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玄门争斗,十二巫祖别说是在华夏的历史上,就是在全世界的历史上都只是传说之中的存在,帝江、句芒、蓐收乃至于强良都是只存在于大多数人脑海之中臆想出来的东西,没有人真正见过,可现在它们化为实际形态在半空之中开始了争斗,他们身上的肌肤、肉质、『毛』发都是那么的真实,甚至于它们在缠斗之中受伤时候泼洒出来的鲜血都带着温度。
这是世界上是最虚无缥缈的战斗,也是华夏玄学史上毫无前例的碰撞。
张横驾驭着十二巫祖幡,将自己从九黎那边习得的所有蚩尤巫法尽全力施展,他很冷静,忙着应付着对面这个全身笼罩黑袍之中的宿敌,却也明白现在很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必须要采取其他的一些行动,于是他对着隐藏在旁边灌木丛之中的柳犁月高声喊道:“柳姐,趁『乱』进去!”
柳犁月匍匐于灌木丛之中,虽为女儿身却是没有半点逊『色』男子,她可是能够『操』纵水系异能的人,听到张横的声音之后当机立断,只是回应了一句你自己多加小心,而后便猛然起身朝着那边锅盖而去。
“跑什么?你们两个都跑不了!”黑袍人冷冷的笑声传出来:“张横要认祖归宗,那么跟他有染的女人自然一个又一个地带回去给家族里面的人认识认识!”
说着,他猛地一挥手,后土、玄冥等其他的巫神神像全部折跃在虚空之中,朝着柳犁月冲去。
“滚!你算什么东西!”张横也是双手结印,十二巫祖幡之中没有被调动出来的那些巫神一一现身,过去将柳犁月护在了身后,掩护柳犁月离开。
柳犁月见状知道自己不能拖累张横,当即不敢停留,施展自己的水系异能,将旁边小溪之中的水引了过来,施展水遁消失在了原地。
“那我今天就要你好好感受一下到底什么才是天巫之力!”黑袍人的语气终于有了怒气,他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诡异的阵法,紧接着一个偌大的虚影就在他身后出现。
张横眼皮一跳,他站得比较近,看得很真切,在此人身后的那个虚影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天巫图腾兽!
“终于要来一决胜负了么?吞噬了你的天巫图腾兽想来我的天巫图腾兽就可以进化了!”他没有半点忧虑,反倒是无比兴奋,也是施法将自己的天巫图腾兽召唤了出来。
“有人已经入侵到了我们的基地之中!”在两人斗法进入白热化的时候,那巨大的“锅盖”之下,基地里的人已经接收到了柳犁月强势闯入的信号,开始做出紧急应对。
“代号为零的守护者已经前去阻挡那个男『性』入侵者了,这个女『性』入侵者掌控着水系异能,如果没有其他的守护者来帮助我们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他们的领导者正在快速的交换着意见。
最终他们统一了看法,做出了一个两败俱伤的决定,他们让所有的人员都进入了紧急避难仓之中,而自己等人则是坐着直升飞机开始飞上苍穹。
在他们离开的一刹那,那锅盖突然斗转了过来,像是一只瓷碗倒扣住了。
“现在是秋冬季节,气候干燥,这些森林里的枯干木材很容易点燃,既然来不及将东西撤离,那么我们不妨实行焦土战略,将所有的东西都给烧掉!”
一个巨头坐在直升飞机上,看着身下缓缓合拢像是一个瓷碗倒扣的基地,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
坐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巨头紧蹙了眉头,轻声说道:“可行,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该敲山震虎一下?”
“你是说……”先前说话的那个巨头愣了一下,而后喜上眉梢,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在以十二巫神法身与张横斗法的那个黑袍人在正准备继续出招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这几个巨头的消息:“零,为了防备我们的秘密被发现,我们已经紧急采用了焦土战略,不给他们留下任何证据,你不要再跟这个猎物纠缠了,我们打算以神之力将之摧毁!”
黑袍人听到他们的话,望着张横极其不甘地回应道:“不行,我们不是说好的,他只能是我们的食物么?”
“我们拥有临时变更权,我们现在对你所说的话就是命令,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们只能让你跟他一次承受神之力的洗礼了!”那边巨头们的回答很冷漠。
黑袍人双拳瞬间握紧,心中的愤怒令得他收紧双拳的时候发出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我希望你活下来!”他对着张横冷冷地说了一句之后,猛然收起所有的巫神法身,施展挪移术瞬间离开了。
张横没有想到他突然决定离开,心中诧异无比,但他还来不及好好细究便感受到了一股空前巨大的危机。
“这是什么?”他寻着危机传来的源头转身看了过去,只见到那缓缓合拢变作倒扣瓷碗的能量吸收盘再次打开了,而后它就像是变形金刚一般突然呈现出很诡异的变幻形态,眨眼之间变成了一根长达数十米的粗壮管子。
“小心主人,这些能量的威力估计不弱于天兵!”林天道的声音猛然传来,带着无尽的担忧和紧促。
“我『操』,哥们现在是知道这些能量都是拿来干什么的了!”张横苦笑了一声,开始疯狂地思考到底要怎么脱身。
可是来不及了,因为下一秒那粗壮巨大的管子就发『射』了一团肉眼可见的刺眼光球,直朝着他冲了过来。
大概就是零点几秒的时间,他不管不顾拿出了传国玉玺,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所有的气运和灵气灌入了其中,催发出了接近完全复苏的天兵气息。
柳犁月终于在这个时候冲入了疑似赎罪之火某个分支基地的内部,可是出现在她眼前的只有一团熊熊的烈火,而她还没有机会思考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身后又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她回过头来,忍不住失声喊道:“张横!你没事吧!”
念及张横的安危,她也是『乱』了方寸,马上原路返回,可刚来到基地的入口处,便看到衣衫被燃烧殆尽、仅剩下一条裤衩的张横抬起如同黑炭般的脑袋,对着她苦笑道:“娘咧,天天被这些导弹炸,炸啊炸啊的,小爷都快要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