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意?”
张横心中暗惊,一时却有些猜不透眼前的那只小动物是什么。
从杨树林的枯叶堆里蹦出来的是一只蟾蜍,体型有成人手掌大小,背上长满了一个个丑陋的脓包,形象实在是难看之极。
蟾蜍又叫烂蛤蟆,虽然也是巫术中的五圣之一,但其实一般的蟾蜍毒性都很微弱。
眼前这只蹦出来的蟾蜍,除了体型比普通的蟾蜍大些外,张横一时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它的出现,却让四周聚集的毒虫惊惶不以,却实在是让张横又惊又疑。
嗤嗤嗤!
正是时,一条蜇伏在枯叶下的毒蛇,陡地昂起了脑袋,闪电般地向那只蟾蜍扑了过去。
扑过去的毒蛇是条腹蛇,长着一个狰狞的三角脑袋,粗有三指,毒性极猛。
但是,下一刻,让张横傻眼的事却陡然发生了。
呱!
那只蟾蜍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朝着扑过来的那条腹蛇猛地喷出了一口黑色的雾气。
嘶嘶嘶!
腹蛇被当头喷了一口,整个身体刹那被笼罩在了其中,原本凶悍的腹蛇,却是突然凄惨的嘶叫起来,在地上打起了滚。
沙沙沙!
四周的那些毒虫毒物更加的惊恐,纷纷向四面八方逃窜。
再看那条腹蛇,只是眨眼的功夫,全身的皮肉已出现了腐烂的现象,挣扎了几下,就软绵绵地摔在了枯叶丛中,再也不会动弹。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碧眼蟾蜍,好厉害的碧眼蟾蜍,这回哥们可是捡到宝了。”
张横眉毛陡地一凝,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
就在刚才那只蟾蜍喷出黑色雾气的时候,张横终于看到了它的奇异之处:它那没有眼皮的瞳孔里,竟然陡地呈现出了一片诡异的碧绿。
这让张横猛地明白了过来,这只蟾蜍,是天巫传承中记载的一种毒物……碧眼蟾蜍。
天巫传承中记载了一百种奇异的巫媒,被称为百品灵媒。每一种都是这世上非常罕见的毒虫毒物,其中碧眼蟾蜍就是名列第七十三品的灵媒。
“怪不得那些毒虫一见到这东西出现,就吓得都四散奔逃,也怪不得那条腹蛇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张横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心中很是兴奋:“原来这竟然是一只碧眼蟾蜍。”
张横自然清楚,能被列入百品灵媒的碧眼蟾蜍,绝对无比的珍贵。
不说它本身的毒性有多猛烈,就说它身上那可全是宝。
不仅鲜血是绘制巫符的巫媒,它身上那些脓包里的毒素,也是施展巫咒时的巫引,本身更是制作巫药的极佳材料。
尤其是它的那对碧绿的眼珠子,更是有特别的作用,如果用秘法炼制,能有意想不到的奇异效果。
张横还真没想到,今天晚上竟然可以遇到一只碧眼蟾蜍。
一口毒雾喷死了腹蛇,碧眼蟾蜍蹦蹦跳跳地绕着朱砂划出的大圆圈转了起来。
不过,它果然不象那些普通的毒虫毒物那样,被朱砂所阻,很快就找到了张横故意留下的一个缺口,缓缓地爬入了朱砂圈里。
呱呱呱!
碧眼蟾蜍兴奋地怪叫起来,它被地面上那喷洒的公鸡血给刺激的一对碧绿的眼睛闪闪发光,那里还会犹豫,猛地钻入了那只没有了脑袋的公鸡腹内,啃咬起了公鸡的血肉。
不过,这只被张横加了料的公鸡,那里是这么好吃的。
碧眼蟾蜍啃了几口,身形一软,就这么软趴趴地昏死在了那儿。
张横加在公鸡里的那些药粉,是按天巫传承的秘法配制的,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毒虫毒物。
无任是什么毒虫,只要沾了那些药粉,就会昏死,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嘿嘿,成了!”
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连忙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向朱砂划出的大圆圈走去。
一边走,一边手中拿出了一个纸包,不断地撒下雄黄粉,以免躲藏在四周枯叶堆里的毒虫毒物攻击自己。
进入朱砂划出的拘灵阵,张横从牛仔包里拿出了一块木板和一个铁夹,把那只碧眼蟾蜍夹到了木板上,用一根长铁钉直接钉死,当场就给这玩意来了个开膛剖肚,取了它体内的鲜血以及一些材料。
剩下的残骸装入了一个玻璃瓶里,只待带回家去后烘干碾成粉,就可以配制巫药了。
两枚碧眼蟾蜍的眼珠子,张横做了特别处理,把它放在了装黄精珠的木盒中。
碧眼蟾蜍的眼珠子有特别的用处,但它必须用灵药来蕴养,这样才能更有灵性。
幸好张横有黄精珠,否则还真不知该用什么东西来蕴养它。
收拾完了碧眼蟾蜍,张横长长地舒了口气。
今天晚上有了这个收获,总算没有白来,自己用于制作化解朝家冲煞的巫媒也已有了。
当下,望望天色,见时间也已不早,快到凌晨三点钟,张横也不再逗留,把朱砂拘灵阵的痕迹抹去,施施然下了山。
没有了这朱砂拘灵阵,留在这里的公鸡会马上被这里的普通毒虫毒物吃掉,至于这些吃了公鸡后的毒物会怎么样,那就不是张横关心的了。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四点左右,父母和妹子仍在睡觉,张横自然也不会去打扰他们。
他又进入了父亲平时配药的那个小药房,开始加工那只碧眼蟾蜍的一些材料。
等一切准备完毕,已是早上四点半。
看看天色,张横走出了屋来。
山里人起的都比较早,再过半个小时,一些早起的人就会起来。所以,张横必须趁这会儿功夫,把化解朝家对自家的冲煞给处理好。
拿着准备好的东西,折了一枝桃枝,张横来到了自家屋后的西北角。
望望对面朝家的别墅,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朝百万,你害得我爹当年摔成残废,又这么多年病魔缠身,小爷这回绝对要你好看。”
心中想着,张横脚下踏着奇异的步伐,向着朝家那个地下车库的方位走去。
“戴九履一乾坤位,二四为肩离火摧。六八为足坎宫定,五在中央囚牢哉!”
张横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不断地手拈那根桃枝,沾着玻璃瓶里碧眼蟾蜍的鲜血,撒向地面脚步踏过的地方,刻画起了巫符。
这回张横刻画的是……囚笼符,而且还是配合了九宫阵势的一个大刑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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