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正冷声呵斥到：“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电子音不甘示弱，同样沉声反问到，跟着话锋一转：“再说了，钟警官你还要感谢我不是，昨天，你跟啊香警官，不还被张艺云怼了个半死么？”
“你们一定快被她给气死了吧？现在她死了，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解气，太解气了，不是么！”
钟天正下意识的反驳到：“一个人的生死，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电子音说话语速很快：“有些人，该死，只有死亡，才能让她认清楚自己的错误到底错在哪里。”
说完。
对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只剩下电话里传来的忙音。
“呼...”
钟天正深呼吸一口，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紧紧攥着的手机慢慢被他松开。
啊香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并没有因为电子音说的话而生气：“这个人，好像对咱们敌意挺大的？”
“特地，正儿八经的打个电话过来，跟咱们宣战？！”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钟天正把手机装回了兜里，无缝衔接的点上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听他的语气，好像也不是开玩笑，咱们得赶在他之前，把下一个受害者找出来。”
啊香反问：“怎么着？”
“先把张艺云的事情弄清楚吧。”
钟天正摇了摇头：“这个电话，其实也间接性的验证了咱们的推测是正确的，他在朝我们宣战。”
“好的。”
啊香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法医那边，已经检查的差不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上去，询问起具体的情况来，法医给出的初步判断结果跟钟天正的判断差不多：死于溺亡，身体给出的语言都符合溺亡的特征。
额外的信息就是：死者张艺云，死亡时间大概在十个小时到十四个小时之间。
至于其他的信息，需要等把尸体运回去以后，做进一步尸检才能得到。
“好的，谢谢。”
啊香冲法医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了钟天正后面，离开了现场。
两人往风光带外面走去。
“嗯...”
钟天正沉吟了一会，在脑海里简单的梳理了一下整个案子的过程：“这样吧，让师心语去调查这附近一带的监控，看看这台轿车，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一直追查到源头去，看看张艺云在昏迷之前，在哪里。”
“咱们先去一趟张艺云的公司，看看她的公司同事具备不具备作案动机，查查她的人际关系。”
“第三点..”
钟天正皱眉思考了一下，回想着刚才电子音说的那番话，再次补充到：“还有，辛苦一下师心语同志，让她把张艺云的个人档案调出来，看看有没有案底什么的，她的人际关系不是蛮好的嘛，干这个事情，效率应该会很快。”
三个人，都曾经对受害者做过一件事，所以也就造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那就说明，很可能这个张艺云身上有什么事情，或者说案底什么的。
“好的。”
啊香的执行力很快，摸出手机来就跟师心语对接了起来，做完这些，她又问到：“那赵婉那边？还要不要去？”
“那边，让小张去做个询问吧，主要询问一下，昨天下午到今天这个白天，她都在哪里。”
死亡时间十到十四小时，现在是上午八点多，这个时间算下来，差不错就是昨天晚上八点到今天早上八点，她人在这个时间段干了什么。
钟天正摆了摆手：“按照道理来说，她是没有作案动机的，但是问还是要问一下，问仔细了。”
“好的。”
啊香再度点了点头，然后跟小张说了这个情况。
根据抛尸的地点来看，这里是沿江风光带，虽然现在天气逐渐转冷了，但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这个时间段里在这周围溜达的人还是很多的。
所以。
凶手应该不可能在人多的时候，把车子开进来然后实施作案的，肯定是趁着人少的时候再进来，不然也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因为整个过程太显眼了。
供步行散布的风光带，有人把车子开进来，无论是谁都会多看两眼，甚至在心里骂这个人没有素质。
两人沿着轿车落水的位置，循着地上的车轮逐步往上追寻，最终发现轿车是从风光带最边上的一条小路开进来的。
这里是条小路，没有监控，但是根据车轮的印记，最终锁定了外面的沿江二路，把位置提供给了师心语，让她加快进度。
二十分钟后。
钟天正啊香两人出现在了张艺云生前工作的公司，长风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两人在前台小姐那里出示了身份证件，在会客室等待了几分钟以后，一个穿着西装领导层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是你们二位？”
中年男子一看到钟天正跟啊香以后，热情的伸出手来：“真是不好意思啊，昨天事情，给两位警官添麻烦了。”
钟天正啊香，他是认识的。
因为之前见过赵婉提供的原稿，还原度非常高，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好。”
钟天正点了点头：“现在是工作时间。”
“呵呵，也是。”
中年男子收回手去，也不尴尬：“您放心，我们在知道张总监昨天的事情以后，第一时间对她给予了严肃的口头批评，让她做出书面交谈，今天正准备公司内部通报呢。”
“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一个良好的职业操守，下一步，我们公司准备对她个人做出处分，严重可能直接开除。”
中年男子一股脑的把话全部说完。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追究这个事情的。”
钟天正有些诧异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张艺云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
中年男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可能啊！不可能的，就在昨天晚上，她还跟我发消息说，今天要请假来着。”
钟天正皱了皱眉：“发消息跟你请假？具体是什么时候，消息给我们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