂上说的那些话,常世岭终于明白了严月蓉的其他计划是什么。
必须一提的是,因为洪门内部山头众多,其中不乏强大势力,所以互相之间谁也不服谁。这些年来,洪门成立了一个全球洪门联合会,为的就是协调不同组织之间的利益关系,但这个世界上想要获得发言权,仍然是需要依靠实力。如果只是默默无闻一个小组织,就算通过洪门联合会提出什么诉求,很可能根本无人理会。
义字头整体实力算是中游,但当年分裂成为四个堂口之后,毫无疑问势力受到很大削弱,那么在洪门体系内部发言权自然也不大。
这也就是为什么严月蓉要整合义字头,一则是为了统领一个更加庞大的组织,让自身获得更强大的实力,二则是整合之后的义字头在洪门内部必然也就更有发言权了。也就是说,严月蓉统治整个义字头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要充分利用洪门系统的资源,至于接下来会干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按说整个计划非常完美,奈何严月蓉所托非人,落叶和莎叶临阵放水没能杀了义展堂香主,整个计划也就告吹了。
事实上,常世岭认为就算义展堂香主死了,严月蓉的计划也不能顺利执行,因为义福堂香主季海龙还活着。偏偏严月蓉最应该杀的人就是季海龙,因为季海龙在义字头影响力太大了,只要季海龙还活着就可以重振义字头。
只可惜严月蓉没有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没等季海龙到场,提前动手了。
开香堂的时候,义展堂香主和义兴堂香主不断非难严月蓉,尽管严月蓉当时表现得很平静,但常世岭能看出来其实严月蓉已经怒气值爆表。结果严月蓉也没多想,直接就让杀手动手了,可以说其实是严月蓉自己搞砸了计划,但常世岭只敢腹诽不能把话直接说出来。
也就在常世岭和严月蓉逃回运河城的同时,另一场角力正在大洋彼岸那边上演,是先知会和k先生之间。
前段时间,k先生的日子过得不是很好,而最近则是越过越糟了。
k先生根本没钱填补巨大的漏洞,结果接连又遭到了两次暗杀,凶手仍然是那帮非洲军阀。
就像先前先知会分析的那样,这些非洲军阀一定要把钱要回去,至死方休。
纵然k先生实际上『操』纵中央情报局,而中央情报局又属于这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但面对这种情况仍然无能为力。
k先生设立离岸公司,帮助非洲军阀洗钱的事,一直都处于高度保密之中,如果在m国本国泄『露』出去,那就会形成巨大的政治丑闻。到时候,m国自己也得动手收拾了k先生,根本轮不到那些非洲军阀。
这也就意味着,k先生无法过度动用中央情报局的资源和力量,帮自己解决这个麻烦。要知道k先生在政界可不是没有对手,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准备找到k先生的软肋,然后发起致命一击。
万般无奈之下,k先生又来找先知会了,因为只有先知会才有足够的资金。
一段时间不见,k先生更加憔悴了,整个人瘦得脱了相,以赛亚看在眼里颇有些惋惜:“k先生你这么精明的人,没想到竟然还会落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惋惜呀……”
“别废话了……”k先生有气无力的说道:“我需要钱,你们必须给我提供融资……”
以赛亚打断了k先生的话:“上一张银行本票的事情我们还没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
“我们已经把钱拿出来了,你却说根本没有收到钱,反正我们蒙受了损失,你需要把这笔钱还给我们。”
k先生怒道:“钱根本就没在我手里!”
以赛亚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先把这笔钱的事情说清楚,然后再讨论新的融资吧……”
那张银行本票的金额,确实没有落到k先生的手里,k先生当然不会偿还这笔钱。不过,k先生继续拿到新的融资,所以暂时不想辩论这件事,于是干脆提出:“只要你们给我提供新的融资,两笔账我会一起归还的!”
“不行。”以赛亚 果断的拒绝了:“第一笔欠款没有搞清楚,接着发放第二笔贷款,这可不符合我们的金融原则。”
“我管你们什么金融原则。”k先生气愤的道:“我们是盟友,既然我现在遇到问题,你们就应该帮我想办法解决……”
“我们不是盟友。”以赛亚再次打断了k先生的话:“准确的说,是你在领导我们,你自己也一再强调是先知会的领导者。而我们并不甘心被你领导,可以说是被你强迫的,既然我们不是盟友,当然要讲原则了。事实上,我们跟任何人都要讲原则,所以必须搞清楚上一张银行本票的去向,再讨论新的融资。”
“那张本票明明就是你玩花样给搞走了!”
“不,不……”以赛亚缓缓摇了摇头:“你这样指责毫无根据,而且也正因为你这样指责,我们不可能发放新的贷款给你。原因很简单,你连上一笔账都不愿意归还,又怎么可能会归还下一笔贷款,我们要及时止损才对。”
“你真的不肯借钱?”
“真的。”以赛亚点了一下头:“明白说了吧,我不想再被你们胁迫,所以请你哪来的回哪去。”
“你……”
以赛亚微然一笑:“再见。”
“你想过后果吗?”
“想过。”以赛亚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k先生,原本我们对你有些忌惮,不过既然你已经沦落到了今天的地步,似乎我们也不需要继续忌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