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当许老与张横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等待在外面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现在的许老,与先前那副萎糜不振的状况,完全不同了,就象是换了个人似的,浑身充满了激昂的战意。仿佛回到了当年坐镇八百万里江山时那样,散发着一股凛凛的帅威。
这让徐涛以及田冬梅等一众工作人员,个个惊喜不以,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他们还以为,许老的变化,是张横给他治疗的结果。
张横心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自然清楚,自己并没有给许老做什么特殊的治疗。只不过是当了一回他最忠实的听众,让他发泄了积郁在内心的悲痛和愤怒。
当然,一定要说张横今天所起的作用,那就是他对莲花会的评价,让许老终于做出了最终的决断。
事实上,许老的心里早就有了决定。只是,他有些顾忌自己的身份,到了他这样的地位,生怕被别人说他假公济私,因为小燕之死而报复莲花会。所以,他才会迟迟难以决断。
但是,张横对莲花会的邪教本质的描述,却是让许老毅然做出了决定。他其实不需要听取什么意见,只是在给自己一个理由。
张横做为外人,他的话恰恰为许老提供了支持的理由。
所以,他心中的结症已解,整个人也变得斗志昂扬。
晚饭在许老这里吃的便餐,许老也不再与张横谈论小燕或是莲花会的事,两人就象是忘年之交一样,聊起了一些家常。这餐饭的气氛,很是轻松。
看到许老的变化,田冬梅以及徐涛等工作人员,心中都是暗喜,知道这次因为燕小姐去世,对许老造成的影响,应该是过去了。
张横的心情也是无比的畅快,他来许老这里,本一直在犹豫,该如何找机会把有关莲花会的事,透露给许老。
那知,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虽然许老并没有告诉自己,他会对莲花会怎么样。不过,以许老的性格,他决定要做的事,那就不会半途而废。而以他在国内的身份,他想要做的事,还真没有人能阻止。
这也就是说,莲花会的日子不会太久了。自己此次来京的目的,也算是顺利达到。
又在上京呆了一天,第二日张横回到了李家村。
这几天李家村非常的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原本要演的大戏,已是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原本是感恩莲花圣母的大戏,现在已少了那种气氛,上演的就是本地地道的黄梅戏,也少了每天的莲花使者上台布道,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纯萃做大戏的本色。
关于白莲圣使被抓的事,自然在村里已是引起了观注,各种流言四散,弄得那些莲花会的信徒,人心惶惶。
不过,上面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更是没有人发布确切的消息。所以,这种暗中的惊惶,也就仅限于李家村这样一个极小的范围内。
龙一周,刘春禹以及唐彪和范德俊高金宝等人,这几天却不怎么好过。
白莲圣使尤君被抓后,承受压力最大的自然就是唐彪和范德俊。虽然有龙一周高金宝通过关系,为两人顶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拖延,两人背上的压力山大,已是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张横回来了,带回的消息,也是让所有人无比的振奋。
张横当时只说了一句话:“事情解决了,莲花会估计蹦达不了多久。”
“那就太好了,张少要是你再不回来,我们可有些吃不消了。”
范德俊和唐彪满怀的感慨。
这几天,两人简直是一直躲在这穷山沟里,不见任何人,更是把所有的联系方式与外隔绝了,这个日子,过得确实是有些憋屈。
开玩笑,他们夹在中间,上面不断有人找他们,要让他们放人。他们可是谁也得罪不起,所以就只好躲起来了事。
也幸亏这几天还是春节放假,否则,想躲都没办法躲。
正月初八,这是政府部门新年工作的第一天。
不过,早上的央视新闻中,报导了一则震惊人心的消息,新闻评论员发表了一篇长篇报导,题目就叫关于严厉打击邪教组织莲花会。
很快,有关莲花会这个邪教组织的相关新闻,立刻成为了各大媒体以及网络的热门话题,引起了无数人的观注。
“开始行动了。”
看到央视的报导,张横的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嗯,看来动作还挺迅速,果然是雷霆手段。”
正寻思着,手机就适时地响起,却是刘春禹打来的,他也是看到了电视中的有关报导,无比的兴奋,第一时间就与张横取得了联系。
之后,龙一周,高金宝以及范德俊等人,也相继赶了过来。他们也是看到了新闻报导,知道了莲花会已成为了被打击的邪教组织,感觉无比的激动。
这一回,他们跟着张横,算是押宝押对了。
不过,想到张横仅仅去了上京几天,这个曾经在这一带不可一世的莲花会,就这么一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众人望向张横的眼神,已是完全不同了,无形中已是多了莫名的敬畏。
现在,他们算是真正明白了眼前这个年青人的力量,那是真正的通天啊!
“什么?我们莲花会成了邪教组织,各地的莲花会被严厉打击?”
莲花大厦的那片阳光房内,中央莲池的小亭中,颜彦正在做早课。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陡地跳了起来,一张俏脸刹那变色。
自那天在莲花圣母殿与张横一翻较量,颜彦吃了大亏。之后,她便回到了这里。正在暗中策划着如何对付张横,以报复他对自己的伤害。
那知,事情还没商量出个结果,莲花会却遭到了当头痛击,被划为了邪教,成为了严厉打击的对象。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她震惊莫名?
“这怎么可能?事情怎么会出现这样逆转性的变化?”
刹那的震惊,颜彦的眼眸陡地变得凛冽无比:“我离京的时候,不是刚拜访过那些人吗?他们不是说问题还在处理中,不会那么快有结果的吗?可是,为什么仅仅两天,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难道,难道还是那个姓张的?”
颜彦的俏脸陡地腾起了一抹凛冽的杀气,她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事必然与张横有关。
她自然清楚,这次张横上京,就是怀着对付他们莲花会的目的。
本以为自己这边经营多年,光凭张横一人之力,要想动摇莲花会的根基,根本不可能办到。
但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自己这边还是小看了他。
“卑鄙无耻之徒,你毁我清白,如今又毁我莲花会多年辛苦经营的根基,我们莲花会与你誓不两立。”
颜彦咬牙切齿,全身的气势轰然暴涨,一股无比暴虐的气息,轰地爆了开来。
咔喇喇!
一阵惊天动地的破碎声响彻,眼前的莲花池冲起了惊天的怒浪,池里的莲花刹那枝折叶飞,朵朵莲花转眼间化为了残枝败叶的花屑。甚至连上面的阳光玻璃房的顶棚,也咯吱吱地纷纷爆裂,炸成了粉碎。
整个三十三层楼上的豪华阳光顶棚,就这么毁于一旦。
莲花会终于被定性为邪教组织,各地对它进行了严厉的打击。清除莲花会余孽的行动,在各省各市各县各村如火如荼地展开,一时声势无量。
不过,这一切已是与张横无关,做为这一事件的导火索,他本身就并没有参与针对莲花会的任何行动,这一切都是国家层面上的事,也轮不到他来管。
他只是暗中防犯着莲花会对自己的报复,其他的事,还真用不着费心。
远山集团在过了这个春节后,已然开业。夏清莲也回到了白马山村。这里的保安工作,在无形中也增加了许多,一切井然有序。
张横却又要出门了,他可没忘了,在华老家中,答应过华老,要为何大牛投资的酒坊,解决问题。
听说华老已约了张横一起去酒坊,何大牛喜出望外。酒坊自被他收购后,前段时间也确实是让他废尽了心思。
原本以为有华老这位国手帮忙,改良药酒,这个酒坊应该可以很快投入生产,发挥出效益。
那知,事情根本不象想象中那么简单。最后连华老这个国手都有些束手无措,这才让何大牛意识到,这次自己遇到的问题大了。
正寻思着,过了春节,要不要让张横过去看看。想不到,张横却是自己过来找他了,这让何大牛惊喜不以。
当下,何大牛把酒坊的情况详细地跟张横说了一遍,最后道:“阿横啊!这回哥们可得全靠你了。要是我那酒坊的药酒研制不出来,我投入的上亿钞票那可就得打水漂了。嘿嘿,那我又得回到解放前啦!”
“嗯,我尽力而为吧!”
张横神情凝重地点点头。连华老都感觉棘手的事,绝不会那么简单,张横可不敢打包票。
更何况,他心中还有一个结,那就是何大牛那个云锁天关的面相,这可绝不是闹着玩的。能让如今气运正旺的何大牛,出现这一道云锁天关,绝对意味着事情非同小可。
果然,当第二天张横和华老以及何大牛,来到那家酒坊的时候,看到那里的情形,张横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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