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讲的是我的亲身经历,距今约有十七八年。
那时我是女王的督学官。
督学官总是不断的奔波,好在当时我还年轻,还挺喜欢到处跑跑。
在那些日子里,作为一个没有薪水可拿的牧师,来回奔波当中确是少有兴致。偏远的地方极少有陌生人光顾,因而督学的一年一次的视察就不是一件小事儿了。
一日工作之余,我喜欢到乡村的小酒馆里安静的坐上一阵儿,但通常情况下,我则无可逃避的成为教区长或地方乡绅的座上客,如果我能自娱的话,我会交上不少朋友,还可以享受V国家庭生活的美妙之处,而且,如果幸运的话,在这枯燥乏味的生活当中,我有时还会遇上一番奇遇。
我首次赴约,是去Y西部的一个人口众多的地区,我在那里有不少熟人朋友。
因而经过两年愉快的生活之后,我发现自己转到了一个往昔完全不同的地方,用警cha的话说就是“一个新的巡逻线。”。
不幸的是,我这个新的巡逻线是个人口稀少而且分布不均的地方,面积大概1800平方公里,是我先前所在的地区的三倍大。
这样一个地区显然很难都照顾到。
两条光秃秃的山脉在这里交叉,把铁路主线分割在一个较大的区域,这一区域几乎占尽了所有不便之处。
村落一般都相距很远,而且中间常有大片的高沼泽地带。
所以我不再像过去那样长待在温暖舒适的车厢和庄园福地里了。我现在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出租马车和孤独的乡下客栈里度过。
我在这一地区呆了大概三个月之后,冬天到了。
这时我做了我的首次观察,地点是皮顿。
这是一个很不显眼的村庄,在所属郡的最北端,距最近的车站有22英里。
我在一个叫德努力的地方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视察的德努力的几所学校,然后便往皮顿去了。
这中间还有14英里的铁路和22英里的山道。
当然出发前我做了详细的询问,但是无论是得努力的校长还是当地的老爷,他们对皮顿都一无所知,他们跟我一样,仅仅知道它的名字而已。
我的上一任似乎是习惯于从另一面去皮顿,那样虽然远一些,但是山路要少得多,那一地方据说还有一个像样的客栈,但据我了解,她并不怎么知名,而且是给那些矿主们开的。
然而无论好坏,我都要在那里投宿了。
皮顿在我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出发了。
14英里的铁路旅途很快就到头了,这一站叫布拉姆斯福路。
然后一辆公共马车把旅客带到一个叫布拉姆斯福路市场的小镇上。我找了一辆两轮马车带我去目的地,这马车的马骨瘦如柴,看上去像骆驼。
这马车过去可能从事过商业运输。
从市场出发便是一段长城的山路,前面连着一座贫瘠的高原。
那是11月中旬的一个沉闷乏味的下午,随着傍晚的来临,更是枯燥的要命,而且东风也越吹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