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苗贯穿了鸟儿的身体,从天空晃晃悠悠地坠落。
‘小娘们儿,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等我回来再好好教训你!’农夫冲我喊道。
‘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农夫便迈开步子,朝着鸟儿坠落的地方跑去。
随着‘噗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农夫的身影也渐渐淹没在绿茵茵的庄稼里。
‘这个憨货,那鸟儿还捡它干嘛,难不成还要烧烤不成?
难道他不知道乱吃野生动物容易引起病毒感染嘛?嗨,无知的人类呀!’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农夫让我在这儿等着,我便站在这儿等着,一步也不曾离开。
我之所以这样做,倒不是因为怕他。我那么强的战力,我会怕他?说出去真是笑掉大牙了。
我等他,是因为我要用我的实力碾压他,让他为之前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原本我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我等了许久,也不曾见他回来。
这时,我心底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八成是跑路了。
两个人狭路相逢的时候,往往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力不济的一方,借着一些由头跑路,临走时为了保全他那可悲的体面,总要倔强地让另一个人等着。
现在,农夫不就与实力不济一方的行为相契合嘛?
唔,可怜我还在这里苦苦等他回来,与他决战,我真是沙比到家了!
我恨恨地踢起地上的一块黄土疙瘩,将它踢向远方。
哎呦——
忽然一阵吃痛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一阵惊愕,怎么这么巧,我居然将那枚黄土疙瘩踢到了暴躁老哥的屁股上。
我赶忙跑了过去,问道,‘老哥,你的屁股没事吧?’
其实,我这样问,纯粹是多此一举。我为什么要这样问呢?他的屁股有没有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是我的亲朋好友,而是我的仇人呀!刚才他不是还骑在马背上,将我的双脚捆起来,遛我呢嘛?
欸,想起刚才被他遛的情景,整个人的心情顿时便不好了。
这该是什么样的禽兽,才能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呀!居然把一个如此美艳动人的油雾,拴在马后面,拖在地上走!
这真是天理难容的事情呀!
‘你要想报复我,就挑明说出来,至于这样耍手段么?’
暴躁老哥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大大咧咧地骂道。
‘呦呵,你还不乐意啦?你说我耍手段,我还说你耍手段呢?刚才是谁偷偷把我的双脚用绳子绑住?然后将我拖在地上遛?那人还不是你?你连这么恶心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居然还有脸说我耍手段?你这不明摆着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那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吧?我现在这种境况,很难发起抵抗。不管你把我怎么样,我都无法还手。
你要真是个君子的话,就先把我从树洞里救出来,然后咱俩再来一场公平的较量。到时候,即便是我输了,我也输得心服口服。
可是现在,我这种处境,你却要偷袭我。即便是我赢了,我也觉得脸上无光。’暴躁老哥说道。
我听了暴躁老哥的话,不由得爆发出一阵笑声。
这个人真奇怪,一边抱怨我偷袭他,一边还死鸭子嘴硬,说即便他赢了,他也脸上无光。
我去,他这是赤果果的瞧不起人呀!难道我一介女流之辈,在他不能反抗的情况下,也不能吊打他吗?
他这是在侮辱我呀!哦,不对!按照农夫的话来说,他这不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我背后的整个妇女团体呀!
本来,我是不想与他计较的。将黄土疙瘩踢在他屁股上,也只是我的无心之举。
不过,既然他说这种话,轻视我、蔑视我、侮辱我,那我真要与他好好计较计较了。
我今天非要吊打他不可!我今天非要让他看一看妇女是怎么撑起半边天的。让他从今天起,再也不敢小瞧妇女。
我笑着说,‘既然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和我打斗很不公平。那你倒是出来呀!你老是窝在树洞里干嘛?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奥,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心虚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实力不济,打不过我,所以才故意藏在树洞里的?’
暴躁老哥有些着急,他不停地扑腾着两条小腿,抢着说,‘你不要含血喷人,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吗?我想出去,我也得有那个能力呀!我的脑袋死死的卡在树洞里,根本连动都不能动,我手上又没有合适的兵刃,你说我该怎么往外逃?
先不要说我,如果换做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你能逃得掉吗?哼,你不也是跟我一样束手无策?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兴许你还不如我,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五十步笑百步?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滑稽的笑话。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在你这种情况下会无计可施?’
我哈哈大笑。
‘难道你处在我这种情况下,还有脱身的办法?’暴躁老哥不由得起疑。
‘那是自然,你以为全天下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蠢吗?’
暴躁老哥一听我骂他蠢,当时就怒了,两条小腿拨动的频率更快了。
‘你他娘的居然骂我蠢!你又能聪明到哪里去?你说你能逃脱,那你就给我打个样,也让我开开眼,看你是怎么从树洞里逃出去的?’
‘好!既然你强烈的希望被打脸,那我就满足你要求。不过,我不能白给你打样,如果我能从树洞里顺利逃出去,那又当如何?’
其实我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上次薅头发那事不是还没有完吗?我就借着这次赌约,把那件事情解决掉。
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但是我并没有主动提起赌约的事情。我必须让他先提出来,这样我才能占据主动优势。
‘那你说该当如何?我随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你根本就无法从树洞里逃出来。’
暴躁老哥轻蔑地大笑。
在他看来,我根本不可能从树洞里逃出来。他越是这样小瞧我,我越要打他的脸,我倒要让他好好瞧瞧,我是如何吊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