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雾最终还是买下了那张会员卡。
葛丸笑嘻嘻地对他说,“撕啪馆里有许多技师哦,她们技术都很好的,你放心好啦!绝对对得起你买卡的钱!”
牛雾幽然一笑,不置可否。
要不是因为牛雾想要爬到部长的位子,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竟然敢强买强卖,还真当龙城没王法了!
不过,既然已经花了钱,那就要去享受。
牛雾将会员卡塞在口袋里,准备下班之后就去体验一下。
葛丸说撕啪馆有许多技师,看他一脸猥琐的样子,那些技师一定有什么猫腻,这更加勾起了牛雾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嘭~嘭~嘭~
突然爆发出几声闷响。
紧接着就是院长的闷哼。
“啊,要了亲命啦!葛丸杀人啦!”
院长大喊大叫。
葛丸皱了皱眉,这才想起那几柄手术刀来。
手术刀早就扔出去了,而且飞行速度也不低,怎么现在才到?
葛丸很无语,不知道最近龙城是怎么了,老是怪事连连。
葛丸笑着说,“院长大人呀,您就别鬼哭狼嚎啦!您呀压根就没事儿!”
院长愣了一下,对呀,我既然能大喊大叫,就证明我还没死呀!
那么多把手术刀扎我脑袋上都没事儿,难道我有奇遇啦?还是说像苏乞儿一样梦中学会了铁头功,刀枪不入,即便入了也不死?
院长正寻思着,葛丸又说了,“院长大人,我早就跟您说了,您的脑袋是木头脑袋,随便插几刀根本就没事儿!
您刚才还以为我在晃点您,现在您相信了吧?”
“信你个锤子!”院长咆哮道,“你扔那么多刀,都他娘的把老子吓尿了!”
吓尿了?
葛丸忽然想起老丙喂自己尿的事情,不由得脸色乌黑。
他沉声问道,“你确定你吓尿了?”
院长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他问这话是啥意思。不过,他还是如实说了。
“尿裤子这种事,我会随便拿来开玩笑么?我当然尿啦,不然,我傻呀?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院长说的信誓旦旦,一点儿都不像撒谎的样子。
这样,葛丸就放心了。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真凶!原来院长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葛丸的脸越发的黑了。
他责问道,“院长大人,我跟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这么整我?”
整你?
院长有些糊涂了,他发誓可绝对没有整过他!
院长都快要被飞刀吓死了,哪有闲情逸致去整他?这不跟扯淡一样一样的嘛!
院长辩解说,“我冤枉呀,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你这人真是太可恶了,用飞刀谋害我不成,还要用流言来中伤我!”
葛丸觉得有必要请出证人,让院长无话可说了。
葛丸冲甲乙丁挥挥手,“该你们几个出场了,快点儿过来吧!”
甲乙丁激动的跟中了五百万似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问,“啥事儿?”
葛丸指着地上的尿液,说,“这尿是不是院长尿的?”
老甲说,“是不是他尿的,我不清楚,但这尿确实是从手术台上流下来的。”
说着,老甲回头看了眼手术台。
满眼的不可思议。
手术台这边居然没有尿液流下来!天呐,老甲终于知道葛丸刚才为啥不相信他们了。
尿液是从手术台的另一侧流下来的,而并非这一侧。
手术台上有洁白的台布垂下来,从葛丸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对面发生的情况。
难怪甲乙丙丁都看到有液体从手术台上流下来,而葛丸却看不到!
老甲把手术台上的台布掀开,葛丸便看到对面一侧果然有水流下来。
葛丸笑了。
他指着还在吧嗒吧嗒往下流的尿,说,“证据就在那里!地上的尿就是你尿的!”
院长冷笑,“我不跟你争,地上的尿确实是我尿的,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又跟整你有啥关系??”
院长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葛丸气愤的很,都到这时候了,你居然还不肯承认,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葛丸问老甲,“刚才老丙往我嘴里塞鸟的事儿,院长是不是知情?是不是他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老甲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葛丸看了看身边,手术刀都扔给院长了,肋骨也给牛雾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盘子和一块桌布。
桌布软绵绵的,毫无杀伤力。
盘子坚硬无比,只有用它了。
葛丸抓起身边的盘子,直接扔到老甲脸上。
老甲万万没想到葛丸一言不合就开打,不出意外地被砸在了脸上。
老甲哎呦一声,抱着脸痛哭。
葛丸冷哼道,“让你不说实话!让你不说实话!”
老甲把手拿来,鼻子都给砸扁了,本来立体的五官,现在被盘子砸成了平面。
老甲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愤怒地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葛丸心说,你都被砸成这逼样了,居然还不说实话,看来,我对你的惩罚还是太轻呀!
葛丸撇了一眼身边的台布,不怀好意的笑了。
“这都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
葛丸说着,伸手抓过那张台布,双手抓住两头,猛的一扥,然后又旋了几圈。
台布便成了一根粗壮的绳子。
“呔!”
葛丸猛喝一声,将绳子扔了出去,正好套在老甲脖子上。
然后用力一拽,老甲被绳子拽到面前。
老甲趴在地上,抬眼一看,脸前正好有一双脚丫子,正是葛丸的脚!
葛丸厉声说,“既然你这么不老实,我也就用不着对你仁慈了。
不过,你现在招供还来得及,你招了的话,我就放了你,你要是不招,我就把绳子扔到房梁上去,让你当个吊死鬼!”
老甲还是那句话,“我真的不知道啊!”
“呦,还不肯招是吧,那我就让你尝尝被吊脖子的滋味!”葛丸冷声说。
手里不闲着,将手里的绳子往上一抛,绳子穿过房梁,又落了下来。
葛丸双手交替着,用力拉绳子。
老甲就这样被吊了起来。
起风了,还挺大,呼呼的。
老甲满头的头发在风中凌乱。
荡来荡去,像在荡秋千。
绳子越勒越紧,居然起到了无心插柳的功效,鼻子腾的一下,被挤压了出来。
老甲的面孔又变得立体,而且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面容比之前更加精致了。
老甲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心如死灰。
他想把眼睛闭上,却也不能。
绳子勒的太紧了,眼泡都凸出来了,根本就闭不上眼睛。
老甲现在才体会到,什么是死不瞑目。
嗖!
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一道亮光闪进了老甲眼里。
仔细看,原来是一把手术刀。
手术刀斩断了房梁上的绳子,老甲就从房梁上跌了下来。
“医者仁心,你不要做的太过分!”院长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