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四周围观的人不由大吃一惊,顿时人群有些混乱。
不仅是他们,正在做法的古巅以及叶绝和王燕伦等人,也是一个个大惊失色。
谁都可以感觉到,那汹汹的黑雾里,透着一股阴森的煞气。显然,这就是从这凶宅冲出来的凶煞。
而让大家担心的是:张横他怎么样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古巅只不过是在外面装装样子,真正在驱除楼凶凶煞气的是暗中的张横。但是,此刻后面出现如此诡异的景象,是不是张横那边出了什么事?
一念及此,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夏清莲的身形都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地就要往凶楼冲去。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动作,这个时候,又是轰的一声闷响,一团耀眼的金光轰然冲天而起,刹那冲入了滚滚的黑雾中。
陡地,后院的空中仿佛是升起了一轮金色的小太阳,光芒万丈,刺人眼目。
并没有结束!
金光暴闪,空间振荡,一个朦胧的金色影子,从空中浮突了出来,仿如天神降世,睥睨天下。
“韦陀菩萨,是韦陀菩萨,天啊!菩萨显灵了。”
正欲四散奔逃的围观群众,个个浑身剧震,神情也刹那变得激动无比。
不错,浮突在空中的那个金色虚影,正是韦陀的影像,那高举的降磨杵,那怒发狂张的凛凛神威,只要是去过庙宇的人,都能一眼认出来,这正是佛教中的金刚护法韦陀菩萨。
只是,众人谁也没有想到,韦陀的影像会在此刻出现。
轰!
金光暴耀,极芒狂闪,随着这尊韦陀像的出现,滚滚的黑雾如同是沸汤泼雪,又似酸碱交溶,刹那响起了嗤嗤嗤的异啸。
下一刻,天空中燃烧起了金色的火焰,那汹汹的煞气,刹那蒸腾炼燃,整片天地仿佛是笼罩了一团火烧云,把天边映得一片炫彩迷离。
“韦陀菩萨显灵了,韦陀菩萨显灵了!”
一些迷信的群众,已是双膝跪地,以一种极其虔诚的姿式,朝着天空中的韦陀虚影膜拜起来。
“成功了,总算成功了!”
地底下,张横擦了擦额头的汗迹,望着直冲天际的金光,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神色。
滚滚的煞气,正是被他用十二巫祖幡驱散出来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地底的凶煞之气会如此的浓重,竟然形成了一柱冲天之势,几乎要把地下工程给冲毁。
幸好,就在这汹汹的煞气冲出地底的时候,上面那尊韦陀像终于被触发了,散发出了炽烈的金光,刹那间把冲出的煞气焚燃,这才会出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情形。
此刻,望着天空中的这幕奇景,张横的心中也是感慨莫名。当年布置这一韦陀法像的前辈高人,确实是无比的强大,不但把魑魅这等凶物一直镇压在地下,而且,这次更是把如此恐怖的凶煞之气消弥于无形。
天空中的异相持续了近五分钟,当那团火烧云似的霞光渐渐散去,韦陀金刚的影像,也终于化为点点金光飘散。
街道上却是一片寂静,所有看到这一幕奇景的人,仍是被眼前这幕震憾人心的影像所震摄,人人呆若木鸡,震骇无比。
好半天,这才响起了震天的欢呼,个个激动莫名。
楼凶凶里竟然现出了异相,这一消息如同是长了翅膀一样,刹那传播开去,一波波好奇的人们,开始向这边涌来。
无数的微信朋友圈,网络论坛,也发疯似地传播着这一消息,许多人把当时的照片和摄影传了上来。
只不过,在照片和摄影的资料中,只能看到一团金光,却看不到那虚幻的韦陀影像。
但是,这也足够震憾人心的了。
于是,金刚显灵,镇压楼凶凶的煞气,这一传言已是被传得沸沸扬扬,楼凶凶的名气再次爆涨。不过,这次不是以凶名而被人观注,而是金刚显灵的神迹被人们所瞩目。
当然,这一事件中,出名的还有古巅。貌似正是古巅古真人作法,这才让韦陀金刚现形,从而消弥了楼凶凶的煞气。
当人们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一神迹所吸引的时候,张横却准备要去新疆了。
不过,临行前,张横让叶绝给测了个字。
这次新疆之行,张横本来想带叶绝一起去,但是,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难以喻意的感觉,让他的情绪变得烦燥起来。
修为跨入二品的后期,张横的感知已完全不同于常人,尤其是有了某种预知的能力。
特别是一想到新疆之行,他的心情说不出的异样,这让他很是诧异。
“叶兄弟,你帮我测个字。”
微微沉吟,张横目光望向了叶绝:“就测一个张字,看我此次新疆之行的吉凶。”
测字占卜张横自然也会,但是,任何算命或占卜,一旦预测到自己,肯定就会变得模糊不清。
所谓关心则乱,关系到自己的事,每一位风水师都是无法准确预测的,最多只能有隐隐的感应。
所以,张横不得不让叶绝替自己测一字。
“好!”
叶绝的眼眸陡地一凝,却也并不废话。
说话间,张横已是顺手在纸上写了一个张字。
他的字体略带狂草,这个张字,更是写得龙飞凤舞,很有气势。
然而,望着纸片上的这个张字,叶绝的神情却是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他双手十指捏诀,口中喃喃有词:“张字敢问凶与吉,一弓一戈显厉气。莫道前途多险恶,曲曲折折多少事?”
“叶兄弟的意思是?”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
“张横哥,如果以张字来测此次新疆之行的凶吉,实在是凶吉难测。”
叶绝脸色凝重无比:“你看,张字前面是个弓,后面是个长,长字却是戈的变形。而且,你写的这个张字,张牙舞爪,仿佛是有一股积郁之气,直欲破体而出,更是让这右边的长字,看起来象戈字一样。”
“这也就是说,这次新疆之行,会有大动干戈之意,无论是弓还是戈,都是凶兆。”
叶绝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沉重:“所以说,此行凶险多多。不过,张字有张扬申张之意,最前面的弓字更是曲折无比,因此,这事最后如何,就一句话,曲曲折折,我无法看透。”
说到这里,叶绝有些歉意地摇摇头:“张横哥,说实话,你的命运就如同是一团雾气笼罩着,我确实是无法完全预测,只能看到一些端倪。”
“嗯,多谢叶兄弟了。”
张横点点头:“我明白了。”
“张横哥,看预示好象凶险多多,我看,张横哥要不取消这次行程吧!”
叶绝有些为张横担心。
“不去当然不行。”
张横微一沉吟,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已答应了陈叔,如果现在反悔,就成小人了。所以,就算是真的有刀山火海,我也得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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