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金汉卿的奥迪开了过来,他立刻邀请马萍儿,要送她去中医院。
正说着话,奥迪车已开到了金汉卿旁边,从驾驶室下来一个年青人,正是中医院里为领导开车的司机,他走下了车,向金汉卿恭敬地打了个招呼:“金主任,不好意思,刚才路上堵车,幸好没有迟到。”
“嗯!”
金汉卿满脸的倨傲。
有他父亲的关系,毕业短短两年,他现在已是中医院行政科的办公室主任,说起来确实已算是中层干部。
他很满意司机对自己的恭敬态度,轻嗯了一声,又转向了马萍儿,脸上早已换成了一副灿烂的笑脸:“萍儿,请!”
他做出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眼角却是瞄向了旁边的张横,神情中现出了一丝讥讽。
在他想来,这个看起来象打工仔的男子,这回该吃憋了吧!
但是,接下来的情形,却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金学长,谢谢你,阿横他自己有车。”
马萍儿道。
“哦!”
金汉卿一愣。
张横却那里还会理他,早已举步向一边走去。
他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停车位上。
“呃!”
当张横把他那辆拉风的限量版陆虎开到马萍儿身边,打开车门的刹那,金汉卿整个人都傻了。
他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个打扮普通的年青人,竟然能开这样的豪车。
“金学长,谢谢你,我们先走了。”
马萍儿朝他挥了挥手,跟着张横进入了车里。
她现在也看出来了,貌似张横对她的这位学长很感冒。
所以,她也不愿再与金汉卿多打交道。
在马萍儿的心里,张横自然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惹张横不开心。
一个小小的插曲,张横自然不会太在意。
当他把马萍儿接到住院部的时候,病房里陆晓萱也来了,而且带来了她亲自做的饭菜。
当日为陆家解决了风水问题,又惩戒了司徒淮水这个恶霸,陆晓萱现在已没有了后顾之忧。
因此,前段时间,她也一直去张家照顾张远山。
这次张远山要来省中医院住院治疗,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为此,她提前一天来到了省城,做好了准备。
她无法报答张横,只好在照顾张远山的事上多费点心。
她现在住的地方离中医院不远,所以,张远山这次住院,她决定每天都要送自己做的饭菜过来。
病房里一片热闹,张家四人,再加上马萍儿和陆晓萱以及刘兴强,都能凑一桌了。
陆晓萱煲了一锅鸡汤,炒了几个小菜,菜肴挺丰富的。
望望正小心地在盛鸡汤的陆晓萱,再看看一边在摆碗筷的马萍儿,李凤仙和张远山互望一眼,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两人自然都看出来了,晓晓和萍儿似乎都对自己的儿子很有意思。
本来,两个女孩子都喜欢张横,是一件很让人头痛的事。
但是,从陆晓萱和马萍儿两人的情况来看,她们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竟然能够和平相处。
这却也是不得不让张远山和李凤仙心中感慨。
不过,儿子大了,有些事情,他们也不想多参与,所以,两人也全当什么都不知道。
“妈妈,你别哭,囡囡一定听妈妈的话。”
这个时候,突然旁边床位上,传来了一个小姑娘虚弱的叫声。
众人都是神情一滞,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望向了那边。
此时此刻,睡在床上的小姑娘已醒了过来,看到旁边正抹眼泪的女子,不由伸出了包满纱布的手来,想为她的母亲擦眼泪。
“囡囡!”
床边的女子本来是在暗暗抹眼泪伤心,此刻听到女儿的劝解,却是最也忍不住,不禁扑到了床边抱着女儿呜呜呜地悲哭起来:“囡囡,妈妈对不起你呀,囡囡!”
“唉!这娘俩好命苦。”
李凤仙轻叹了口气,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
“是呀!”
张秀丽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悄悄地抹了抹眼角。
他们住进来后,刚才也算是与临床的母女打过了招呼。
而且,在闲聊中,更是知道了这对母女的状况。
住院的小女孩叫董思楠,小名囡囡,是河南人,母亲叫藤雅娟,父亲董信,是位退伍军人。
藤雅娟与董信一起出来在这边做石灰生意。
本来,夫妻两人带着小囡囡,生意也做的不错。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一个多月前,出了意外。
他们居住的窝棚不知怎么的就发生了火灾。
当时小囡囡还在午睡,是藤雅娟的丈夫冒着生命危险,把女儿给救了出来。
虽然抢救及时,但是,小囡囡还是全身百分之六十多二度烧伤。
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治疗,这才算是过了危险期。
不幸的是:藤雅娟的丈夫,在抢救女儿的时候,大面积深度烧伤,直到现在仍在ICU重症病房治疗,甚至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一场火灾,顿时让这家人陷入了困境。
这一个多月下来,医疗费已化去了数十万,几乎已用完了藤雅娟这些年辛苦积攒的所有积蓄。
可是,女儿的后续治疗还要大笔的费用,更不用说丈夫仍处于生死的边缘。
接下来恐怖的医疗费用,已是压得藤雅娟喘不过气来。
所以,她这才会整天愁容不展,以泪洗面。
“原来是这样!”
听着母亲和妹子的述说,张横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叫藤雅娟的女子,相道会表现出离火不明,原来她竟然遇到了如此悲惨的境遇。
不仅如此,细细一察临床母女两人的情况,张横的心头更是咯噔一下:“这家人受火灾,竟然是受阳宅冲煞。”
不错,从母女两人头顶的三花聚顶中,张横看到,小囡囡和藤雅娟的宅地气运中,竟然蒸腾着一团焰芒,这是宅地气运受火刑冲的现象。
这就让张横心中无比的奇怪了。她们住的房子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火刑冲煞呢?
一时间,张横还真有些猜不透其中的原因。
不过,望着这对母女,张横的心有些沉重。
按照母亲和妹子的说法,以现在的情况,藤雅娟要筹集救治她丈夫和女儿的医疗款,确实是无比的困难。
要知道,烧伤的治疗,后续的费用比前期更巨大,尤其是植皮整容,更是化费恐怖。
特别是囡囡这个小女孩子,要是不整容,今后她的人生可就是真的毁了。
然而,这一切要靠藤雅娟这个弱女子,又谈何容易?
“看来,得想个办法帮帮她。”
张横心中低咕了一下:“而且,还要特别留意这个叫藤雅娟的女子。”
张横可没忘了,离火不明,念断轻生,这个相道意味着,此人很有可能会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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