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着韩秦阳的面,就说他和他女儿的病,就是受了阳宅的冲煞。
这让韩秦阳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凌厉地凝注在张横脸上,神情难以喻意。
“韩伯伯!”
张横毫不畏惧,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韩伯伯的病,是不是总感觉体内有一团烈火在焚烧,情绪特别容易激动。而一激动,就会心烦意燥,气血上涌,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畅。”
“这个情况这几年来是不是越来越严重?”
张横不紧不慢地说着:“而且,韩伯伯这几年来脾气是越来越坏,稍微一点事就会生气,连自己都无法抑制。”
“你怎么知道?”
韩秦阳脸色更加的莫名,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显得怪异无比。
要知道,张横所说的这些症状,正是韩秦阳的病情。
只是,这些情况,除了他的专业保健医生华老之外,连他女儿韩冰蕾都不怎么清楚。
然而,眼前的年青人,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这如何不让韩秦阳心中震动?
“这个当然。”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因为,这一切都是受到了你们家里阳宅的冲煞,确切地说,是受了阳宅中这卷正气歌的冲煞。”
张横的手指陡地指向了墙上所挂的正气歌。
“什么?正气歌的冲煞?”
韩秦阳身形一震。
不仅是他,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韩冰蕾,也是娇躯一颤,俏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是的,韩伯伯,就是这幅文天祥文承相当年亲手所书的正气歌。”
张横语气显得有些凝重。
“乱弹琴!”
刹那的愣怔,韩秦阳却是猛地一甩手,怒道:“文天祥的正气歌竟然会有冲煞,你小子这是胡说八道。”
韩秦阳是真的有些怒了。
这幅文天祥的正气歌,乃是他最心爱之物,当年为了得到它,韩秦阳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
得到之后,更是视若珍宝,这才会挂在自己的书房中。
每天他都要细细读上几遍,感受这首五言古诗中的意境。纵然是这么多年下来,每次看到这卷正气歌,读到上面那荡气回肠的诗句,仍是让他热血沸腾。
此刻,张横竟然说这卷正气歌会有冲煞,这自然是让他无比的生气。
“小子,你给我说清楚,如果你敢诓我,看老子今天如何收拾你。”
韩秦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韩伯伯,你要我证明,其实也并不难。”
张横心中苦笑。
他自然清楚,韩秦阳受正气歌那股浩然正气的阳火之毒侵蚀,性格上已是有所影响,为人行事刚愎自用,虽然自己已说出了他的病情,但他仍是不信。
所以,不拿出事实证明给他看,要他相信还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那你证明给老子看。”
韩秦阳气呼呼地坐回了老板椅上。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是又发了火,脾气连他自己都无可控制。
“嗯!”
张横也不废话,拿出了皮包,从包里翻出了一个木盒。
屋里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韩冰蕾在她父亲面前,根本不敢多说,韩秦阳却是一副怒气冲冲地望着张横,一声不吭,看张横准备如何证明给他看。
张横却是不慌不忙,拿出了那个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粗如手指的黄褐色粗香。
“这是沉香制作的禅香。”
张横把那根粗香拈在了手里,目光望向了墙上所挂的正气歌,一边说着,一边已是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香。
顿时,香烟袅袅,书房里弥漫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韩秦阳父女一时却不明白张横这是要做什么,两人都用怪异的目光望着他。
然而,下一刻,一幕无比奇异的情形却出现了。
只见,香烟缭绕,缕缕的烟气,飘散开来,渐渐地竟然全部汇向了墙上所挂的那幅正气歌。
嗡!
空气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那卷正气歌上书写的字体,在烟雾中陡地象是活了过来,竟然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并没有结束!
光芒越来越亮,先前还是若有若无,似是幻觉。
但是,随着张横手中的那枝沉香焚烧得越来越多,书房里的烟气弥漫更浓,正气歌上的字体光芒也更见炽烈,甚至已变得有些刺眼。
“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字怎么会发光?”
韩秦阳父女顿时又惊又奇,两人脸色刹那变得古怪无比。韩秦阳更是陡地目光望向了张横:“小子,你搞什么鬼?”
“韩伯伯,这可不是我搞鬼,乃是这幅正气歌本身蕴含的力量。”
张横神情肃然:“你感觉一下,这些字散发的光芒,是不是与你以前身体里那股灼热的气息非常类似?”
“啊!”
一经张横点破,韩秦阳的神情剧变。
他可以清晰地感应到,那幅正气歌上每一个字散发的灼灼光芒,让他如此的熟悉。
不仅如此,随着这幅正气歌的字体发生异相,他体内原本已平息的那股燥热和滚烫,此刻再次象是苏醒了过来,让他整个人突然有了一种如火炉般的炙烤。
不仅是他,旁边的韩冰蕾俏脸也是陡地变色:“啊,张大哥,我,我,我感觉好冷。”
在韩秦阳感觉灼热的时候,在韩冰蕾的感觉中,却完全相反。
那卷正气歌上散发的灼灼光芒,竟然让韩冰蕾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冰寒。
这让韩冰蕾心头一震,她猛然感受到了以前怪病发作时的恐惧,所以,不由脸色大变。
“小蕾,没事。”
张横那里还会迟疑,连忙掐灭了手中的沉香。挥手把空中弥漫的烟气给驱散了开去。
烟气消散,正气歌上那灼灼发光的字体,渐渐的又隐没,就象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韩秦阳的脸色也不禁一松,他体内那股灼热顿时也消失了,再次蜇伏了起来。
韩冰蕾也是一样,神情中现出了轻松的神色,那种让她恐惧的冰寒,已完全消退了。
“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秦阳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难以喻意:“你这香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能让正气歌出现这异相?”
“韩伯伯,我说了,这就是这正气歌内蕴含的力量,它对你们家里人,造成了冲煞。”
张横淡淡地道。
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有告诉韩秦阳,因为这关系到玄门秘闻的一件千古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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