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他们比试结束,秦珍让他们赶紧去医馆看看,这场擂台挑战,少年们均受了伤,好在无大碍。
秦珍站在擂台上,对那一排那莎武者说,“你们一起上吧,早打早完事。”
为首的那莎少年武者气笑了,“小丫头,你口气倒是狂妄啊。”
“怎么会,我只想节省时间。”
其实秦珍还挺不好意思的,她毕竟是同天下众多高手进过梧桐山的人,还是个假小孩,对付这群那莎少年,莫名有种以大欺小的感觉。
那莎武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若他们以大欺小大多欺少,便是赢了,也等同于输。
“她既然开口,你们便一起上。”
声音从擂台下面传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一对异族少男少女步上擂台,那莎武者们见了忙行礼,
“属下参见王子,参见公主。”
那莎王子抬手,“起,你们一起上,务必要好好领教一下这位小姑娘的高招。”
他最后两个字咬的非常重,那莎公主朝秦珍哼了声,和那莎王子退到一旁。
而秦珍一见那莎王子和公主,眉头微皱,好家伙,这对兄妹不就是前几天和她打了一架的俩刁蛮货吗。
真是冤家路窄,看来对方也认出了她。
她哪知道,这那莎王子与公主摆这擂台就是为了引她前来,借这个名头想好好教训她一番。
如果前几天输的是秦珍,那莎王子与公主或许不会对其一直纠緾,兄妹俩的身手在同龄之人中属于佼佼者,不管是在那莎还是楚皇宫,他们都未曾有败绩。
从没输过,却被一个小他们几岁的小丫头打败,那莎王子和公子觉得屈辱,非要再比回来。
八名那莎武者摆开阵势,秦珍淡定自若,除了知道她底细的风纯和季秀,楼里楼外围观的人一个比一个错愕。
台下百姓议论纷纷,对着台上的秦珍指指点点,不明白怎么上去的是个小丫头。
而楼上的风纯却觉得没什么看头了,转身离开窗前,他一转身,目光扫了眼室内,却不见五郎的身影。
他吓了一跳,立即问屋里伺候的下人,“小公子呢?”
下人回道,“回郡王的话,小公子出去了,不过请公子放心,侍卫们跟着。”
风纯松了口气,但仍有点不放心,吩咐道,“去唤他们回来,”想了想,他又说,“算了,本王亲自去。”
一楼大堂拥挤,幕后老板还开设了赌局,进进出出的人多,五郎跑出去,即便侍卫们跟着,仍旧挤散了,这会,侍卫们也在寻找五郎。
五郎在哪里呢,他只记得自己被人捂住嘴,然后被抱走,关到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风纯到楼下没找见五郎,只见到面带仓惶的侍卫。
侍卫们上前请罪,“郡王,属下们该死,没看住小公子,小公子不见了。”
风纯闻言,脑中一空,立时喝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派人找。”
他环顾四周,只看到一张张兴奋得跟过年似的笑脸,哪有五郎的身影。
完了,风小霸王脑子突突直跳,楼梯都不走了,直接提气跃上二楼,回到刚刚的厢房,朝里面的众人急喊,“都别看了,快帮本王找孩子。”
屋里一众世家公子们皆愣了愣,而后迅速反应过来,季秀立即问,“是郡王带来的小公子?怎么,他不见了?”
“对,季世子,你马上回去请你老子带人来,给本王围了这里前后两条街,一只耗子也不许给本王放过去。”
“赵小二,你去通知巡城司,让他们赶紧过来找人,就是把这里给本王翻过来,也得把人找到。”
“还有越四,这状元楼是不是你家罩着的,马上去找楼里管事的,给本王把楼封了,要是孩子丢了,本王就把这状元楼拆了。”
季秀道,“郡王,若要我父亲调动京畿卫,没有圣上的谕令恐怕不行。”
风纯一把扯下腰间的玉牌,递给季秀,“这是今晨皇上赏的,你拿去给你父亲,有什么后果本王一力承担。”
季秀接过玉牌匆匆离开。
风纯扫了眼屋内众人,沉声开口,“你们都去找,用你们所有的关系,务必帮我把孩子找到,拜托了。”
拱了拱手,风纯急哄哄离开,其他人也一窝蜂地涌出去找孩子。
而擂台上,只这么会功夫,秦珍已经将八名那莎少年踢下擂台,论身手,这群那莎少年并不弱,但要看他们面对的是谁。
普通武者再厉害,又如何比得过内功修为高深之人。
台下围观的百姓静了片刻,皆是一脸不敢置信之色,任谁也没想到,八名那莎少年竟败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在他们眼里,这群少年勇猛非常,身手绝佳,连败北楚十几位少年,是难以战胜的存在。
然而,他们这就么输了。
俗话说的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寻常百姓分辨不出,只知道秦珍赢了,而楼上李三福和他的同僚却看得明白。
“我的乖乖,这小丫头内功不错啊,瞧她踢的那几脚,这是打娘胎就开始练的吧,不知是哪个高人教的好徒弟。”徐将军羡慕地说。
“脸不红气不喘,我感觉她没用全力,只是将人踢下台,小丫头太心善了,不好不好,这两天比试的十八场,被那莎打伤的我方少年轻伤十三人,重伤二人,另三人情况不明。”另一同僚说。
徐将军没好气道,“怪谁,一个个把孩子当成宝贝金疙瘩,平日里夸的跟花一样,一动真格全软蛋,也就陈国舅家的老么争点气,不然,咱北楚的脸面要丢光。”
这次比试也有武将家的孩子参加,但都败了,本来输了心里不好受,他这一说,当即有人不乐意嚷嚷道,“老徐,你儿子不软蛋让你儿子上啊,瞎咧咧个甚。”
“就是,舍不得自孩子受伤,还敢埋怨别家孩子没本事。”
徐将军理直气壮地反驳,“你们说话凭良心,我家老大十五岁,老三才十岁,一个年纪不符合,一个刚学会耍刀,让他们怎么上。”
立即有同僚问,“不是还有个老二吗?”
徐将军叹息,“老二是庶子。”
他想让老二上,但家里那妾室要死要活的不让,眼皮子浅的女人,白白错过了一个让儿子出头的机会。
听说陈国舅的老么胜了,宫里那位当天不仅赏赐了东西,还亲自带了御医去探望。
他不比国舅位高权重,若他家老二上擂台挑战胜了,圣驾亲临的殊荣没有,但赏赐肯定跑不掉。
唉,多好的机会。
他唉声叹气,余光见李三福嘴角咧到耳朵根,笑得跟二傻子似的往外走。
“哎,李兄,你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