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虚饰魔女潘朵拉的权能,虽然艾姬多娜不能直接说出来,但也给予了足够多的提示。
让谢铭去找‘死而回归之人’来对付她。
而这个世界上,能够死而回归的人只有一个:来自异世界的高中生,菜月昴。
由嫉妒魔女赐予的,他唯一的能力:在死亡后回到某个固定的时间点。就像游戏一样,在剧情推进了一段后,会赋予保存点。
每当死亡,菜月昴便会从保存点开始,保留着上次的记忆重新推进世界的走向。
至于虚饰魔女的权能是什么,在除了圣域之后他也问过作为当事者的爱蜜莉雅了。
虽然潘朵拉曾一度抹消了爱蜜莉雅对她的记忆,但这份记忆在圣域试炼中被重新的唤醒。
这,也是【睿智之书】对潘朵拉为数不多的记录。
在那段记忆里,潘朵拉向爱蜜莉雅展现了几种能力。
一种是之前所说的,抹消了她的这段记忆。
另一种,是被冰棱穿透的千疮百孔后,却在眨眼间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其他地方。
最后一种,则是让人出现幻觉。从而导致对爱蜜莉雅的养父,怠惰司教裘斯杀死了养母福尔图娜。
至此,裘斯陷入疯狂和绝望,又再次被潘朵拉修改记忆洗脑,最终成为了现在的众人所认识的狂人:培提其乌斯·罗曼尼康帝。
能在生命的最后死在自己最重视的爱蜜莉雅手上,让养女结束自己罪孽满满的一生。对于他来说,或许这已经算是个完美的结局了。
如果不是虚饰魔女的权能事关重大,谢铭也不会去问这件事情。
毕竟虽然爱蜜莉雅已经能够直视过去,但这份过去对她来说依旧是道无法痊愈的疤痕。
疤痕无法消失,只能让时间来对它进行冲洗,才能使人们将其慢慢遗忘。
而且任何的付出,都有它的价值的。
但爱蜜莉亚忍着悲伤讲出的这份情报,的的确确让谢铭抓住了这个虚饰魔女的马脚。
世界上并不存在完全无解的能力,除非你无时无刻都在进步。
那么,虚饰魔女潘朵拉存在进步的可能性吗?
可能性是有的,但概率却非常的低。
毕竟虚饰魔女所拥有的,是魔女的权能,而不是一步一步训练得来的力量。
越是强大复杂的权能,其发动的条件就越会苛刻。而且决定权能强度的,并不是训练量,而是‘欲望’。
作为‘欲望’两字化身的魔女,虚饰魔女应该将自己的权能开发到极限了。想要再继续变强,就只有进行其他方面的开发。
比如魔法,比如斗气。
但这些都需要训练,需要刻苦的进行钻研才能得出结果。
魔女...和刻苦这两个字搭边吗?
刻苦代表的是对自己的克制,对欲望的克制。作为欲望化身的魔女,来克制自己的欲望?
那只会削弱权能的威力,得不偿失。
而除了斗气和魔法这两种方法外,潘朵拉想要变强就只剩下了一条路。
吞噬其他魔女的权能。
但这条路,已经被莎提拉走过了。吞噬了其他六大魔女的她,获得了艾姬多娜等人的魔女因子,得到了她们的权能。
可之前也说过,魔女权能是要讲究适应性的。适应性不够,反而有可能自灭。
培提其乌斯是如此,莎提拉同样也是如此。
就算潘朵拉想要这么做,六大魔女已经被嫉妒魔女吞噬,嫉妒魔女也被封印,留在世界上的除了虚饰魔女潘朵拉她自己以外,就只剩下了忧郁魔人赫克特一人。
哪怕她真的已经将忧郁魔人杀死,获取了他的魔女因子,那也无妨。
有底气有实力的人,就是这么的自信。
不过在和莱茵哈鲁特商讨一番,最终还是决定把地点定在了王都城门外的那片空地上。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在商讨的最后,谢铭问了莱茵哈鲁特一件事。
“菜月昴在哪?”
“啊,昴啊。”
莱茵哈鲁特笑了笑:“他成为了菲鲁特大人的老师和同学。”
这个‘和’字,就很有灵性了。
——————————
跟随着莱茵哈鲁特来到了阿斯特雷亚家这栋大宅院的一处房间,还隔着老远,谢铭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吵闹声。
“啊啊啊啊!我都说了多少次了!那里不应该用除,而是要用乘啊乘!”
“昴你吵死了!”
“唔哦....上次不是说好...不对我使用暴力了吗.....”
“我忘了!”
“为什么你能这么理直气壮啊!可恶!你绝对不是召唤我来的美少女!啊啊,召唤我的美少女,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她到底在哪里啊....”
“昴你想太多了,和莱茵哈鲁特比你到底哪里可以吸引女孩子啊?”
“能别把我和那个开挂的比吗!?他那加护是什么!?太离谱了吧!居然连‘不会把盐当成糖’的加护都有!天然呆的福利吗!?”
“.......”
“啊哈哈哈哈....”
看着谢铭瞅过来的视线,莱茵哈鲁特苦笑着挠了挠脸:“那是因为我小时候尝试做菜,把糖和盐弄混了。”
“在那之后,就获得了料理有关的所有加护,不管做什么都会很好吃。”
“但...也仅仅是好吃而已。”
或者换一个不理解莱茵哈鲁特的人,只会觉得他在得了便宜卖乖。但懂得料理的人就会明白,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料理,重要的并不仅仅是味道,同样还需要厨师的心意和感情。
而莱茵哈鲁特在获得这些加护后,注定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意通过料理来传达给他人了。
做其他任何事,也是这样。
所以说,人总是在羡慕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对于莱茵哈鲁特的苦笑,谢铭并不想发表什么评论。
“哒哒哒....”
“谁?”
“菲鲁特大人,是我,莱茵哈鲁特。”
莱茵哈鲁特微笑着说道:“有位稀客来看两位了。”
“稀客?谁能是我的稀客啊。”
“喂!菲鲁特!穿鞋!”
“啰嗦啊!房间那么干净还铺着地毯,干嘛要穿鞋!?”
随着一阵赤脚踩在地上跑动的声音,房间被金发的少女拉开:“我看看,能被你这家伙说是稀客的人,到底是....啊!”
“哟,小丫头。”
谢铭挑了挑眉毛,看着身着红色华丽长裙,气色比之前红润不少的菲鲁特:“看样子,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哼!”
然而,谢铭的招呼换来的,却是菲鲁特跳起来的一记飞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