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每次都匆匆见面的两人，这一次却格外安静。
“好巧啊！没想到我们的名字一样呢！”
既然她不肯开口，那也只好由花笺开口了。反正她现在出不去，倒不如闲聊几句。
谁知黑裙少女却扭过了头，用双手将她的头拉近了许多。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花笺竟忘了挣扎。
“怎，怎么了？”
“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那个虚空之间的主人，就是为了拯救位面才牺牲了。因此，你才不得不落入轮回，快穿三千世界。”
从她悲伤的眸子里，她看到了倔强，顽强和一点点的失落。是的，那是对于她忘记了一切的失落。
虽说她早就猜测自己就是那个虚空之间的主人，但被人清清楚楚得说明白就是另一件事了。
“花笺，我是你的怨念！因为你的不甘，因为你被人背叛，我才得以保留了一切的记忆。我要以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你，不要信那个男人！”
她凑地极紧，都快贴在花笺身上了。哪怕到了今天，她也不忘劝解花笺。
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迂回的余地了吗？明明当初那样的喜欢，总觉得太可惜了。
然而到了现在，花笺还是意识不到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她。没有那段记忆的她，就不是虚空之间的主人。
“你看着我的眼睛！”她的手极其苍白，却十分有力。掐着她的脸，迫使她看向了那个黑裙少女。
“看到了吗？这幅伤痕累累的样子，我不想你再经历一次了。”
她的手很冰，没有一点温度。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花笺的模样，莫名有些悲凉。
“墨染……”
“不要说了，我不会再被他欺骗了！”
不等她说完，少女就打断了她。固执地反驳让花笺心头一跳。
等等，在她的印象里，虚空之间的主人是一个温柔的人。她会教笨拙的弟子学习，也会很小心的在乎墨染。
而这个黑裙少女怎么像是个怨妇，一点都不像是那个高高在上，只为墨染跌落尘埃的她。
“阻止世界崩塌，他可真会编！他就是在利用你对他的喜欢。真是可笑，他为了掌握全部世界，成为主神，亲手剥夺了你的能力。可又变成位面boss来让你寻回对他的喜欢。他太贪心！”
少女越说越激动，好像墨染就是杀害她的凶手，恨到了极点。
可能真的如她所说吧！墨染是骗了她。但是因为她是怨念，所以很多的事情都被曲解了。
黑裙少女的话，不可尽信！
只见她激动地抓住了花笺的肩膀，一字一句得缓缓说道：“他这个人，我看不透。所以……请你好自珍重。”
下一刻，黑衣少女的身体渐渐透明了起来。她挣扎着最后的力气，与花笺相拥。
“时间到了，我马上就要消失了。不管如何，你一定要遵从本心。相信自己，他人……要慎重相信。”
要知道怨念本就很难自成一体，又经过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