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断的摆动身体,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随即,蛮牛的身体又是一阵颤动。另一只血蜈蚣再次在蛮牛的肚子上破开一个大洞。
聂飞仔细的观察了半天后才发现了血蜈蚣进去蛮牛身体里的方式。不由得一阵恶寒,他发现蛮牛排泄的地方血肉模糊。显然,血蜈蚣都是从那里钻进蛮牛身体的。
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的就找到了任务目标,看样子这个任务比上次的还要轻松嘛!聂飞暗暗想到。
忽然,聂飞猛的冲向了那头蛮牛。一股凛冽的剑气从他手中射出,将那只正在它喉咙中耀武扬威的血蜈蚣洞穿。
坚固的甲克根本就阻拦不住聂飞锋利的剑气,一朵灿烂的血花绽放在空中。失去了透露的血蜈蚣没有了支撑,缓缓的倒了下去。
这都要多亏了独孤求败为他留下的剑道真解,自从达到了剑心通明以后,聂飞也可以像独孤求败和紫云侯两人那样随手释放出强大的剑气了。
另一只血蜈蚣见同类被杀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极速的向聂飞冲来。
细长的身体宛若一道红色的闪电,还不等它近身,一股浓郁的腥风就已经迎面扑来,恶臭难闻。
聂飞的右手高高举起,在血蜈蚣飞过来的时候猛的劈落。将它的头颅劈得粉碎。
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临死之前血蜈蚣依旧对聂飞做出来它生命中最后的进攻。它用尽全部的力量向聂飞喷出了一股紫黑色的毒液,毒液化成了一只水箭刺向聂飞的胸膛。
“该死。”聂飞忍不住咒骂道。他可没有兴趣去尝试一下那未知的毒液。勇者协会的任务对于血蜈蚣并没有任何的提及,只说它是搜寻的任务目标。但是聂飞所期盼的血蜈蚣却是天下至毒之物。不管两者有没有联系,一切都还是小心为上。
这意外的攻击让聂飞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躲开。情急之下,聂飞只能勉强的闪开重要部位。
尽管聂飞已经是全力躲避了,那股毒液仍旧是溅到了他的手臂上。他身外的衣物就如同没有一样,转眼间就被腐蚀个干净,毒液继续的蔓延向聂飞蔓延而去。
顿时,一股黑色的烟雾从聂飞的手臂上升起。幸好聂飞,一掌将所有被毒液沾染的地方全部削去。
“厮”聂飞忍不住狂吸冷气,剧烈的痛苦从他的手臂上传来,足足有一两肉被聂飞亲手砍了下去。
血肉落在地上仍旧以可怕的速度再腐蚀,聂飞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点点消失,最终变成了一滩黑水。
“好可怕的毒液。”不知不觉中聂飞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幸好自己果断,不然只怕自己的都会和刚刚的那块血肉一样变成一滩黑水。”聂飞暗自庆幸。
凭借着自身强大的恢复力,聂飞手臂上的伤势很快的恢复如初了。在短短数个呼吸间,鲜血淋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鲜血开始停止流出。然后变成一道红线,直至恢复原本白皙的皮肤。
看来这血蜈蚣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阿,聂飞推翻了之前自己的想法。
聂飞小心翼翼的将两只血蜈蚣收了起来,还好勇者协会的要求只是血蜈蚣而并未要求是活捉,不然聂飞还真是要多费不少功夫。
收获了两只血蜈蚣的聂飞转身向远处离去,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去以后蛮牛的身体仍在轻微的抖动着。
漫天的雷霆依旧不时闪烁着,将这个不见天日的赤峰岛照亮。
……
聂飞来到赤峰岛上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在这三天里他只收获了三条血蜈蚣,还要算上之前的那两条。
如此缓慢的速度让聂飞抱怨不已,硕大的岛屿上怎么就只有这么几条血蜈蚣?就算是在海底寻找炙阳菇的时候也比现在来的快啊!
聂飞漫不经心拨开周围的树枝,能找的地方他都已经找遍了。沙地,树林,可就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只血蜈蚣了。
说起来就叫聂飞捉到这三只都只能说是运气使然,他每一次捉到血蜈蚣的时候碰巧都是在他们猎食的时候。除此之外,聂飞一无所获。
“快点,就在这边。”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让聂飞警惕了起来,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要碰到妖兽容易,碰到活人可就难了。
除了勇者协会的任务以外,聂飞还真想不到这地方有什么吸引人的。
“还有多远?”一个粗犷的男声问到。
“不远了,就在附近。”伴随着两人交谈的还有阵阵的呜咽声。不过这呜咽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熟悉。
“会是谁呢?”聂飞忍不住疑问。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聂飞连忙将自己的身体进周围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敛气屏息,以免被对方发现。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聂飞并不打算做什么截路的事情,但总还是小心点好。
“啪嗒”一声,一只毛毛虫落在了聂飞的背上。不过,聂飞并没有理会它,以免被来人发现。像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虫子就让它多存活一会吧。
透过密密的树林。聂飞已经可以看到说话者的相貌了。一共八个成年壮汉,他们当中有两人背着硕大的麻袋。呜咽声正是从麻袋中传出的。
褐色的麻袋不时变动着形状,显然其中的人正在不断挣扎,但是却无法从麻袋中脱离出去。
聂飞疑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细小的毛虫在聂飞的后背上不断的攀爬,不断的传出一种痒痒的感觉。
聂飞决定等那几人走了以后,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后背上的毛虫清理掉。
“找到了,就在前面的那座荒山。”忽然,其中一人忽然说到。
“荒山?”聂飞不由得皱起了眉毛,“那里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才对。”聂飞暗暗说到,因为他就是刚刚从那座荒山中过来的。
随即,那一行人飞快的向着荒山赶去,看他们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荒山的情况,聂飞绝对会认为他们是去挖宝藏去了。
聂飞运力轻轻一震,将后背的毛虫震落。整个人仿若一道幽魂,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他倒是要看看那荒山里面究竟有什么。
随后,聂飞惊讶的发现那八个人在他之前曾经停留过的荒谷中停了下来。八个人围成一团,原本被背在后背上的麻袋被放置在他们中间。
周围全都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动静,除了麻袋中不断传出的呜咽声。
直到现在,第二次来到这里的聂飞这才感觉出了荒谷的不对。按道理说,即便是再荒的山也应该有虫兽的存在。但是在这里却听不到任何的虫鸣鸟叫。
如果不是刚刚的那只毛毛虫实在是给聂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么聂飞还真就发现不了这荒谷的不同之处。
在八个人的包围中,两只硕大的麻袋被缓缓解开。
“怎么会是他们?自己不是才把他们送回去不久嘛?”聂飞险些叫出了声。被包在麻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家罗闻罗军两姐弟。
此刻他们两人的口中都塞着一团厚厚的麻布,根本就无法说出话来。一路上呜咽不断的声音也就可以理解了。
刚从麻袋中脱离出来的罗闻罗军两人都努力的大口喘息着,被憋在麻袋里的滋味可不好受。狭小的空间,沉闷的空气再加上一路颠簸。两人已经是被弄的半死不活了。
稍微得以喘息的罗军愤恨的盯住了那八人当中其中的一个。他正在拨弄着绑在手心的布料,眼角上有一块明显的伤疤,不过这块伤疤的时间看上去应该不长。
正常来说,像这样的伤痕是不可能在修炼者的身上留下伤疤的。在伤口愈合以后可以轻易的将伤疤去除掉。不过,有些人在受伤以后并不会选择将伤疤抹去。
而是选择留下来,当成他战斗的勋章,同时这道伤疤也可以时刻警醒着他。
“呦,小家伙还挺有精神的嘛!看的我好怕啊,不过,一会你就没有力气在这样看着我了。”那人感受到了罗军愤恨的目光,调笑着说到。
“哈哈哈哈。”周围的那几人也一同笑了起来。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那个说话的壮汉已经不知道被凌迟处死多少次了。可惜罗军的目光并没有那样的力量,所以那个壮汉仍旧是在肆无忌惮的嘲笑着。
“好了。别笑了,该办正事了。”笑完以后,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到。即便是刚才在笑的时候他依旧一直保持着警惕,始终仔细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这一点和他粗犷的外貌没有一丝想像。。
“是,大哥。”周围的人都停止了笑容,表情严肃,没有人再有一丝的懈怠。这些都是常年在生死间游走的人,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放松,什么时候需要认真。
一旦在认真的时候懈怠了,那付出的往往就是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