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绣着白玉兰的帕子伸向了她的脸。
“谢谢……”
白陌夕的声音小的可怜,可偏偏温锦寒却只笑不语。
“温锦寒,我很丢人吧!”斟酌着说了句的白陌夕觉得上天真是在跟她开玩笑。“我其实没上火……”
“嗯。”
嗯?一个对着你多次流鼻血的人告诉你她不是上火,你还能这么淡定?
紧接着温锦寒小心地擦去血迹,定定地看着她。“你这流鼻血的毛病该改改了,要是失血过多了可怎么办?”
语气中的宠溺是那么理所当然,而白陌夕却该死地不反感。
“我……我尽量。”
白陌夕一把抢走了温锦寒为她擦拭的帕子,笑道:“这帕子脏了,我洗干净还给你。”
帕子上绣着一朵白玉兰,料子是她所不熟知的。仿佛是与温锦寒天天接触的原因,有着若隐若无的玉兰香气。
这手帕的女红实在差的不行,连街坊卖的都不如。而温锦寒却宝贝似的用了许久,难道是别人送的?
“还给我!”不容置疑地语气从温锦寒嘴里显露出来。眸中的春水似乎一瞬间结为寒冰。
这是多生气啊……
白陌夕只好将手帕又还了回去。“不就是个手帕吗?我绣的也不会比它差。这么重要,难不成是你相好送的?”
温锦寒只是看着帕子,眼底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多到能够淹没他一样。
“这是……她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白陌夕的心却像是冻住一样,窒息地很是难受。
他……原来有喜欢的人。但是,红颜薄命……
白陌夕几次张口,都难以控制住嗓内的哽咽。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可让白陌夕没想到的是,温锦寒居然将那手帕放入了她的手中。“逝者已去,要把握现在才是王道。白陌夕,这手帕是由特殊料子制成,需要很大精力才能清除血迹。我能否请求你为我洗一下它呢?”
突然凑近的那双眼眸里只有平淡无惊,仿佛刚才的暗波汹涌都是假象。温热的鼻息悄悄打在她的耳边。
这不禁又让她想起上次温锦寒也是这样在她耳边说话。
白陌夕突然有种绵软的感觉,好像全世界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暗夜的舞台下,无风,无水,无花灯,唯有那人巧笑的脸庞和动人的嗓音。
她依稀间听到:白陌夕,我等你回来。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海枯石烂,三生三世,我亦不悔。
不知不觉间白陌夕睡着了,带着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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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眼帘处是广阔无垠的水光十色。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守在她的身边,那张七分之像的容颜更加清晰可见。
“我……我又到了浮生若梦?”
“汝以后会经常来访这里的。”
白陌夕挣扎了许久,才小声地问道:“你给我看的故事中那名女子到底是谁?”
女子淡淡笑了笑,回话道:“汝不是都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