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张横啊?”站在近道僧人旁边的李晓突然扯着嗓子问道。
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这一路上他没少听说关于张横的事情,更是从补天联盟的人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张横穷凶极恶,心狠手辣,要联合起来对付他,一定不能跟他有什么关系和纠缠。
他涉世未深,并不太理解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真谛,成长到现在知道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从老一辈口中得知,所以天然就对别人的话有些信服力,此刻听到大家都一致对外敌对张横,他也不太淡定了。
近道僧人脸上带着怪异的微笑,搂着他的肩膀指着前面的张横,嘿然道:“你小子是在梦游么?人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都不知道?”
“什么?他就是张横?”李晓闻言,肉乎乎的脸上尽是惊讶的神色,蹬蹬蹬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吼道:“他就是张横!完了完了,英勇无比的李晓怎么会跟这个混蛋扯上关系呢?他可是公敌啊,完了完了,难道英勇无比的李晓也要被人敌对了么?我不甘心啊!”
近道僧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气笑着对周围所有人大喊道:“诸位还不知道吧,这位少年可是张横刚刚新认的弟弟!”
“不,我不是!”涉世未深、天真无邪的李晓听到他的话,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些人谈起张横时候狰狞的脸色,吓得哇哇直叫:“英勇无比的李晓不可能是张横的弟弟!”
“小子,别狡辩了,刚刚都看到你跟我们站在一起了,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近道僧人火上浇油地嘿嘿笑着。
李晓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近道僧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的活宝可以这么极品。
“肃静!你们是在质疑我们的判断和决策么!”补天联盟的主席再次开口,但怎么听他的话语都有些雪上加霜的意味。
在场的年轻一辈,除了胡任、曹生以及其他两位圣手的子侄以外,还有黄家黄天银、苏家苏杏西、钟家钟烟,这三家都是赌石界的老世家,尤以对神矿石的研究称着,据说当年就是他们三家合力着出了好几本赫赫有名的关于神矿石的书籍。
黄天银脸上有些浮肿,一只眼睛已经呈现黑色,全部都是被廖吉恒出手打伤的,他跟张横的仇恨最大,当即讥讽地喊道:“补天联盟的各位高层难免有看错人的时候,谁知道他当不当的起这个圣手候补名单之中的位置?”
“黄少所言甚是。”钟烟身穿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铮亮,并不像是一个在玄门之中打拼的年轻人,反倒是像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轻声说道:“众所周知,年轻一辈的交流也不过是决出五个圣手候补的位置去争夺五大圣手名号而已,张横论资历、论辈分,还是论实力似乎都没有理由跨过我们直接进入圣手候补名单!”
上京苏家大小姐苏杏西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贴身长裙,慵懒地站在一边,狭长的双眸闪烁着不定的神色,淡漠地打量着张横,看得出来,她似乎也很不服气。
他们这一辈被老一辈认为是最出色的一辈,每一个都是天生龙凤,怎么能够容忍一个暴发户站在自己的头上。
“那你们以为该如何?”
补天联盟的主席目光深邃地看了过来,他双眸里面的神色就像是老谋深算的狐狸在见证猎物一步步进入自己的圈套。
张横嘴角微微上扬,心下冷笑,这些人真是虚伪,明明想要针对自己,偏偏还要弄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给自己圣手候补的名单是碍于自己的修为和实力,不给说不过去,但实际上每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前来参加这一趟赌石盛会。
“林天道和近道都说了,这一次赌石盛会的奖励是充满气运的东西,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步!”他神情一凛,坦然面对众人,不卑不亢地说道:“你们跟我讲身资辈分、跟我讲出身门第,在我看来无比可笑,因为你们的修为不如我,对神矿石的研究也没我高,在我眼中,你们不过井底之蛙。”
他的一番话说出口,众人皆变了脸色,连补天联盟的众高层都皱起了眉头。
“真是好大的口气,你的意思是,补天联盟的各位前辈也不如你了?”钟烟呵呵一笑。
“废话少说,张横,今天这个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你要是够胆咱们就大大方方地比试,你若是赢了那你就稳坐这个位置,如果没赢,那就把位置让出来!”黄天银怒喝道。
补天联盟的主席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张横,沉声说道:“张小友,若是你答应了,赢了可以堵住悠悠众口,输了也无可厚非,当然我认为你是不会输的,你意下如何?”
张横正准备答应,谁知道旁边的近道僧人跳了出来,指着他们的眉头冷笑着骂道:“我说你们虚不虚伪?圣手候补名单是你们定下的,现在说他不够资格的也是你们,还有你这个什么主席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明明内心就觉得跟张横同辈是侮辱自己,偏偏还因为忌惮小横子的修为给他定个候补的位置,现在又比谁都巴不得他输了,真不是个东西!”
“你若是要把这件事情上升到私人恩怨,那我现在就让人将你请出去!”补天联盟主席被他当面戳穿了心思,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横挥了挥手,朗声说道:“比就比吧,反正都一样。”
“慢!”就在大家准备退下去准备年轻一辈交流的各种事项时,黄天银又出声了。
“张横,我承认我的修为不如你,但是在神矿石上你赢不了我,咱们两个再加一个赌注,我若是赢了,你跪着给我道歉,我输了,我跪着给你道歉,并且承诺日后见到你都绕着走,如何?”
张横本来已经转身离开,此刻听到他的话,笑吟吟地转过头来,睥睨着他,轻声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行,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