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寺智能大师的禅房里,几人分宾主落座,让曹宇很是郁闷的是:他堂堂的曹二公子,只能站在一边,而人家张横,却是与智能大师和赵老爷子一起,坐在席上。
“小师弟,老衲为你介绍一下。”
智能大师微微颌首:“这位赵老施主乃是奥岛来的贵客,响誉国际的奥岛禀天集团,就是赵老爷子一手创办的企业。”
“您好,赵老先生!”
张横微微欠了欠身,向赵禀渊打了个招呼。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奥岛的禀天集团,所以,智能大师的这翻介绍,在张横心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
之所以对赵禀渊表现得如此的客气,还是大多看在他是赵园园爷爷的份上。
但是,他的这份淡然,却是让赵禀渊不禁心中又是一动。
说实话,能在知道他赵禀渊身份后,还可以表现的如此淡定的年青人,赵禀渊还真没见过多少。除了上京的那些顶级世家的少爷之外,也就中东那些皇室的子弟了。
因此,他不由又高看了张横一眼。
“赵老施主,这位是老衲的方外之交张横张师弟。”
智能大师转向了赵禀渊,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张师弟虽然年纪青青,但已是我们江南风水界的新秀。赵老施主这次所遇到的事,如果张师弟肯出手,必可迎刃而解。”
“什么?”
赵禀渊再也无法保持淡然,不由浑身一震,正端在手中的茶盏,都不由自主晃了一下,溅出了几滴茶水。
智能大师给他的介绍,确实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还真没想到,张横竟然会是个风水师。
更重要的是,智能大师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已是在指点他,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正是可以解决他目前所遇到的麻烦之人。
要知道,这次赵禀渊之所以前来大陆,到钱塘拜访智能大师,确实是有一件棘手之事,需要请智能大师指点。
早在半年前,赵家的祖坟突然出现了一些变故,这自然是引起了赵禀渊的重视。
为了解决祖坟出现的问题,这半年来,他从各地请过无数的风水师。
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毫无头绪。
那些请来的风水师,无论是奥岛本地,还是周边港岛以及新马泰一带颇有声望的大师,在看过赵家祖坟的问题后,都表示无能为力。
最后,赵禀渊不得不亲自前来大陆,想请内地的风水师前去。
他当年曾与智能大师有些渊源,所以,这次就先来拜访智能大师,想让大师为他指点一下,看是不是能介绍一个内地真正有实力的风水师,为赵家解决眼前的麻烦。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智能大师此刻竟然就介绍了眼前这个年青人。
对于智能大师的为人,赵禀渊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怀疑,以大师在佛学界的声望,从来不会打妄语。更何况是如此重大的事情上,更是不会开玩笑。
“张横?张先生?”
赵禀渊喃喃地念道了几句,脸色再次变得无比的异样:“莫非张先生就是解决了龙翔酒业,以及明珠利佳大厦风水问题的那位张先生?”
这次来内地请风水师,赵禀渊自然也是做足了功夫,打听到了许多内地风水界的许多事情。
对于最近发生在南方这边,声名雀起的一位年青风水师,他也是有所耳闻。
只不过,此刻听智能大师介绍,亲眼看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年青风水师,却还是让他心中无比的震动。
张横的年纪,比传闻中更年青,他还真有些难以置信,以眼前年青人如此年纪,竟然可以化解龙翔和利佳这两大风水上的大问题。
“是的,赵老先生,龙翔和利佳,是在下侥幸而为。”
张横很谦虚。
“啊呀,张先生,失敬,失敬!”
赵禀渊站了起来,向张横伸出了双手,满脸的歉意:“刚才不知您就是张先生,实在是失礼的很,惭愧,惭愧啊!”
“赵老先生客气了。”
张横与赵禀渊重新握了一下手,一脸的淡然。
“呃!”
一边的曹宇看到赵禀渊这副热情的态度,神情不由一僵,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心中暗道:“原来是个风水师,妈的,本少还以为是有什么了不起,想不到是个江湖神棍。”
做为顶级世家的子弟,他还真没把所谓的风水大师放在眼里。
“原来猫哥真没骗我!”
赵禀渊的另一边,赵园园的美眸却是陡地一亮,望向张横这边的眼神再次不同了。
她以前与张横在网上聊天,张横跟她说起过看风水的事。她当时也只当是张横吹牛。
此刻,看到自己爷爷在听了智能大师的介绍后,态度变得如此的热情,这才相信,张横以前说的原来都是真的。
“张先生,今日能在这里遇到您,真是无比的荣幸。”
赵禀渊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既然遇到了张先生,老头儿我厚颜,想请张先生为我看看命理相道。不知张先生可否给老头子这个面子?”
虽然听闻过张横的名头,又有智能大师的推荐。但是,张横实在是太年青,赵禀渊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赵家这次祖坟的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关系到赵家今后的兴衰存亡。
所以,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借着要请张横为他看看相道命理,来当面考教一下眼前的年青人。
“哈哈,那在下就献丑了。”
张横微微一笑,他那里能不明白赵老爷子的心思。
本来,他可以完全不理会,但是,看到旁边赵园园正美眸灼灼地望着自己,满脸的期待,张横却也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所以,答应了赵禀渊的要求。
心中想着,张横的天巫之眼早已开启,细细地洞察起了赵禀渊。
然而,天巫之眼一察,张横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神情也陡地变得凝重起来。
“张先生,老头儿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见张横神情微变,赵禀渊心头一震,连忙道:“张先生有话尽管说,我老头儿今年都七十有八,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赵老爷子,您家的祖坟是不是出了问题?”
张横微一沉吟,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你们赵家是不是频频有血光之灾?如果在下猜的不错,应该已有好几人出事了。”
从赵禀渊头顶的三花聚顶来看,他的祖荫气氲,现出了一团血色,这可绝对是凶兆。乃是祖坟犯了冲煞,让后辈子孙遭血光的征兆。
“啊!张先生,你怎么知道?”
赵禀渊浑身剧震,一张老脸刹那变得震惊无比。
张横所说的话,完全切中了他的要害。
自半年前,祖坟出现变故,赵家确实是祸事不断。
赵禀渊这一代有兄弟五人,几兄弟又都有后代子裔,因此,赵家整个家族的成员确实也是非常的庞大。
然而,这半年来,赵家却是祸事不断,光是第二代直系的赵家亲人,就有三人离世。或是出了车祸,或是外出遭遇飞机失事,甚至还有一个在海上旅游时,发生了海难。
第三代中的年青人也是如此,半年来病死的有两个,意外出事的有三个。
可以说,这半年赵家笼罩在一片哀风凄雨中,比前十年出事的人加起来都要多。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整个赵家惊惶?
再结合祖坟出现的变故,赵家人自然立刻意识到,这是祖坟带来的冲煞。
只是,虽然想到了问题的根源,但是,却没有一个风水师能找出真正的原因。
然而,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年青风水师,却只凭观看自己的相道,就一语道破了如今赵家的真实状况。这如何不让赵禀渊震憾?
不仅是他,旁边的赵园园和栾绍庆两人,也是身形一震,脸现骇然。
他们也被张横这如同是亲眼所见般的猜测给惊骇了。
“张先生,您果然是高人啊!”
刹那的震惊,赵禀渊猛地回过了神来,神情激动地再次握住了张横的手:“张先生,遇到您,这是我赵家之幸,看来,天不亡我赵家。”
赵禀渊激动得嘴唇都有些哆嗦。无数风水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眼前的年青人却是能一语道破。那么,这岂不是说,他能化解赵家祖坟出现的变故吗?
“张先生,老头子我厚颜相求,请您务必去奥岛一趟,为我们赵家解决祖坟上的问题。”
赵禀渊迫切地向张横求恳道。
“赵老先生,您家祖坟的事,比较复杂。只怕我未必能有这个能力。”
张横微微沉吟,这才道:“而且,这段时间,在下这里确实是有些要事,所以……”
张横婉言地表示出了拒绝之意。
他从赵禀渊头顶三花聚顶的气氲中,看出赵家祖坟的问题,绝不那么简单,甚至隐藏着很大的凶险。
不仅如此,这次赵园园与自己相见,从当时在武林路以及刚才在林隐寺外的遭遇,张横感觉到赵园园受了很大的委屈。这让张横对赵禀渊立刻没有了丝毫的好感。
所以,现在赵禀渊有求于己,张横自然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而且,他最近确实也无法离开,貌似对付奥斯达公司的布局已基本完成,下周一就要举办那个拍卖会了,在这个时候,他自然是不能去奥岛。
“啊!张先生!”
赵禀渊却是浑身剧震,陡地僵在了当场。
他那能听不出来,张横这是在拒绝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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