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晟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神情深不可测,终是沉默转身,走了出去。
割出那么大的伤口,又缝起来,简直骇人!
乔梨顾不得楚晟之如何想她,她只是将腐烂的肉割掉,不然细菌继续感染,只会把整条腿都腐蚀了……
到时候,只有截肢这条路可走!
院子里,村长正厉声斥责老乔氏放开乔母,其他人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楚晟之大步流星走出来,一手握住老乔氏的手,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开了。
乔母如获重生,脱离婆婆的魔爪,发丝凌乱,犹如乱七八糟的稻草,狼狈不堪。
“哎哟,孙女婿都要打我这老太婆了,没天理啊!我的手都快断了……”
乔奶奶被楚晟之拉开,她见教训儿媳不成,丢了大脸,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老乔氏,你闭嘴,村里的风气都被你带坏了!”
村长不怒自威,目光沉沉地盯着在地上嚎哭的泼妇,眉头紧锁,生平最厌恶这种撒泼烂妇。
周围村民也跟着附应,对老乔氏指指点点,她老脸滚烫,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
“今儿个要是不拿出猎物来,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乔奶奶依旧深信,老二猎到的大猎物被乔梨霸占了,得了好处的村长也在包庇她。
“不知廉耻的妇人,我们所有人都能证明,乔二桥没猎到猎物,而且还受重伤回来。”
村长被气得浑身颤抖,声音哆嗦,活了大半辈子,他头一次看到如此没脸没皮的妇人,长见识了。
谁嫁入乔家,谁就得倒大霉了!
外面的闹剧陷入了僵局,因为老乔氏赖着不肯走,村长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叫人去找乔老头子过来,管管他媳妇。
乔梨趁此时机,处理完伤口,缝合起来,擦干净,动作迅速。
乔老头子被叫了过来,他脸色难看,男人最爱面子,自己老伴在外面丢脸,很是尴尬。
不过他偏偏是个怕媳妇的葩耳朵,闷声不作,平日都是老乔氏当家做主。
“老婆子,你咋的坐地上?快起来,回家!”
“老乔,你来得正好,二桥他没打着猎物,受了重伤回家,可你这媳妇咄咄逼人,偏生要大猎物,你管管吧!”
村长和乔老头子打小认识,关系尚算过得去,但是自从乔奶奶管老头子严了,关系早已生疏。
“村长,不好意思……”
“老头子,你干啥呢,我们是来找儿子的,关他村长啥事?!”
乔奶奶就着老伴的手起身,厌恶地扫了眼村长,多管闲事。
“找儿子?行,你儿子在屋里,自己去瞧瞧吧,顺便带回家养。”
乔梨从里屋走出来,轻飘飘地开口,但眉宇间遮掩不住的疲惫。
做手术十分消耗医生的精力,高度紧绷的注意力更是磨人心神。
“你说啥?”
老乔氏一愣,不明白乔梨的意思,和老头子面面相觑。
乔梨做了个“请”的姿势,邀请两老进门。
乔老头子和乔奶奶脸色汕然,只好走过去,进屋看,村长和牛大夫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