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尔敢!”
眼看不死蝉婴就要咬上少女的额头,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厉喝传来。同一时间,星光暴耀,一道如同是匹练般的白虹,狂斩而至。
吱吱吱!
血光暴逸,不死蝉婴陡地化为了一道血芒,向旁边闪去。
嗤啦!
白练横扫而过,险险擦过少女的脸庞,怦然斩到了对面的洞壁上,划出了数尺深的裂痕。
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张横,他和于昌秀一路追蹑,就在刚才,那片血雾中出现了分叉,显出了两个洞穴。细细洞察之下,发现两个洞穴所散逸的不死蝉婴的气息,似乎都非常浓烈。
当下,两人立刻分头进入,以防被那鬼东西逃跑。
张横进入的正是左边通道,只是,他还真没想到,不死蝉婴竟然就在这个方向。
当他深入十几米,正好看到不死蝉婴扑向了一个少女,似是要吸食她的精血。张横大怒,立刻全力出手,想把不死蝉婴一刀斩杀。
只可惜,不死蝉婴无比的警觉,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凛冽杀气,立刻躲了开去。
吱吱吱!
不死蝉婴凌空盘旋,那对血色的眼瞳里,喷射出了愤怒而仇恨的光芒。
不死蝉婴之所以会在蛮族抓捕少女,就是因为它感受到了这少女身上有一缕特殊的气息。
这让不死蝉婴兴奋无比,立刻感觉到少女血脉的特异。当它偷偷潜入山谷,真正看到少女之时,更是让它惊喜若狂。
得普所在门派的古藉中,曾对苗疆的格局有所了解。因此也知道蛮族的存在,甚至清楚蛮族的皇女来历。不死蝉婴溶合了得普的记忆,因此也了解这一切。它从少女的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奇异气息,让它马上认定,这少女就是蛮族传说中的皇女。
蛮族皇女乃是祖神的皇裔血脉,不仅可以与蛮族祖神沟通,获得祖神赐予的神奇力量。而且,她本身的祖神皇裔血脉,对于任何阴邪之物来说,更是大补特补之物。
一旦能吸食炼化,不死蝉婴甚至可能突破半步四品,跨越这道桎固。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它狂喜不以?
不死蝉婴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冒险抓捕少女。这一战,它也是竭尽了全力,不但把所有的不死生物放了出来,而且直接燃烧精血,以便让它的力量达到极至。
在措不及防之下,皇女身边纵然有高手保护,仍是被不死蝉婴一举成功,抢走了蛮族皇女。
不死蝉婴自然不会就囫囵吞枣般吸食了皇女的精血。它要找个地方,完全炼化皇女,以便让她血脉的力量保留最大的效果,并趁机突破。
所以,它在抓住皇女之后,立刻远遁。当它逃出蛮族,顿时感应到了在东南方原始森林的深处,有一股极度阴晦的气息。不死蝉婴马上意识到,那里有一处阴邪之地。它立即就朝那里遁去。
它灵智已开,就是想借阴邪之地来隐藏行踪。
只是,它做梦都想不到,等来到这片废墟,竟然发觉这是上古腾蛇栖息之地。而且,这些腾蛇正处于诡异的沉睡中。
不死蝉婴狂喜,就这么窜入了废墟的地底,寻找了一处隐蔽之地,要炼化皇女。在它以为,有如此恐怖数量的腾蛇在此,有人就算追蹑而来,必然也会受到重重的阻碍。
当然,它也不敢掉以轻心,在隐藏的洞穴外,布置了阵势,以便能及时觉察。
张横和于昌秀破开洞口的阵势,躲在里面的不死蝉婴顿时警觉。但是,当时它正处于施展秘法的紧要关头,根本无法带着皇女逃遁。
要知道,想要练化皇女身上的特殊血脉,不死蝉婴必须运用降头派的秘法,否则,皇女身上的血脉,根本不能被它真正的吸收。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对皇女下毒手,就是在准备秘法的过程中。
直到张横和于昌秀两人,进入布满血雾的通道,不死蝉婴这才真的惊慌起来。
本以为有洞口的布置,一旦外人闯入,必然会引起爆炸,从而惊醒沉睡的腾蛇。以外面那些腾蛇的恐怖,来人肯定会被纠缠在那儿,寸步难进。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闯入者的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已到了洞中它所布置的第二道阵势里。
眼看来人即将找到自己,不死蝉婴又惊又怒,却也不得不中止了秘法的施展。甚至准备囫囵地把皇女的精血先吸食了再说,以便能尽快逃遁,不让这一次千辛万苦所获得的战利品落空。
只是它仍是迟了一步,张横比它预料的更早一步进来,让它的所有计划全部泡了汤。
吱吱吱!
此刻,看到闯入者竟然就是自己的大仇人,不死蝉婴已是愤恨到了极点。它一阵怒嘶,六翅齐振,刹那幻化出了万千虚影,一波波肉眼可见的血色波纹,也轰然狂射而出,朝着张横汹涌地横扫而去。
“孽畜!”
张横厉喝:“区区魂力波何奈我何?”
嗤啦!
手中伏以神尺星光骤耀,又是一道惊天匹练怒斩不死蝉婴。
吱呀!
匹练瞬息把血色波纹斩为粉碎,如贯天白虹怒斩不死蝉婴。
这鬼物怪叫,急束振翅狂飞,想躲开这一波攻击。
但是,这个洞穴内的空间实在是太狭窄,张横全力出手之下,天星之力已弥漫整个洞穴。不死蝉婴纵然是施展了十数种秘法,仍是无法躲闪。
嗤啦!
它的三只翅膀,已然被张横怒斩而落,它的速度顿时慢了半拍。
轰!
不死蝉婴发出了凄厉的嘶吼,全身闪烁起了妖异的血光,一道道诡绝的符号,在它身上狂闪而过。
刹那,它又化为了一团血雾,准备施展保命的血遁之术逃亡。
“哈哈,孽畜,还想逃?”
张横不惊反喜,手中伏以神尺轰然爆舞,转身就是一道匹练扫向了洞口。
嘎嘎嘎!
血雾中传来了不死蝉婴的凄呼厉号,血雾也刹那爆开,现出了它的身形。
此时此刻的不死蝉婴,身体从背后被直剖了开来,西里哗啦的内脏流了一地,污血横逸,形象惨不忍睹。
再看洞口,一张巨大的血色丝网,完全遮住了出路,它刚才想借血遁逃亡,却是硬生生地撞在了血网上,以至被张横一刀剖腹。
吱吱吱!
不死蝉婴发出了极其恐怖的凄厉嘶吼,那对血色的眼瞳死死地瞪着张横,眼神里满是怨毒和仇恨。
本以为寻找到了一处隐秘之地,借助外面的腾蛇,足可以让它安心地炼化皇女,从而突破到四品。
那知,这处地方,却是成了它葬身之处,封闭的洞穴,让它被张横这个大仇人来了个关门打狗。这完全是自挖坟墓。
低头望望满地的内脏,看到一粒血色的晶体已然破碎。不死蝉婴的脸上浮起一抹绝望之色。它全部的力量,就来自心脏内的一粒血晶,如今血晶已碎,它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陡地,它眼瞳中闪过了一抹狠色,眉心也刹那浮起了一个诡异的符号,一股极度阴森,极度暴虐的气息,也轰然暴涨。
“哈哈,孽畜,还想自爆与小爷同归于尽吗?”
张横大笑,他早就预防了这鬼东西会有这一手,镇海印轰然怒舞,就砸向了不死蝉婴。
轰隆隆!
不死蝉婴的身体还没有爆开,已被镇海印砸中,刹那血污四溅,已成为了一滩烂泥。
张横可也不敢大意,天巫之眼的真实视野,细细地洞察起了那滩肉泥,脸色终于舒缓了下来。
现在,他已感应不到不死蝉婴的生命力。这也就是说,这鬼东西终于被自己灭绝了。
心念一动,镇海印化为一道金光消失,而头顶上已然现出了火狐内丹。
轰!
怒焰乍燃,熊熊炼炽,张横可不想把这鬼东西的任何一丝血肉遗留在此。所以用火狐内丹要把它焚为灰烬。
心中想着,目光转向了洞中,张横的神情又是一凛。
此时此刻,洞中狼狈不堪,先前与不死蝉婴的战斗,不但把洞壁撕裂了好几道裂口,而且把洞顶那诡异的如同血管状的东西,也斩断了不少。现在,洞壁的那几道裂口,如同是有生命般正在急剧蠕动,一股奇异的波动漫延开来,似乎要吸食不死蝉婴的血肉。
只是,被火狐内丹那炽烈的火焰一烤,那股波动却又缩了回去。好象对于火焰,山壁也是有所畏惧。
然而,让张横心中暗惊的是:洞壁上那如同血管状的东西,此刻也有了异变,被斩烈的地方,虽然不断地滴出如鲜血般的液体,但却在急剧地愈合。一股无比诡异的气息,也从血管状的物品里散发出来,让张横都有种心悸的感觉。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象有生命一样?”
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自从刚才两条腾蛇被山壁溶化,化为污血被吸收。张横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疑惑,对处身的这个山洞,充满了好奇。
具有生命迹象的山壁,这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想象。
不过,望了半天,即使是在真实之眼的视野里,张横也无法洞察洞顶上的血管状物品是什么,他却也不再纠结。目光扫过,望向了那名少女。
然而,细细端详那少女,张横的心头不禁陡地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古怪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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