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都愚蠢的做了什么。
寄住在仇人的篱下,几乎认贼作母。
愚蠢的自己,这些年活着,不仅仅是个笑话,简直蠢到不可理喻。
闭上眼睛,林浅心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
司清让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之后,在清晨五点多的时候醒了过来。
他睁着眼睛,面前却一片漆黑。
最近他的眼睛越发的频繁看不见东西,短则几秒,长则一分多钟。
夜里更是必须更凑近光,否则就看什么都模糊不清。
司清让的眼睛是出问题了,可是最近频频发生的事情,让他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问题。
现在是最不重要的问题,等过阵子再看吧,现在他比较担心林浅心。
渐渐的眼前有了光,司清让看到病没有躺着人,蹙了下眉,起身走出去。
四下看了看,司清让走到值班的护士那里,问道:“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住在那个病房的病人?”
“有的,之前她去看了那位叫邵飞扬的病人,然后是和一位女士去草坪那边了,刚才我好像只看到那位女士回来了。”
护士不确定地问身边的同事。
同事点点头道:“好像是。”
司清让点点头道了声谢,就走向了会议室。
他们说的女人肯定就是邵飞扬的母亲吧?
两个人不知道谈了什么。
脚步落得沉重,一如司清让的心情。
他感觉到一丝的不安,总觉得林浅心和邵飞扬母亲的谈话不会轻松,反而可能是非常沉重可怕的事情。
会议室亮着灯,司清让敲敲门,在外面问:“林浅心,你还在里面吗?还好吗?”
里面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司清让狐疑了一下。
“林浅心?”司清让又喊了一声,见里面还没有回应。
一推开门,司清让就看到林浅心躺在地上。
司清让吓了一跳,急忙冲过去抱住了她。
“林浅心,你怎么了?”司清让才发现,林浅心不是晕过去了,她睁着眼睛,双眼通红,十分的呆滞。
这样子就算是没晕过去,也足够让司清让担忧的。
司清让低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浅心没有回应他,只是呆呆的不说话。
现在问话她,也是不会回答自己什么。
她就这样躺在地上,身体都冰凉了起来,不能在这里呆着了。
司清让抱着她直奔病房,拿了被子给她盖上。
“林浅心,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就说出来告诉我,我在这里陪着你,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好吗?”
林浅心看着天花板,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她张口却是发不出声音与哽咽,只是极其痛苦地呼吸着。
司清让心疼得厉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你在为什么事情而悲伤痛苦呢?
你不说出来,我就什么都不懂啊!
看到你这样伤神,我的心脏好痛,却为什么这样的无能为力?
司清让除了紧握着林浅心的手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时间分秒过去,太阳升起来,不论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