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夕突然呆住了,脑子半天没回过弯。
她的脸皮塞城墙,温锦寒的脸皮金刚不坏吧!
白陌夕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抽了抽,赶紧转移了话题。“昨天晚上,你怎么正好倒在了我的马车下。别给我说是什么巧合。再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是刻意。”
“如你所见,我的确是寒毒犯了。他们为我去拿药了,我独自一人昏迷在了你马车前。”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难不成我会拿生命开玩笑就为了住你家?”
她觉得很有可能呢!这家伙,满肚子坏水,谁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就在白陌夕还想再问几句的时候,一个婢女闯入了她的房间。
她的身后传来了茯苓的焦急地声音。“你不要进去,我家小姐很忙的。”
而那婢女则是不管身后茯苓的警告,泪眼婆娑地看着白陌夕。
“嘭”地一声,跪在了白陌夕眼前。
“烦请大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她家小姐?白陌夕仔细数了数了一下自己交好的大家闺秀,发现不存在一个。
那婢女看白陌夕无动于衷,急得乱磕头,似乎有破皮的迹象。
“大小姐,我家小姐虽然与您没什么过命交情,但是人命关天。她……她的疯魔之症如今已经恶化到昏迷了。”
一双好看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连白陌夕本人也没有注意到。
其实白陌夕是知道她的,不过她们多年未见,这才认不出来。
想当年,她是一个庶出的女儿,被人欺凌的时候,出来护她的便是白怜华。
那时,白怜华是京城公认的才女,一首诗歌可以卖到千金。不仅貌美如花,而且为人谦逊友好。
因为有白怜华的照拂,那段时间是她过的最平静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一次外出,白怜华失踪了。白府的人寻了三天三夜,最后回来的那个白怜华已经不再是她了。
她摔住了脑袋,变得跟六岁孩童一般痴傻。白云青拿她没办法,只好将她禁了足。
一晃多年,连白陌夕也没想到还能再听到她的消息。
“快带我去。”
然而婢女却有些犹豫,望着温锦寒那处带着强烈的防备。
“温锦寒,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白陌夕适时地缓解了气氛。
而温锦寒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二人沿着荆棘的小路走向东院,然而满目荒凉却昭示着东院主人的不受宠,和白府人对其的自生自灭。
明明是嫡出的三小姐,曾经还是名满天下的才女。就因为失了智,就被如此对待。
这白府,人情冷暖却叫人心寒。
而同父同母的白月婵却被疼在心窝子里,恨不得将全天下的美好都据为己有。
白怜华要是没有失智,又该作何感想。
转过一座假山,又拐了几个弯才到达东院。
这时东院大门敞开着,透过门缝能瞧见一女子端正地坐在书案旁,眉目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到了。”婢女这句的到了不知是说给白陌夕听的还是里面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