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凛也是头一回见到自家君上,只是他的模样,让殉凛忍不住落泪。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十几万年来,他在外不受待见,居无定所的窘迫模样,丝毫比不上自家君上所受的分毫的苦楚。
“君上……”
隽流面上挂着苦笑:“殉凛,你当是我不愿见她吗?”
“我只是这般模样,不想被她看见罢了……”
“多么可笑呀……”
帤清勾唇:“可笑?那众仙家的命,岂不是更加可笑了?”
她只觉得心中更加生气,手上凝结起了一抹黑色的死气,臂上用力一个甩袖,那一团死气便直往封住他的封印上而去了。
在里面的隽流似乎也受到了打击,一口黑血,就从唇角流了出来。
却是不见他痛苦,仍旧笑着。
帤清一击即中,手上却开始准备第二击。
殉凛眼见着自家君上受伤吐血,岂能见他承受第二击,便也好似不要命般的,直往上冲,试图拦住帤清一击。
帤清下手,虽是死气,但也带着九天之上的神息,岂是殉凛一残体能够承受的住的。
好在帤清并未对殉凛下了杀手,只是将他呼出了熔浆地狱的地盘,这才留了他一条小命。
帤清还想凝结第三击,那臂上刚要用力,就被一只手拉住了。
“上神何故在此处搭理隽流之辈,岂不是脏了上神的手?”
来者也是一袭黑衣,与帤清不同的是,他的黑衣混了深红色的布料,那种,红到发黑的颜色……
“哟,小冥王也来了,老冥王现下可还好?”
隽流自顾自的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哦!记起来了。”
“老冥王他……没了十几万年了吧!我关进来那日,就是他的死期,他又怎会好好的活着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冥王唇角微抿,生气却是没有下手,还将帤清拉的更紧了。
“他如今功力正在恢复,出这熔浆地狱,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上神今日再多给他几击,隔着结界到了他的身上,也不过是吹毛之力罢了。”
“还帮他削弱了结界的力量,惹他平白少出些力气。”
帤清原也知道,但被气急了,也一时之间忘记了这些。
这下冷静了下来,只恶狠狠的瞟了隽流一眼:“今日便放过你,下次再见面,可由不得你嘴巴放肆了!”
忽而好似想到了些什么。
“对了,你隽流不是还在等着天狐来吗?你倒也是长情,独自喜欢了天狐万万年,就是这一厢情愿的仰慕,却平白的惹人嫌恶!”
“如今你这般模样,别说天狐了,就算是我见了,也是觉得恶心!”
“你等了,也是白等,天狐如今可算是寻得了良人,最终定能修成正果,神仙道侣的,可好过与你这种肮脏的物种有纠葛!”
见他面上难看,帤清冷笑一声,一转身,便化作黑烟走了。
冥王捻了捻手指,牵了她许久,似乎手指上边还有帤清的触感一般。
他随后便看向了隽流:“熔浆地狱也处于冥界的地方,你有异动,本王自然要上报天狐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