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弱者,才会屈服和臣服。
只见花笺浅浅一笑,宣布了选拔规则和注意事项。
“选拔分为两个考试,笔试和实践考试。笔试内容是我近十年来传授的知识,而实践考试是考察你们的占卜之术。”
“师傅,是不是不会占卜的人等于直接不配参加选拔了?”
依旧是那如沐春风的笑容,聂梓轩风度翩翩地行了一个礼,以视为对打断花笺话的赔礼。
而花笺却没有料到他问这样的问题。虽是心里不解,倒也按照规定回答了他。
“这是自然,占卜之术对主神来说事关重大,怎可不会?”
“那请师傅取消墨染的参赛资格!这三年来,他从未露面。虽是师傅做了担保,但他不会占卜是事实。选拔不是儿戏,他那么多次不来本就不敬,这一次不能容忍!”
随后,他又跪了下来,朝着花笺深深地一拜。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让她无话可说。
其实她劝了墨染不止一次,可他却天天捣鼓那些东西,连她的话都不听。一天两天可以,可纸包不住火,弟子们早就私下埋怨了起来。
都说她偏心,任由他随心所欲。像他这样失去占卜之术的人,就应该回到自己的位面里。
但花笺知道这不是真相,他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去研究罢了。
如今又说到了这件事,还是有着不错口碑的聂梓轩提出来的,她就不得不思考如何回答了。
“师傅,这次议事他就没有来,分明事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何必为他思考那么多?”
他说的不错,她已经没有理由再为墨染开脱了。
真是苦煞她了!
见花笺陷入沉思,聂梓轩又不死心地添加了一句。
“就算让他参加选拔,也不可能取胜。真不知道你在为他坚持什么!”
其实她也不明白,大概是希望成为主神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吧!
毕竟他说过,他一定会成为主神的!她从未质疑过这句话。
“慢着!”
突然,一声熟悉的嗓音在殿门口响起。她误以为是产生了错觉,手指紧张地攥紧了裙摆。
会是他吗?已经三年了,她从未在大殿上见过他的身影。
所有人都转过了身子,纷纷朝着大殿门口看去。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那人才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一头银色的碎发在日光下耀眼夺目,长袍加身,看起来比之前成熟了不少。
他的身边是一个木偶,木偶无线却能自由活动。与他跟得很紧,似是有灵性一般。
“师傅,我来迟了。”
他笑着说道,眉眼都带着笑意,让人挪不开眼。
“墨染……”
是的,这个来得及时的人就是墨染。而他的边上就是自己制作的木偶人,虽然走路还有些笨拙,不过已经与正常人很相似了。
木偶人还有些怕生,她拉着墨染的衣袖,躲在他的背后。怯怯地小声说道:“墨染,这里是哪里?他们看得我好渗人。”
她的大眼精滴溜溜地乱转,连嗓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