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张先生,救援来迟,还请恕罪!”
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张横转头一看,立刻看到一位少将模样的军人,从一众特种兵中走了出来,一个立正,朝张横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天龙特飞大队第一行动小队李刚少将向张先生报到。”
“天龙特飞大队?”
张横眉毛一凝,一时却仍是搞不清状况。他心中满是狐疑,自己可与台岛军方没有任何的联系。
那么,这支所为的天龙特飞大队,难道是李佳楠请来的援兵?
“张大师,不好意思,救援来迟!”
正寻思着,这个时候,几个人匆匆地从后面冲了进来。
“欧阳前辈,闲云前辈!”
张横一怔,神情顿时变得怪异无比:“文姐,青姐,楠楠,你们怎么也来了?”
不错,冲进来的正是欧阳横琴以及闲云子和杨文竹小青,最后面的正是李佳楠。
五人刚才是随着天龙特飞大队的部队一起进来的,他们可不放心张横,所以亲自参与了这次救援行动。
只不过,以天龙特飞大队的力量,对付沈彦辰等一队警察和这里的监狱临时守卫,已是牛刀杀鸡,根本用不着欧阳等人出手。
“张横,你没事吧?”
杨文竹以及小青和李佳楠三女,上下打量着张横,一个个悲喜交加。
今天晚上的事,确实是出乎了她们的想象,自张横被抓走后,三女也一直处于无比的惊惶中。此刻,看到张横,三女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欧阳横琴和闲云子本想上前问候张横,看到三女这副情形,顿时很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两人可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三女与张横的关系不一般。
只是,两人也是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是台岛金泰国际的美女总裁,一个是堂堂韩岛唐手流的少门主,竟然会与张横有着这样非同一般的关系。
顿时,两人望向张横的眼神都有了些异样。现在,他们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当时李佳楠会如此维护张横,甚至不惜与玄机禅师翻脸,也要为张横撑腰。
一切尘埃落定,当下,一众人簇拥着张横,却是象拖死狗一样,把葛兴以及凌云天和大岛不巅从地下室里拖了出来。
“俄滴娘!”
当凌云天看到外面的阵仗,凌云天眼睛一翻,很痛快地被吓得昏觉了过去。
此时此刻的这处还未完工的监狱办公楼里,确实是有些恐怖。十几辆坦克轰隆隆地围成了一大圈,把沈彦晨等一众警察围在中间。
所有警察如同是一只只烂蛤蟆一样,更是被一众天龙特飞大队的人员给押着,趴在地上,个个瑟瑟发抖。
再看不远处,三架武装直升机轰隆隆地在半空中盘旋,声势实在是骇人。
这次为了营救张横,天龙特飞大队不仅出动了三架武装直升机,而且还出动了一个坦克排,以这股力量,别说是扫荡这个还未完工的监狱,只怕就是有一个加强团守卫的军事基地,也能在分分钟内被扫平吧!
看到这样的情形,如何不让凌云天绝望?他现在才算是明白了,今天闯下的祸有多大,貌似就算是他家的老爷子都保不了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张横他怎么就能让上面那位老人动用他的皇家护卫队,他怎么就能引起上面那位老人如此的器重?
带着无数的疑问和困惑,可怜的凌大少就这么连恐带吓地晕觉了过去。
轰轰轰!
坦克再次启动,那些警察全部被押走,飞机也轰隆隆地起飞,张横直接坐入了其中的一架直升机里,腾空而去。
这座未完工的监狱,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如果不是地面上到处都是残破的菜盘酒瓶,谁也不会想到,刚才这里经历了一场惊世骇俗的事件,台岛最神秘的天龙特飞大队,曾在这里执行了一次任务。
“什么?这家伙是倭鬼乙贺流的卧底?”
飞机上,张横简单地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他的话,却是让欧阳以及闲云子和杨文竹等人个个脸色大变。
刷,几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葛兴。
此刻,葛兴被绑成了粽子,象死狗一样瘫软在飞机机舱里。
不过,他目光阴冷而怨毒地望着张横这边,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
今天的失败,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本来,他和凌云天联手,不仅通过上层关系,直接施压,迫使桃园警方动手抓张横。
并且,暗地里买通警方的行动人员,准备动用私刑。
这一计划不可为不严密,手段也不可谓不毒辣。在他和凌云天想来,只要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可以把一切搞定。
事实上,葛兴除了想要报复张横外,最大的目的,却是想从张横手中,夺取他掌握的那些股票。
不是吗?只要把张横手中握着的股权拿到手,那么,他葛兴仍有翻盘的机会,仍可以与杨文竹再一次争夺金泰的掌控权。
说到底,还是这老家伙不甘心失败,想绝地反击。
只可惜,这老家伙棋差一招,最后却是落得个满盘皆输。现在,他更是成了人家的阶下囚,任人宰割了。
“李将军,请把我们送到白云观!”
微一沉吟,闲云子向李刚道。
“是!闲云道长!”
李刚自然知道眼前几人的身份,那敢违背,立刻答道。
于是,直升机空中转向,飞向了桃园市郊外的白云观。
知道了葛兴的身份,闲云子和欧阳可不会客气。这些年来,与倭岛乙贺流争斗多年,双方已是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只是,乙贺流行动一向诡秘,要想把这颗毒瘤铲除,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抓到一个卧底,而且看葛兴在金泰的地位,想来他应该在乙贺流中身份也不会低。所以,闲云子和欧阳两人,想从葛兴嘴里,知道乙贺流在台岛的更多秘密。因此,才会让李刚把他们送到白云观。
他们这是准备好好招待一下葛兴。
白云观是青云观下面的一个分支,因为地处郊外的高山上,所以,平时这里香客不多。
不过,今天的白云观却是全天闭观,拒绝一切香客入内,在山脚下就布置了几名小道士,阻拦上山的香客。
山顶的白云观里,一间禅房中,欧阳以及闲云子和张横杨文竹等人,一个个神情凝重,目光冰冷地瞪着瘫软在地的葛兴。
旁边的房间里,白云观观主和几名老道,却正与凌云天和大岛不巅在“好好地交流”。
“八格,你们有种杀了老夫,要想从老夫嘴里挖出一个字,那是做梦都休想。”
葛兴满脸的狰狞,神情怨毒地望着眼前几人,嘶哑地叫嚷道。
“看来,这倭鬼的卧底,嘴还挺硬地。”
欧阳和闲云子等人互望一眼,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刚才对葛兴已是使用了点手段。但是,这老家伙却是死鸭子嘴硬,丝毫不肯松口。甚至还几次想自杀。如果不是张横的摄魂珠及时阻止,只怕这老家伙现在已是变成了一具尸体。
可是,这样下去,要想从老家伙嘴里挖掘点东西出来,确实是有些难度。
“无量寿佛!”
突然,闲云子高宣了一声,脸色也刹那变得凛然无比:“既然此贼子冥顽不化,看来,只有老道超渡他了。”
“那就辛苦闲云兄了!”
欧阳横琴的眼眸一凝,点了点头。
他立刻明白了闲云子的意思,这是准备对葛兴使用极端的手段了。
张横也是目光微微一凝,心中了然。
“牛鼻子,你不能这样,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自称正义人士吗?如果你用如此阴毒的手段,这与外魔邪道有何分别?”
葛兴也陡地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脸色大变,凄厉地叫喊道。
“无量寿佛,对付尔等倭鬼,何必讲什么江湖道义。”
闲云子神情凛冽,大声喝道。
说着,他那里还会理会葛兴,手指陡地一点,就点在了葛兴的眉心上。
“啊!”
葛兴惨号,眉心顿时浮突出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渐渐的,一缕缕的血芒,从他眉心暴逸而出,涛涛地向着闲云子额前汇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与闲云子之间,形成了一幕恐怖的情形。
一道血色的光柱,在两人的眉心间形成,无数奇异的影像,如同是走马灯般迅速变幻,如同是在播放一部电影一样,让人眼花缭乱。
“抽魂术,闲云老道竟然用抽魂术在抽离葛兴的神魂!”
张横的神情变得有些异样。
抽魂术可以说是一种无比歹毒的秘法,硬生生把神魂从一个活人身上抽离出来,这样的痛苦,无疑比千刀万刮还恐怖。因为,这种痛苦是直接作用在神魂上。
当然,抽魂术最大的好处就是,能从对方的神魂中,获得他一生的记忆。
这也就是说,为了从葛兴这儿得到乙贺流更多的秘密,闲云子已是不顾一切,对葛兴使用了江湖上被无数人所忌惮的抽魂术。
从这一角度来说,闲云子确实是有违江湖道义了。不过,想到当年那些百美图中的女子,就是曾经遭受乙贺流的贼人,这样的酷刑,张横那里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他的神情也变得凛然无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血色光柱中,出现的影像越来越凌乱,闲云子陡地睁开了眼来,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但神情中却现出了一抹欣然:“明白了,果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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