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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夜妖帝眉心微动,惆怅的看着面前不顾夜色侵扰而冉冉盛开的桃花。

其实,这么观看的话奚夜妖帝是有一点安心的。

并且奚夜妖帝依稀想起了,以前仿佛阡苡说过,四象代表了春,夏,秋,冬,但是,奚夜妖帝想,名义上的春夏秋冬神应该还是红莲淬火春华秋实太阳母,与那斗战塑瞿宿夏花冬雪月亮神的女儿阡苡才对。

阡苡摇着扇子,扑了一朵落花在手,依稀观看这花瓣上细微的脉络修炼褪去其生命力,一点衰败,失去生动,退了色彩,接着便又又该腐败化泥滋养来年的新鲜花朵,此乃一个轮回,除了神只这种跳出轮回,死了就是死了的生物而言,大约也没有什么可以跳脱所谓因果轮回。

——说着,阡苡松手,将这花瓣抛出,笑言,“本座双堂自去了之后,便随着时间销声匿迹,本座在想这是不是一个轮回。人们忘记了旧时神明舍弃小我,大义凛然的精神,如今便又出了本座来重新镇一镇风气,开创新的文明画面?

说起来,春夏秋冬之神目下确实还是本座,原不是本座自己说话不算话——奚夜妖帝可知封神不容易?

本座的父母昔年尚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谢世之后,这任重而道远之事……如今本座来完成也是一样的。

奚夜妖帝无需在乎这些小节就是了。

因为光阴的存在,只要时间不息,其实四季自己会流转,而所谓的‘四象’,也就是本座口中所谓的‘四使’,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不过,这些人原本与春夏秋冬无关。

本座俨然说过,这几家是战功赫赫的妖族之人,而妖族素来由物所化,这点实在符合当时时兴的图腾文化。

图腾上印图是为比喻,一种借物拟人的比喻,所以,时间久了,这坐镇四方的凶猛妖怪家族便被印上图腾,用来代表方位。

而本座父母死后,人家一时之间没个守护,便责令他们是代替本座父母守护着罢了。而不特地守护其实也不会怎么样,除非天不假年,否则通常四季之中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灾大难就是了。但天灾人祸是永远避免不了的——奚夜妖帝便知道,即便本座个春夏秋冬之神站在奚夜妖帝面前,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奚夜妖帝自己防微杜渐才能叫自己幸免于难。”

奚夜妖帝闻言,有看着这一树的桃花——遥想奚夜妖帝也是看管了花开花落的人,只是,妖都之中多海棠,海棠仿佛花儿中的‘大家闺秀’一般,永远落落大方落落大方,便是怎么落都不会叫人觉得凄凉,顶多就是赏心悦目的时候,有点悲伤。

而桃花,绯红葳蕤一片,仿佛一个即将衰败的盛世,那最是纸醉金迷狂欢造作时,而凉风一吹,确实像极了意乱神迷中惊醒的浪子,仿佛不知这风月趣事何去何从时,但迷茫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便这么心不甘情不愿,无声无息的零落成泥。

其实说到底,这桃花也曾开放过,芳菲满树,惹人注目。

而海棠呢?不管人情世故始,终都是那么风轻云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的兀自绽放着。

并不似桃花,生平总伴随大起大落。

——奚夜妖帝其实一时三刻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这桃花更加的能证明自己活过,精彩过了,还是这海棠才不枉此生人世走一遭。

奚夜妖帝想了想,随即与阡苡说,“本座素来不怕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都是世人的恐惧罢了,事实上这时代永远是‘长江前浪推后浪’的‘罪魁祸首’就是了……”

“喔,”阡苡闻言情不自禁打断奚夜妖帝的言语,随即追问:“不知奚夜妖帝这般说辞合该从何说起呢?怎,与时间扯上关系了。”

“若时间不前行,”奚夜妖帝本来是坚定不移的,但听闻阡苡质问忍不住放缓节奏,思量自己的疏漏到底存在何处。

但奚夜妖帝日左右突然之间也没有恍然大悟的眉目,便干脆直言不讳指明说,“若世间不前行,怎么会有长江前浪推后浪一说呢?说到底,人们进步是建立在尔虞我诈之上,尔虞我诈便是所谓的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且同时衬托着的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阡苡卸车倒是耐心听着的,中间也没有出言打断的意思,甚至都没表露出什么态度来左右奚夜妖帝回答,只是,专心致志的听着。

反而是奚夜妖帝说着说着自己就将话题戛然而止了,这时阡苡笑道,“奚夜妖帝见解独特,何不继续说下去。”

——奚夜妖帝倒不是觉得自己言辞有失,只是,突然之间冷不伶仃意识到这时间的化身无上主宰与阡苡的关系……

二人是师徒,可谓良师益友全部占上了,奚夜妖帝可不觉得涉及上神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阡苡似笑非笑,怡然自得盯着奚夜妖帝目不转睛——奚夜妖帝踌躇不决,转念一想,干脆利落的一个作揖,知耻下问说,“还请圣恩主赐教。”

“赐教?”阡苡摆了摆手,嬉皮笑脸称,“本座与奚夜妖帝相识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且,本座好说歹说的,其实该说的都说完了。反而如今是需要奚夜妖帝说故事给本座听才对——这天界之中,许多风言风语本座不是全然不知,反而是愿意给奚夜妖帝一个先人夺人的机会,适才会等着奚夜妖帝告知。

奚夜妖帝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本座从来没把奚夜妖帝当成乌合之众看待,而如今奚夜妖帝对待事有自己的观点,本座欣然,便知道奚夜妖帝既然这么说来,就一定是自己有那,有理有据的推测了。

命本随心,奚夜妖帝得空慢慢去参透领悟就是了。”

阡苡这态度其实显而易见,便是不认同奚夜妖帝的说法了——奚夜妖帝看出来了,没有在次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反而先是冷静了下来,先行告诉阡苡,“不管如何,昔年本座瞧着妖界独门秘籍的册子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一字一句研究许久却没有任何眉目解开岐黄之术瓶颈之处那个‘死结’。

本座时常在夜里惊坐起,曾千百次的想,自己夜以继日的钻研这岐黄之术瓶颈的奥妙,但是否故时的祖宗同样这般辛勤探索,却毫无收获,最终守着旧籍传新人……”

阡苡说到这里倒是愿意出言提醒奚夜妖帝一句,“那么奚夜妖帝以为仙界尚且如此——因为掌权部门专门涉及了集思广益的学府,教一群德高望重之人专门讨论如何叫修炼法门蒸蒸日上……

——那杂乱无章,比妖界整体的‘乌合之众’,相比还要更加像是一盘散沙的魔界之中,为何还一直有精进的空间呢?”

“魔界整体的精进优势主要是因为,魔界之人善于观察,懂得模仿,时间一久,人们机缘巧合之中找到新的修炼法门从而精进的人数不少——而一直模仿,以更加先进的修炼理念超越了妖界堪称在修炼法门上‘停滞不前’这一点之人多不胜数。

妖界的提升,不是提现在‘升级’修炼法门上。

而是不断提升自我的修为。

——唯一的提升体现在,妖界之人不断扩充丹田用以储备力量,来保持‘补元’,‘耗元’,‘破元’,与‘诛元’的持久度。

这便也是岐黄之术的核心价值所在——只要死不了,就还能回复自己,比拼消耗能力。”

阡苡还是一派无可厚非,但无可奈何的风轻云淡着,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此,奚夜妖帝其实是知道如何精进岐黄之术的。只是,时局影响,放不开手脚罢了,既然如此奚夜妖帝不算束手无策,也合该不找本座讨论才对,还是那句话,若本座松口,自己恶有恶报而奚夜妖帝也难辞其咎——但本座想知道,奚夜妖帝觉得此事若换成是白岙帝君或者是赤池魔帝来处理合该是如何是好呢?

本座只告诉你,无上主宰岁辰便是所谓的‘白屹大帝’,素来自信,即便前有茯旻虎视眈眈,后有别界前后夹击,但他无惧与天下分享就是了——而且奚夜妖帝还需要知道,本座之所以这么说,并非因为白屹大帝是无上主宰岁辰。即便他是你,性情互换,他还是不介意天下共享,只因为成王败寇而已,胜败对比起自己的态度而言,本不值一提。

而本座,本座觉得奚夜妖帝处理方式无可厚非,便是因为理解,既然可以理解,本座便也是默认自己保留一技在手,免得摊牌之后,另外二界觉得本座‘黔驴技穷’,妖界亦‘山穷水尽’,便联手起来对本座‘赶尽杀绝’……”

奚夜妖帝虽然不解其意,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与阡苡说:“本座也不是与这二人真的是什么肝胆相照的生死至交,只是本座想若是白岙帝君与本座处在一个境地,想来也是一样的还是选择能拖就拖,免得真的公布底牌之后,沦落得歇斯底里的一天。

至于,赤池魔帝,这位素来是张狂的,但若说赤池魔帝真的坦坦荡荡——宁愿高调得罪天下人,也不愿意背后身去机关算尽。本座想可谓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便是若在本座这个处境之中,除非真的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否则管他高调还是低调,总之都得未雨绸缪起来,以备来日祸起萧墙,或者飞来横祸。”

阡苡点了点头,没有多话,但是阡苡脑海中想的还是奚夜妖帝方才所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是乃时间流动之罪责也。’

说起来——阡苡还是觉得奚夜妖帝这般定论,无可厚非。

但无可厚非归无可厚非,不过是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阡苡甚至是分析了,奚夜妖帝的观点大约是说文明的进步中那物竞天择的规矩,是因为时间流逝而造成的弱肉强食,其实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如果时间不流逝,文明也就不会前进,而文明停滞……这个时代或许就是其乐融融没有争执的时代……而且,有一点阡苡也不能否认,这时代有好有坏,合该怎么说呢?就仿佛有‘天不假年’,与‘天假之年’两个截然不同的境地,而这其中,不管是井井有条的年岁,或者是杂乱无章的年代,其实都是时间在推动进程。但若就这么将问题的所在‘栽赃嫁祸’在时光的脑袋上,可不是太过片面。

诚然天有不测风云,时有大难临头,然而,总归无论怎么样都是逃不过那句——命本由心。

心,并非噗噗跳动的心,而是心神,也就是智慧与见识,还有抉择。

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就算身处险境,但若是‘胸有成竹’自然会渡过难关。

而若是随时心存侥幸,那么只怕随时都等同于大难临头。

而奚夜妖帝不明事理,不考虑即便人在睡梦中得偿所愿时,时间也在奔腾不息,固而,奚夜妖帝的说法可不前面?

——苦尽甘来也好,永无宁日也罢,反正,人有七情六欲,正是因为这七情六欲的膨胀——便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所以直接决定人与人之间不同志向。

不同的志向,决定着安身立命的环境,而不同的环境造就了不同的见识与人缘,这又间接的导致了地位的隐约生成。

而地位高地的出现,阶级便顺其自然的出现了——这些并非是时间推动,而是文明使然。

而文明也不是罪魁祸首,文明是人们欣欣向荣的结晶,至于,怎么个欣欣向荣的过程其实与文明无关,不过就是统称文明罢了。

而文明不过仅仅只是一支用于记录时代的笔,而时间既然是被记载了,那时代便可以视为历史了。

至于历史……历史即是教训也是教育,具体怎么看,本是因人而异——人们可以将过错弥留在历史在历史中,但恩怨情仇与时间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

阡苡不解奚夜妖帝到底为何这般想,但不问,而问了也只是两个答案——一个便是奚夜妖帝实在是没那个一统天下的福分,叫阡苡失望了;或者,奚夜妖帝机关算尽太聪明,亦欲提起岁辰来试探阡苡态度……实际上,阡苡还是不懂,事已成定局,能有什么好试探的?

而之后奚夜妖帝回答,无论是谁,只要是在他这个处境——是的不是位置,而是一个涵盖抱负,与环境,还有地位等等的处境中,不管是白岙帝君也好,还是赤池魔帝也罢都得无奚夜妖帝一样,适应尔虞我诈,面面俱到,且处处机关算尽。

事实就是,包括阡苡若真的置身在奚夜妖帝这个处境,那么为人处世的方式肯定与奚夜妖帝大同小异——而大同归大同,忍气吞声伺机而动是大致相同的。至于,细节嘛,阡苡不会像奚夜妖帝这般迂回曲折——阡苡素来觉得奚夜妖帝处处保守,仿佛做事只求中规中矩,讲究一个滴水不漏——但失了率性束手束脚,越发被动才是阡苡对奚夜妖帝最真实的评价。

奚夜妖帝瞧着阡苡浮想翩翩,随即面无表情兀自说,“本座当年想过,将这独门绝技发扬光大,但没打算直接天下共享,首先,低阶之辈完全搞不懂这中深奥,其二,说了也是白说,这些人修为太低,即便入了法门也难以修成正果。

所以本座当时是想……

原本本座是看重茯旻的,即便茯旻有些劣迹斑斑,但是,到底不算臭名昭着,加之本座素来知道自己多疑,堪称吹毛求疵……

本座甚至在想若非是本座这般斤斤计较,可能茯旻也没有这么罪不可赦,当然这是前言的前言。

当时的时间正直清弄嫁入妖界之中——而清邪在边境虎视眈眈,茯旻又长期驻扎边境,当年本座自己都还在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清邪为何出现在这里时,茯旻竟动起了歪脑筋,先是收留了清邪,惹得整个天界人声沸鼎……而本座三番五次规劝,见无望……”

“奚夜妖帝心灰意冷,但同时恍然大悟,察觉茯旻其心可诛,便开始防备他?”阡苡回神,听到这般精彩绝伦的故事,便直言不讳发表感想。

“本座曾经想,即便茯旻附庸于溪榆公主,但也有可能是无可奈何之事,”奚夜妖帝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沉着,又继续说,“本座曾想溪榆以死,茯旻断了翅膀,失了方向,固而,未必本座有朝一日不可以取代溪榆的存在。

然而茯旻仿佛也是到了自己的挡箭牌,死了,且茯旻疑心重,当年……

当年溪榆有意弑杀君王,茯旻知道,这背后本座原本以为是溪榆主导,不想这只是一个野心勃勃但没脑子,处处受茯旻教唆的。

茯旻当年生怕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毕竟弑杀君王是大事,茯旻是尽量避嫌,免得计划败露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也就是说,事后,自真,假溪榆公主都死后——表面上溪榆公主死了,茯旻不是没有想过,可能是冒充着奚夜妖帝的溪榆公主生怕假的溪榆公主靠不住,节外生枝惹出事非来,便称乱了结……

但之后茯旻又发现,溪榆公主公主死后,本座也不对劲了……

而茯旻观察许久,自己也捉摸不定——本座承想,甚至茯旻可能这么觉得——是否因为妖界帝王修炼的独门秘籍中,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加之溪榆不成器,当年弑君之事溪榆一人所为,茯旻不过是从旁协助,而溪榆才疏学浅,没叫本座彻底死透便将自己救了回来……

或者是,溪榆冒名顶替成为奚夜妖帝,独享大权之后打算翻脸不认人,亦欲彻底与茯旻撇清关系,固而二人才会形同陌路……

反正,茯旻自己也是在仔细的提防着本座。

并且茯旻也在潜伏着,等待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然后清邪的出现,给了茯旻一个希望,一个彻底独立脱离本座掌控的希望……

之后没多久,果不其然,茯旻勾结了清邪,对外美其名曰——清邪思慕自己以久,盛情难却,同为将军,礼仪使然,自己是断断不敢不知好歹的辜负美人好意的。

事后本座还自己亲自查过。一查……”

阡苡不置一词,只是耐心的等着奚夜妖帝将前因后果全盘道来。

奚夜妖帝心照不宣,歇了口气继续透露说,“本座曾经夜访茯旻宿出——本座自诩轻功了得,身法轻盈,所以,漏液一身黑衣直接堂而皇之进去茯旻府邸之中。

其实当日本座并未用什么隐身术之类的隐藏……要叫茯旻无从察觉……关于这点……

本座也不知道是茯旻故意假装发现不了,欲擒故纵……还是,茯旻真的不学无术,所以没有发现本座到访——但也许也不止是本座所猜测这两些样,因为,茯旻那会大约正是最得意忘形之时,固而放松了一些警惕,所以没有发现本座。

而本座当年查出,其实那位清邪喜欢的压根就是影舞——只是影舞迫于赤池魔帝的压制与管制,无法亲自营救胞妹,所以才悄悄找人传话,托付清邪动身营救。

清邪为了所爱,自然是全然不顾一切的就往妖界辗转——对了,那传话的是当时已经又叛变魔界的苏眉。

当年的事本座事后还留意到,本来云水将军清邪是被白岙帝君责令无事不必外出的……

白岙帝君当日之言尚且掷地有声,固而,云水将军清邪想戍守边境的话,白岙帝君不应该会同意,但大约是想到莹歆将军乐瑶和遂阳将军绾青也同在前线驻扎,于是乎才让这位平素‘神秘莫测’的云水将军清邪亲临了边境。

然而无独有偶问题是,清邪叛变那天,乐瑶找了一个理由,竟莫名其妙的不在现场。而唯一在现场阻拦的遂阳将军绾青,是直接被清邪偷袭成重伤,之后,遂阳将军绾青退回仙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