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就在我穿好衣服准备去吃晚饭时,我心想,如果在我们的婚后生活中,我作为妻子第一次恳求他,把乔说服,向他发号施令而没有失败的话,他就应该在这一周到海边和大山里去换换环境。
“一一,处理了这座房子之后我们就走,我想你不会再回到这儿来了吧?”
乔问我。我点头。
“是的,我想不会回来了,我们将在我们可爱的老房子里面过冬。”
“好吧。”乔疲倦的说。“可是你必须要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走的。说实在的,我不愿意因为看到了或听到的鬼或其他有形的东西而离开我的房子。”
他突然从长沙发上坐了起来,脸色发红,神情激动:提到这个话题时,他总是这样。
“当然不,亲爱的。”我安慰他说。
“我希望我能揭开这个谜。”
他接着说道,样子很激动。
“我会迫使某个人因为这件事而受到惩罚,搅得人们担惊受怕,惶惶不安,仆人们无心干活,就好像一个人生活在黑暗时代,与某个可诅咒的巫师比邻而居一样。”
“好了?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的仆人们现在已经不再害怕了,求你别为这件事难过了,亲爱的乔。”
“嗯,好呢,你不要,千万不要介意。”他喃喃而语。“我的意思是,在离开这座房子之前,我要搞到确实的证据,我已经发过誓了!”
他不会轻易被激怒的。
令我吃惊和恐慌的是,他此刻竟然由于一个不太充足的原因而异常激动。因为我们默许从不提起这件事,所以我原以为他已经把它给忘了。
“一一,我所关心的就是不要让你自己受惊吓。”
他在地板上踱着步,继续说道。
“因为你我都快要急疯了,害怕那些白痴一样的仆人在某个漆黑的夜晚把你给吓着,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胆小鬼,但是我的意思是让某个人留在这儿并且不睡觉。”
他突然停了下来,听了听,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门那儿,把门打开,再次侧耳倾听。
“乔。”
我低声唤道。
他没有隐身,而是赶快抽开橱窗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左轮土充,装上土弹,盖上盖子。手指按在扳机上,蹑手蹑脚地潜入大厅,我跟在他后面又走了进去。
大厅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大厅里和楼梯上的灯又高又亮,当我们站在那儿四处张望时,我能听到我的心在通通直跳。
突然,我俩人都听到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似乎就在头顶。接着是乱哄哄的声音,好像在扭打争吵,有抽泣声,并混有大声叫喊,听起来好像真的就在旁边,震耳欲聋,然后渐渐远去,很远很远,时而在头顶,时而在我们身旁,时而在脚下,很难便民位置。也很难辨明是什么声音,非常怪异。
接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乔咬紧牙关,沉着那张发白的脸,准备孤注一掷,只见他犹如猛虎下山一般,一众而起,扑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