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暴躁老哥的话,我的脸色好一会儿都阴晴不定。
暴躁老哥那张脸是镖局的脸面?决定了镖局的业绩?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荒诞呢?就凭他那张脸,也配?
暴躁老哥的脸,堪比蒙娜丽莎一样诡异,又像庐山一样吊诡。
有时候,我从这个角度看他,觉得他是帅的,可当我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时,却又觉得丑到天际。
这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感觉,让我很是困惑。因为如此一来,我便无法为他的颜值分类。
每个角度的观感都不同,那么,我是将他分在帅哥一类好,还是丑比一类好呢?
我迷茫。
不过,看暴躁老哥刚才说的那么振振有词,在他自己看来,他应该是帅的。
我笑着说,‘好吧,虽然我也分不清你究竟是不是个帅哥,但是,既然你已经认定自己是个帅哥,我也不好反驳。
行,你的要求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行动的时候,一定会格外小心的。我一定不会将你们镖局的脸面弄坏的。’
暴躁老哥双脚抱在一起,一会儿抬起,一会儿又放下,算是对我的道谢。
‘哈,真滑稽!‘
我不由得莞尔。
之后,我让暴躁老哥做好准备,便开始了拔脑袋之旅。
暴躁老哥的情形,跟我之前的情形一模一样,脑袋死死卡在树洞里,里面一点儿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如果我生拉硬拽,估计会把他的脖子拽断掉。
所以,在所有的暴力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后,我停了下来。
我背靠着大树坐下来,叹了口气道,‘这真不是件容易完成的任务,我已经尝试了许多方法,可就是薅不出来。非但薅不出来,还累的我一身大汗。’
暴躁老哥略显歉意地说,‘受累了!’
我用手当做扇子,不停地扇着风,这才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现在还没到晌午,日头就这么大,要真到了晌午,日头正烈的时候,那还得了?那还不晒死个人?
这时,我方才体会到农民是何等的辛苦,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累坏了腰椎不说,还要遭受烈日的炙烤。
他们理应得到我们的尊重,可是,刚才我却想碾压那个农夫,我真不是个东西呀!
我扭头望向农夫消失的方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农夫去抓鸟,还没有回来。
他应该是逃跑了吧!他实力那么差,即便会分筋错骨手又能怎样?还不是要遭受我的毒打?
如果我和他一样的处境,我应该也会逃跑吧!
欸!不想他了,逃跑就逃跑吧!天气这么热,动一动就出一身汗,我也不想和他打架呀!
我的手扇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虽然带来了丝丝的凉意,却并没有让我身上的汗液消失。
汗液附着在我的肌肤表面,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杨花,可能你会问,我平时身上分泌那么多年液,怎么不嫌难受。现在只是出了点儿汗,就难受的跟吃了药似的?
这你就不懂了,年液和汗液的成分不一样,汗液里主要是身体排泄的废弃物,年液却不同,年液里富含多重滋润皮肤的有效成分。
不仅不会难受,还很舒服。
当然,年液最主要的功能还是润华。暴躁老哥的脑袋能够从树洞里拔出来,最终还是托了年液的福。
我背靠着大树,坐了许久。在这段时间里,我思考了许多,都是关于怎样拔脑袋的。
‘你刚才是怎么出来的?用同样的方法,照猫画虎,不就行了嘛?’
暴躁老哥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道。
我望了他一眼,竟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呀,既然我的脑袋能够从树洞里钻出来,那么,暴躁老哥的,也一样能从树洞里钻出来呀!
哎呀,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么高的IQ,居然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想不到,真是悲催。
暴躁老哥是个莽夫,智力水平远不如我,却想到了我不曾想到的好主意,这不由得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我知道怎么做啦!’
我兴奋地大喊大叫。
刚才我之所以能够顺利从树洞里逃出来,完全得益于我皮肤分泌的年液。
只要我将我分泌的年液收集起来,然后倒进树洞里,不就可以让他也逃出来了嘛?
哈哈,黄鳝真是个好东西,浑身上下都是宝,关键时候,皮肤分泌的年液还可以救人。
我取过那只水袋,然后调动相关腺体,便开始分泌年液。
我分泌年液的速度极快,很快便装满了水袋。
望着水袋里近乎透明的年液,我不由得感叹,‘真是宝贝呀!’
我重新走到大树下,吩咐暴躁老哥竟双脚抬高。
暴躁老哥也不多问,很配合地将双腿倒立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的脖子便形成了一个向下弯曲的弧度。
这个弧度,将会确保我往树洞里倒年液的时候,年液不至于洒出来。
这么宝贵的好东西,洒在地上,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呀!
我拎着水袋,微微倾斜,澄澈的年液便汩汩流了出来,顺着暴躁老哥的脖子,一直流到树洞里。
‘啊——’
暴躁老哥突然发出一声嚎叫。
之后便只剩下呜呜的声音。
我猜一定是年液灌进了他的嘴巴里,鼻孔里,让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就暂且让他忍耐一下吧,等我将树洞灌满,我就把他拽出来。
在这之前,他只能祈求苍天保佑,保佑他不会窒息而死。
我想,他应该不会窒息。他常年在外跑镖,少不得与劫匪厮杀,身体素质早就锤炼的异于常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窒息呢?
不过,在我不停地向树洞里灌年液的期间,暴躁老哥的双腿先是拨浪鼓一样挣扎,后来,挣扎的频率逐渐降低,最后,竟然一动也不动了。
我靠,他该不会嗝屁了吧?我不安地想道。
我从开始往树洞里倒年液,一直到结束,总共也才用了五分钟,要是他连这区区五分钟都撑不过,那他真是没脸在这个世上活着了。
年液已经倒完了,接下来就要往外拔了,但愿一切顺利,不要出现什么差池。
我将水袋扔在一边,一手抓住暴躁老哥的脖子,一手提着他的腰带,手肘宛如注射了药物一般,瞬间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