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周围巡视一周，并没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结合这里人身上的血迹，他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那人是被她杀了。
一苏醒就大开杀戒，看来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
“你……”
“他呢？”
这次，少女是抬头看向叶钲用嘴说的。
声音不再是从空气中传来，叶钲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无力。
“死了。”
叶钲道。
“哦。”
声音又是从空气中传来，少女低头继续专心致志的吃着自己的葡萄，丝毫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叶钲：……
都不问问是怎么死的吗，果然无情啊！
“宿主，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呢？”
吃着葡萄的系统抬头上瞅瞅下瞅瞅，怎么看怎么觉得外面的叶钲眼熟。
“我也觉得。”
程潇微笑脸。
下一秒，系统浑身橘黄色的毛直接炸了。
他想起来了，这人他见过，在他出生的时候，是主神大大的爸爸。
主神大大的爸爸……
系统僵硬的扭动着脖子，视线重新落到自家宿主的那张脸上细细打量。
纯白色的头发和那双金色的眼眸……
系统惨叫一声，抱着手里的葡萄就一骨碌的滚了老远。
他他他，他刚才是眼花了吧，为什么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可怕的女人？
“89号。”
叶钲看向吓蒙了的系统，“好久不见。”
系统：……
89号是他的代码，从来没和别人提起过，就连宿主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主人大大和主神大大的爸爸知道。
系统已经基本确定了，他不是在做梦，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真实到不能再真实。
为什么他千辛万苦找到的宿主会是那个可怕的女人？
系统哭卿卿的抱着自己，感觉再也不能再爱了呢。
“你是回来报仇的吗？”
当初那样对她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她总有一天会回来报仇。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你说呢？”
空灵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叶钲噗的一声吐了口鲜血。
血迹顺着嘴角流下，程潇手一抬，滚了老远的系统就重新回到了茶几上。
“继续。”
系统哭卿卿的在心里咬着小手绢，向恶势力屈服。
“当初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牵连无辜。”
压下五脏六腑的叫嚣，叶钲开口道：“作为交换条件，我会把他的尸体给你。”
“好稀罕哦。”
程潇翻了个白眼，放她有恋尸癖吗，拿尸体来干嘛？放房间里吓唬她？
叶钲没料到程潇会这样回答，一时间不禁愣了几秒。
好半晌男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是喜欢他吗？”
“哦。”
“我在这里躺多久了。”
两句话，叶钲是彻底蒙了。
对啊，她在这里面呆了这么久，又去那些花花世界走了一遭，再深的感情也该没了。
男人叹息了口气，本以为那会是他手里的王牌，最后却是废铜烂铁，什么也算不上。
“那些人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真的要杀……”
“停。”
程潇抬手翻了个白眼，讲道理，他们怎么就成自己的孩子了？
当初她不过就是闲的无聊，弄出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