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次前来为张横做工的这些人,尽皆是各大集团公司精英中的精英,每一位在倭岛圈子里,都是鼎鼎大名。无论那一位出去,都会受到隆重的欢迎,受到最高的礼遇。
但是,今天却在这处小山村里,吃了憋,完全被人无视了。这确实是让他们无比的窝火。
不过,队伍中许多人都明白这次服务的对象是谁,他们后台老板奉为神灵的存在。所以,众人就算是满肚子的窝囊和委屈,却也只得憋着,不敢有丝毫表现。
然而,队伍中却有一个例外,他陡地一甩背包,满腹愤怒地吼道:“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是对我们设计界的侮辱,八格,老子不干了!”
说着,那人就准备推开门,顾自离去。
“八格,野竹君,你想破坏这次组织的重任吗?”
背后陡地传来了梅津自大愤怒的咆哮。
“呃,梅津阁下……”
这个被称为野竹君的人,陡地浑身剧震,脸色也刹那变了,脚下更是硬生生地刹住了脚步。
野竹君真名野竹不伦,六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头短发已有些斑白,清瘦的脸,犀利的眼神。看起来还真有几分高级知识份子的气度。
野竹不伦是这次队伍中唯一一名阴阳建筑设计师。在国内,他是位名声鼎盛的建筑大师,曾获得过国际建筑业二零一二届的国际金牌设计大师的称号。在建筑业,尤其是其中的阴阳相关的设计方面,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这次特意把他带过来,就是想让这位国际金牌大师,能在这次为神使的服务中,表现出他杰出的水准。如果能帮神使修改或是指正所建建筑上的一些错误,这自然是梅津基太对神使忠心的表现。
那知,这位在那边大牌惯了,突然受到冷落,竟然不由大发脾气,要甩手就走。
这可把梅津自大给吓坏了,这才朝他愤怒地咆哮起来。
“梅津津阁下,我,我,我……”
被梅津自大用杀人的眼光瞄着,野竹不伦身体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了。
他野竹不伦虽然自认不凡,能在国际大赛中夺得国际金牌大师的称号。但是,他却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因为背后有一个组织在支持他,甚至是为他走向辉煌铺平了道路。这才有他今天的声望和名誉。
因此,他很清楚,他全靠了背后的组织,没有组织,他就是驼屎。
而且,他更清楚一点,背后组织的力量无比的恐怖,可以把他抬上去,也可以把他象垃圾一样随时丢掉。所以,他虽然没有参与这个组织,不是组织内的人员,却也从来不敢违背组织方面的任何意愿。
此刻,看到这次行动的带队,突然朝自己发怒,野竹不伦刚蒸腾起的怒火,立刻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野竹君,无论你在国际上有什么名声,不管你在建筑业是什么样的大牌,我梅津自大警告你,这次我们前来服务的大人,就算是我们组织也惹不起。”
梅津自大眸中凶光闪闪,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野竹不伦上:“所以,我现在警告大家,谁要是给我出乱子,到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嗨!”
一众人尽皆弯腰应诺,心头个个打了个寒战,却那里还敢再多说什么。
至于野竹不伦,现在也完全蔫了,那有先前的大牌脾气。
不过,他心眼里却是一百二十个不服,不由狠狠地道:“八格,不知那里冒出来的玩意,住在这偏僻的山村里,还装得象大尾巴狼一样。”
在离断峰不到十米的工地上,现在这里筑起了一个临时仓库,此处正是堆放各种建筑材料的地方。当然,这些材料,可不是什么普通材料,全是这段时间里,从各地运送过来的珍稀风水道具。
仓库看似简陋,但四周却布下了各种阵势,赵子强如今正是这里的仓库管理人员,阿娇和阿蛮两女,更是成了仓库的收发员。
张横和张继等人,押送着四辆集装箱车,把车子开入了仓库。
集装箱中果然全部是从乙贺流总部送过来的天材地宝,整整四个集装箱,琳琅满目,各种珍稀物品,珠光宝气,耀人眼目。
就算赵子强以及阿娇阿蛮他们,也算是见过市面,看到这满地的天材地宝,一个个都傻了眼。
张横可不客气,仔细地在这里翻找了起来。
这次向乙贺流摧贡,张横是真没客气。反正自己要用的不需要用的,他在遍阅了天巫传承以及玄门秘闻和曾经看过的各种关于天材地宝的古藉,所能想到的,就全部抄了一份,这才会有如此恐怖的数量。
现在,这些东西全部送到。其中老大一部分,在这次的工程中,并不能派上用场。张横自然是要把它们捡出来收藏,以便今后需要用时可以随时拿用。
整整忙了大半天,总算把物品整理好,其他部分留下,交给赵子强和阿娇阿蛮管理,张横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走出仓库,天色已然暗了下来。看到身后还跟着张继,张横不由一怔:“张大哥,你还在这里?”
张横还以为张继早就离开了,所以很是诧异。
“唉,老大,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张继老脸上露出了一丝愧色:“你回来的时候,就想跟你说了,可是,见你这么忙,一直难以说出口。可是……”
说到这里,张继神情一阵黯然。
“张大哥,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有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跟我说。”
张横立刻觉察到了张继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忙道:“走,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带我去看看。”
从张继的神情以及他的话里,张横立刻意识到,以张继的性格,他要是个人出了什么事,就算最困难,他也都会咬牙默默撑过去,绝不会来求自己。现在看他这副样子,那肯定是家里出了问题。
“唉,老大,还得麻烦你。”
张继更加的惭愧了。
张继如今也住在一座别墅里,这是张横特别分给这些老兄老弟的福利。他的家人,自然也全搬到了这里,老婆更是成为了远山集团的一名文员,两个孩子一个快上大学了,另一个还在读初中。可以说家庭和睦,生活过得很幸福。
然而,就在几个月前,家里的女儿却出了点事。
张继的家就在山脚下,两人也不用什么代步工具,就这么信步当车,向那里走去。
一路上,张继说起了情况,事情确实是与他家女儿有关。
“那天我在值班,回家已是很晚。但是,来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漆黑一片,竟然没有人。”
张继道:“我心中咯噔一下,这样的状况是从来没有过。妻子和女儿晚上很少出门,怎么会今天这么晚了还不在家?”
“当我打了电话,这才知道,是老婆带着女儿去医院了。”
张继继续道:“我连忙赶了过去,这才明白,女儿生了怪病。”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张继的女儿张文文夜里突然背部剧痛,痛得几乎晕觉过去。
他老婆一看,大惊失色,连忙把女儿送到了旁边的职工医院。
可是,挂了急诊,做了许多检查,却是丝毫没有结果。他女儿的痛,并不是因为身体某个脏器出了问题,也不是什么创伤。反正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痛,而且,痛时就如同是被人用箭或刀刺了一下,深入骨髓,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别说是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算是一条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这样的痛楚。
最后,医院没有检查出什么结果,只好给她打了止痛针,这才算是遨过了一夜。
可是,问题这仅仅只是开始。女儿背上莫名其妙的痛,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就在大家为她寻医求药的时候,却在几天后不药自愈。
之后,每隔个十天半月,或是时间更长些,他女儿就会复发。时间虽然不固定,但一旦发作,就是背上那个部位,痛楚也与以前一样,痛得可以让人直接昏死过去。
再去医院做检查,反正大大小小的各级医疗部门,都没检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事情就这么一直挨到现在,张继全家也是束手无措。只能在女儿病发时,痛苦地看着女儿承受。
所以,一听到张横回来,张继就马上想到了张横。可是,看看张横忙碌的样子,他却实在是鼓不起勇气,向张横求救。
“老大,如果不是文文她今天又病发了,我是实在没这张脸来求你啊!”
说到最后,张继满脸的苦涩。
“你啊!”
张横却是摇头,在他的肩头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如果以后再这样,我可不当你是哥们了。”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已是到了山脚的别墅区,这里是张继等一众远山集团的老人所居住的地方。
张横自然认得张继的家,连忙加快了速度,向左边的那幢别墅走去。
然而,刚靠近别墅大门,张横的脚步陡然一滞,脸色也猛地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把当年我亲手布置的东西给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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