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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小二走上二楼,直接在中间的房门口停了下来,雪娘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均匀清浅的呼吸声,听着像是已经熟睡了,她回头以眼神示意小二。

小二上前,轻轻敲门,试探道:“苏公子,苏公子?”

等了半晌,里面没有动静。

他朝边上的雪娘摇了摇头。

雪娘勾起一边的嘴角,眼底露出一丝满意,朝他吩咐道:“动手。”

也不知道是怎么动作的,小二手在门缝间捣鼓了片刻,屋子里的门闩应声而落,跌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的刺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雪娘狠狠盯了他一眼,见这几间屋子都没人惊动才作罢。

她推门而入,右手边的床榻上苏袂闭眼安睡,似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雪娘头微微右侧,房间不大,里面的摆设一目了然。

“掌柜的,动手吗?”小二看着床榻上的身影,跃跃欲试,这些修士里姓苏的和姓凌的修为最深,一定能把那东西喂饱。

雪娘却道:“不急。”她走到床前,弯下身,把手伸向床上,冲的却不是人,而是床边摆放好的衣衫上面放着一个玲珑囊。

她拿起玲珑囊颠了颠,勾起惑人的笑意,满是自傲,什么玄山门的修士,在她手上还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把人带走。”她朝小二吩咐道。

片刻后,却无人应答。

雪娘笑容渐失,察觉不对,倏然回头,却见苏袂坐起了身,面带一贯的温柔笑意看着她,而那小二早就倒在了地上不知人事。

失手了?还是他早有防备?

电光火石间,雪娘早已看清楚形式,论动手她还真打不过他,一秒的功夫,雪娘脸上变挂上了笑,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恐慌,“苏公子你醒啦!”

雪娘雪腮带泪,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必定心生怜惜,“苏公子,万万没想到我店里竟然收容了如此心怀叵测这人,怪道这些日子常常有外乡人失踪或是丢失财物,原来都是他做的恶,今日我恰好撞上,他连我都不愿放过,多亏公子出手。”

雪娘诚恳的道谢,福了福身,眼底含情,靠近苏袂,低喃浅语:“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奉上一片痴心。”

一边坐在床上,被美人表白心迹的男主角,却仍旧目光清明,嘴角的浅笑也未变,苏袂看着她唱作俱佳的模样,无奈叹了一声,“雪娘,事到如今,你还何必作出这幅模样。”

雪娘动作一僵,嘴角的笑差点挂不住,她微微低头,声音落寞道:“我一名寡妇自知配不上苏公子,但苏公子何至于说些雪娘听不懂的话。”

“虽然雪娘外面名声不好,但是也是有些骨气的,既然苏公子如此,那雪娘也不打扰了。”雪娘最后看了一眼苏袂,眼神百转千回,满满的爱意,不舍与夹着一丝哀怨。

然而在她转身后,所有的情意霎时间从她眼底退却。

凌曲站在门口,目光清冷的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边上息越也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她,哪还有之前那般的亲近和油嘴滑舌。

如果说苏袂没有被醉仙药倒还能说是意外,但是看着凌曲和息越,雪娘知道这终日打雁,终究还是被雁啄了眼。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雪娘也不打算耍猴戏给这几位看戏了,她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苏袂,嘲讽道:“几位打算如何处置我这个弱女子?”

凌曲与息越走进屋子,苏袂站起身,笑道:“有些困惑,苏袂还需请教雪娘一二。”

苏袂指了指凳子,示意,“请坐。”

雪娘也不与他客气,利落的坐到桌边,不耐道:“说吧。”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苏袂在试探她,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

然而苏袂却并不着急,示意息越将小二带到隔壁房间。

这是不信她的意思?怎么还想搞个分堂而审?

雪娘气恼,朝苏袂嘲讽道:“呦,苏公子这是对我不放心啊。”

息越带着小二出门,顺带给他们带上了门。

雪娘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女子貌美,男子俊俏,到是一副般配的模样,但她看着就碍眼。

她眼底闪过一丝恶趣味,娇声对苏袂道:“苏公子若是要享齐人之福,早说啊,我也不是不可以,这是这位妹妹不知道是否愿意了。”

凌曲微蹙秀眉,倒了杯水放到雪娘的眼前,陶瓷的杯子,磕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苏袂淡笑,意有所指,“雪娘,凌姑娘的脾气可不比我好。”

雪娘做了这么些年生意,最会的就是看人眼色,闻言,她收起之前的吊儿郎当,一副愿意配合的样子。

苏袂看了她一眼问:“那两位散修失踪,是你们做的。”

不是疑问是认定了。

雪娘倒也爽快,“是。”

“你把他们怎么了?”

“自然是把他们杀了。”

她似乎并没有把这两条人命放在心上,看着雪娘艳丽的外表,蛇蝎美人不过如此。

“尸体呢?”

闻言雪娘一顿,抬眼似笑非笑的看向苏袂,“你真的想知道?”

半晌。

房门打开,凌曲苏袂还有雪娘走了出来,息越压着小二朝他们看过去,“师兄,凌姑娘。”

小二低着头,看见雪娘,羞愧道:“掌柜的。”

雪娘看也没看他,只朝苏袂笑里带了丝挑衅道:“苏公子,还走么?”

凌曲朝苏袂看过去,暗里传音劝他,“这女子虽说只是普通人,但是却处处透着古怪,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只怕要去的地方是个陷阱。”

不知道他是否听到她的话,苏袂仍是跟着雪娘走下了楼。

此刻的风没有白日里大,却也在呜呜作响,没有要休停的意思,若将白日里的狂风比作粗犷的壮汉,那夜晚这风就宛如低声哭诉的幽怨女子,异常诡异。

在几人走向后院的途中,凌曲才听到苏袂的传音,“不管是不是陷阱,只有走了这一趟才能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何况我怀疑这狂风与沙渐之地的秘密,都与她所说的东西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