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没有中毒呀!还给我披麻戴孝,哼,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儿太远了?”葛丸说道。
“你没中毒?”狼王颇为震惊,他张大了嘴巴,道,“不是吧,你没中毒,那你的脸色怎么不对劲呀!你瞧瞧别人的脸色,嗨,你也别瞧别人的了,干脆就看我的吧!你看我的脸色,红扑扑的,就像一个大苹果。你再瞅瞅你自己,乌青乌青的,像个紫茄子似的。你都这脸色了,你还说你没中毒呢?
我知道你是怕我伤心难过,才故意说自己没中毒的。你这人哪儿都好,就这点儿不好!你不能总是为别人着想,你也该为自己想想。想想你的遗产,想想你的身后事等等,这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
葛丸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我都说了,我没中毒,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呢?噢,我明白了,你不是不肯相信我没中毒,而是不愿意相信我没中毒,是吧?
一瞧你那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对了。狼王呀,做人要厚道,不能因为惦记着我的那点儿遗产,就盼着我中毒盼着我死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狼王急的连连辩解,道,“天地良心,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私心呐。什么,你不相信我,那我对天发誓好不好?”
葛丸摇摇手,道,“罢了,你也别发誓了。我从来就不相信发誓这东西。要是上天真的有神明,就不会让那些家伙在那儿逍遥快活,而我在这里受罪了。
我冷静一下,听我说,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中毒。我的脸色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被你给气的。”
“被我给气的?”狼王有些讶异。
葛丸道,“是的呀,就是给你气的。”
狼王委屈道,“我何德何能,能把你气到中毒呀?”
葛丸道,“你呀,就不要跟我扯中毒的事情了,我压根就没有中毒。我向你解释的嘴皮子都干了,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不要让我再费唇舌了。”
狼王道,“好吧,我相信你没有中毒!”
葛丸道,“这才像话嘛!你不要再气我了,你要再气我,我恐怕真的就要背过气去了。你刚才说的啥你还记得不?你说要把我的脚腕子砍掉!我就想,你这人怎么会这么残忍,动辄就要舞枪弄棒要人性命,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仁义道德么?但凡是个正常人,就绝不会这样做吧!而且,我们关系还这么铁,你居然想要剁我的脚腕子!我的天哪,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狼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说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被气得脸色发紫呀!这都怪我,都怪我思虑不周,怪我管不住我这张臭嘴。我向你保证,今后我说话一定三思而后行,绝不再胡乱哔哔了!”
葛丸的脸色差不多已经变得正常,他拍打着狼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俩是送夫人的交情,是铁哥们,我不会真生你的气,希望你也不要真砍我的脚腕子。事情总有解决的法子,只要我们肯开动脑筋,就一定能想出不用剁脚腕子的法子来。”
“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那铁链子可是栓恐龙的,那么粗,那么长,你们就算拿大铡刀来,也不可能砍断。你想想,恐龙多么庞大呀,就跟天上的飞龙差不多,力气也大的很,栓它们的镣铐肯定也特别结实。你的手术刀就算是削铁如泥,也不能斩它分毫。”
葛丸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说话的这人原来就是拴镣铐的那个人。
葛丸愤怒地咆哮道,“你他娘的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们干的好事,我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那人道,“之前我们还为我们做的事感到羞愧,可是现在,我们非但不感到羞愧,还感决非常庆幸。”
葛丸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笑道,“你不是要开我们的颅么?得亏我们有先见之明把你们给拴住了,不然,现在我们的脑袋恐怕就不保了。”
说着,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露出一抹幸运的微笑。
葛丸大骂道,“你他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是狗屁的先见之明呀,你敢说你们拴我的初衷是防止我切你们的脑袋?”
那人笑道,“我们向苍天发誓,我们绝对是在精准预测到你会切我们的脑袋后,才用铁链子拴住你的。”
葛丸骂道,“狗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小九九?你们的用意早就写在色欲熏心的脸上了,你当我瞎啊?这么明显,我会看不出来?你们不就是怕我抢了线条嘛!”
那人还是死鸭子嘴硬,一口咬定,是为了防止葛丸用手术刀切他们脑袋,才用铁链子拴住他的。
葛丸气的浑身发抖,人们都说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其实,让一个说谎的人承认自己说了谎,比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更加困难。
葛丸对这些死鸭子嘴硬的下属,还真没辙,只能干生气。
那些叠罗汉的人,见葛丸被困住,再也不能切他们的脑袋,都纷纷吹起胜利的口哨,就跟取得多大的胜利似的。
关键时刻,狼王站了出来。
他站出来,不是因为他跟葛丸有多么深厚的友谊。他跟葛丸毛线友谊都没有,他答应把线条送给葛丸,只是因为他想拿葛丸当枪使,让葛丸和那些叠罗汉的家伙狗咬狗,两败俱伤,最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葛丸和那些叠罗汉的人之间有了矛盾,只是葛丸脑子太笨,找不到教训他们的方法。
狼王这时候,有必要站出来提点他一下,让他的榆木脑袋开开窍。
狼王对葛丸说道,“葛部长,您别生气呀,跟这些宵小生气,不值当的呀!”
葛丸气呼呼地说,“可是,这些人也太欺人太甚了。明明撒了谎,却死活不承认,不承认就算了,还诡辩,你说气人不气人?”
狼王笑嘻嘻地说道,“葛部长,我听说您手术技术相当了得,您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您直接拿飞到飞他们不就行了嘛?人都是怕死的,相信他们也不例外,在生死面前,我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葛丸拍了一下脑袋,兴奋地说道,“哎呀,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你这法子妙极,我怎么一开始没想到这法子呢?”
“哈哈,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现在我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希望你们能挺住。不过,我是不会飞你们脑袋的,因为我还要留着你们的脑袋开颅!”葛丸冲着那些叠罗汉的家伙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