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座只好先对付了雪妖，再来收拾他。”北辰一脸冷然。
“不行！”秋娘有些激动，朝北辰扑去。
北辰侧过身，躲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狐狸听得云里雾里，“大娘她做什么坏事了？”
“求求你们，别去杀雪妖。”秋娘扑在地上，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阿旺也扑过来，木讷的给她擦着眼泪，“秋娘别哭…别哭…”
阿旺的长大在那瞬间，被风吹开。
小狐狸这才看清阿旺的面貌。
他的脸上全无血色，眼里也没有高光，而且在烛火下，居然没有影子。
“你…你…你是鬼？！”小狐狸吓得一下跳到北辰身上，双腿直接盘在北辰腰上。
“这会儿倒是不计较男女授受不亲了？”
北辰看着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小狐狸，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嘴上虽然调侃着，嘴角却一直忍不住上扬。
原来她怕鬼，北辰在心头将这点默默记下。
“师尊不是老说我嫌弃你吗？”小狐狸理直气壮道，也不觉丢脸，“我这不是证明给你看，徒儿长大了还是跟一小时候一样，跟师尊亲近啊。”
北辰噗呲笑了一声，没有拆穿她，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
小狐狸的重量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负担。
“所以，你打算一直挂在师尊身上吗？”北辰问。
“不可以吗？”小狐狸不满的问。
“可以。”对于小狐狸主动投怀送抱，他当然是十分乐意的。
“你可是为师最疼爱的徒儿，当然可以。”北辰继续道。
他说这话时，是贴着小狐狸耳朵说的。
狐狸的耳朵本来就是灵敏度高的地方，热气呼在耳朵上，北辰还说的那么暧昧，小狐狸忍不住红了耳根。
“你赶快把这只鬼收了！”小狐狸头埋在北辰胸口，有些恼羞成怒了。
师尊他一定是故意的！
“姑娘，求求你，不要让你师尊收了阿旺。”秋娘看得出来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修士是实在在意他身上这位姑娘的。
他对她宠溺，疼爱的眼神，并不像师徒这么简单。
“阿旺，他是为了我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秋娘哭泣道，“你们要收就收我吧。”
“秋…秋娘，别哭…”阿旺见秋娘哭，便一直重复这一句话，安慰她。
“本座只收鬼，不收凡人。”北辰淡淡道。
“妖界也有凡人？”小狐狸好奇发问。
“人妖本就殊途，现在他成了伥鬼，人鬼更加殊途。”北辰没有回答小狐狸的提问，而是对着秋娘淡淡道。
“但是他从来没有害过人，所有的坏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啊。”秋娘说。
“本座今日心情好，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北辰淡淡道，“此前除了我们，你害了多少人，说清事情来龙去脉，本座可以考虑酌情处理。”
“多谢道长开恩。”秋娘赶紧磕头。
阿旺将她扶了起来。
见小狐狸还是怕阿旺，便说，“要不我先让阿旺回避一下吧，免得雪儿姑娘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