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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伏青院的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不响却很急促。

睡在主屋的苏袂在第一声响起的时候就立刻睁开了眼。

他先去厢房的窗外看了眼凌曲,见她睡得正好没有被惊动,替她关上窗之后,他在门上贴了道符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才走出了院子。

侍怜虽然听唐兰宁说起过这伏青院,但是她还是第一次来找人,月黑风高,废院的门口连一盏灯笼都没有挂上,门前也许久没有打理过,杂草丛生,侍怜站在门口双腿打颤。

吱嘎一声院门打开,侍怜吓得浑身一颤,硬是止住了自己想跑的欲望,朝门口看过去,一道黑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侍怜按着剧烈的要跳出口的心,忍着害怕小声问来人,“是表少爷吗?”

他走到不远不近的地方止住了脚,苏袂看着这个明显吓得腿软的小丫头,“有事?”

侍怜见他承认了,也顾不上害怕,径直就朝暗处的苏袂下跪,哀求道:“表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苏袂却是不为所动,倒是知道这是哪家的丫鬟了,“怎么救?”

侍怜使劲想了想,突然想到个办法,只要二小姐好了,不仅小姐不用被夫人责怪,还能回到原来的待遇,“表少爷,你能不能治好二小姐。”

苏袂还是冷淡的说:“我劝过你家小姐,那符咒对一个人只能用一次,用第二次,就是我也解不了这咒。”

侍怜跪着,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可,可若是二小姐好不起来,我家小姐怕是也要被夫人磨搓死了,表少爷,您看在我家小姐是您表姐的份上救救她吧。”

暗处传来一声轻笑,“若说亲戚,唐家都可以说得上是我的亲戚,就是那躺在床上的也是我的表姐,还是你家小姐的亲姐姐。”

虽然苏袂的语气很轻柔,但是侍怜自小做下人看人眼色的功夫还是有的,明显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侍怜咽了口口水,沉下心,哀求道:“表少爷,看在我家小姐与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能不能求您救救她。”

对于这位表少爷,侍怜也是听说过的,父母双亡,与其说是寄住在唐府倒不如说比起下人来还不如,这些年更是当人死了,听说是老爷觊觎他手里东西,把他软禁了起来,在她看来,这位表少爷的经历和她家小姐一样,应该也同样恨着唐家。

她想起这院子的传闻,心一横,“再说,我家小姐做的这些未必不是替您也完成了一份心愿。”侍怜想起她家小姐第一次从这里拿回东西回去的时候,说过,表少爷不是为了帮她,他只是利用自己帮他达成目的而已。

侍怜说完,暗处的人顿了顿,过来一会才开口,“这话是你家小姐说的?倒是个聪明人。”只可惜软弱了十几年,逼上绝路才想要反抗,但就是反抗也是一头死脑筋。

苏袂想或许给她留条后路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亲缘寡薄说出去也不好听,“行,看在你这丫头伶俐的嘴皮子上,救她一条命也可以,你回去等着吧,以后没事就别来这里了。”

侍怜见人说完转身就进了废院,她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泄了,整个人坐到了地上,凉风一吹,才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还好,小姐终于有了活路,想到这,侍怜又恢复了力气,跪着朝院子里磕了三个头,赶紧爬起来,悄悄抄小路跑回去。

苏袂关上门,转身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凌曲,他不可察觉的愣了愣,笑着走上前,“怎么吵到你了吗?刚刚两个下人在附近徘徊,我去把他们吓走了。”

两个人这些日子算不上形影不离,但是日日相对,凌曲还是看的出些什么的,她看了他一眼,“你不必紧张,你有事去办就好。”说完转身就回了房间。

她是不是生气了?

苏袂看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心慌,但是人已经进了屋,他也不好追上去,只能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这剩下的半个晚上他怕是睡不好了。

其实凌曲是真的没有生气,苏袂有他自己的事情和秘密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凌曲不在乎不关心苏袂,而是她习惯别人不管自己,自己也不管别人的相处模式,所以她对苏袂说的确实是她的真心话,只是她语气一向太清冷,所以显得有些僵硬,听起来像是气话。

却不知道这么一句话,让苏袂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凌曲正在打坐修炼,眼前的空间泛起一阵涟漪,就像是水面里投入了一颗石子,凌曲把手伸到里面,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符纸,取出来的片刻,波纹也消失在空气里,指间灵气一闪把符纸点燃,几行字显现在空中。

信是凌裳送的,上面说,她刚刚从苗地回来,暂时解决了离苗寨的妖物,路上还捡了一个十几岁天赋极佳的男孩,原本她是打算把人送到其他宗门,毕竟洇水天大多女子不合适照顾他,但是七姑却拦了下来,并且收为了徒弟。

看到七姑这两个字,凌曲皱了皱眉,七姑是她和凌裳父亲的妹妹,虽然说是长辈,但是,这长辈的性子,怎么说呢,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太过柔软和脆弱,就是和唐兰宁比起来,唐兰宁也比她强了太多,动不动就爱哭,让她们这些小辈实在是有些尴尬。

自从他们父母过世以后,七姑作为她们俩姐妹唯一的长辈,不但撑不起洇水天,还借口伤心太过抛下刚刚成年的凌裳和年幼的凌曲俩姐妹,独自一人进了后山闭关,导致凌裳不得不与所爱之人分离,凭一人之力艰难的撑起了洇水天,所以说实话,凌曲并不待见这位七姑凌卜情,不过还好这些年她也没有出现在人前过,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关且收了一个徒弟,还是男子。

凌曲不是一个有太强烈的爱恨情感的人,只有面对这个七姑,她难得会有一种厌烦却又无奈的情绪出现。

苏袂端着饭菜进门,刚好见到信字消散在空气里,“阿沁,吃饭了。”这段日子,做饭这件事一直都是苏袂做的,即使不贪口腹之欲的凌曲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