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以两百万成交的，实际上，我只给了那画家几万块钱，剩下的一百九十多万都归我了。因为拍卖会的事儿，画家一下子火了，他还感谢我，请我吃了顿饭。”
因为极度的害怕，王卓不敢隐瞒，事无巨细一股脑儿的全招了。
“采购部的那人为什么要帮你做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要坐牢吗？”
“他当然知道……”
“那他还认罪，包庇你，反倒是嫁祸到沈建林身上？”白无常问的都是福宝想知道的答案。
“因为我手里有他的把柄。”说到这个，王卓更加心虚了。
“什么把柄？”
虽然不知道黑白无常为什么要问这些，比警方问得还要多。可眼下四周都阴风阵阵，气温好像越来越低，自己冻得直打哆嗦，而且随时都会被勾走魂魄，带到地狱里去，王卓就算再不想说，也得老实交代。
面对着黑白无常凶狠的眼神，他鼻涕眼泪流得更凶了，哭着说：“我威胁他，要是他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将他妹妹告上法庭！”
“怎么又扯到他妹妹去了？给我说清楚！”
“我……我……”王卓越说越心虚，也更加恐慌。这么说来，好像自己真的做了很多亏心事，怪不得黑白无常会找上他！
“快说！不说的话，现在就送你下地狱信不信？”黑无常恶狠狠地瞪着他。
王卓被这么一瞪，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没有办法，他豁出去一般地说：“半年前，他妹妹是我助理。有一天她跟我一同参加一个宴会，我喝多了，她开车载我回去。当时已经是半夜，车停在家门口，她扶着我下车，我一时脑热就将她强行拽进家门，然后把她给……那啥了！事后她说要告我，我就威胁她说，刚才拍了她很多果照，要是她敢把事情闹大，就把这些照片印出来，寄给她父母大哥，她顿时就不敢出声了，还哭着求我。”
“后来他妹妹回去之后，状态不对，被她哥看出来了。她不得已将这事儿告诉他哥，他哥来找我算账，让我把照片交出来。”
“我当然是不肯的，谁知道我交了照片之后，他们兄妹俩会不会告我？我就跟他谈条件，要是他帮我个忙，我不但把照片给他，还会补偿他妹妹一笔钱。要是不答应，我就告他妹妹，说他妹妹勾引我，想要讹我的钱。毕竟我还真给那小助理买了不少东西，这样说也可信。”
“他哥没想到会这样，当时他妹妹精神状况不太好，要是被告上法庭，搞不好会疯。他只能答应我的条件，帮我在建材上动手脚……”
福宝听了之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这个油腻老男人。
没想到爸爸不是他害的第一个人，他之前就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种人真的要下地狱，不然都对不起他的所作所为！
“你说的都是真的吧？”黑无常冷声问他。
“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我怎么敢骗你们两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