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格外冰冷，与之前那个老实本分的他大相径庭。
“墨染，我恨你。凭什么我们同是气运之子，但你却能格外得到师傅的喜欢。你太贪心，得到了她还不知足，还想肖想主神之位。”
浓浓地戾气从他眼底爆发，那种压抑许久的感情顷刻间爆发，带来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墨染从未想过，这个当初榆木疙瘩的聂梓轩竟然心里隐藏了这么多。准确来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透他。
“你要主神之位？”
“不然呢？我们来虚空之间这么多年，辛苦学习不就是为了主神之位吗？”
要不是墨染现在受了内伤，估计他早就把这个阴险小人给就地处决了。他隐藏颇深，一看就不是正道之人。
可让墨染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而且那笑容格外渗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墨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独占了太多，遭受了报应。”
在墨染还没有调息好身体的时候，他就一掌冲着墨染的胸口打去。那里本就因为方才吐血淤积了些许堵塞的血管，这一下直接害得他吐了一大口血。
这一下可谓是用出了他全身的力气，而墨染伤上加伤，身体撑不住地倒地抽搐。
只见墨染大口地喘着气，眼前的光明渐渐散去，疼到他的嘴里血流不止。
大片的鲜血晕染在他洁白的袍子上，身下都形成了一小瘫血泊。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今天之后，他们只知道你是因为偷学禁术才走火入魔，急火攻心。与我，无半点关系。”
“无耻！”
哪怕是疼到极致，他还是咬着牙挤出了骂他的话。可确实如聂梓轩所说，这次占卜的真相，不会有人想知道的。
他们只会关注墨染偷学了禁术，被禁术所伤。可至于为什么伤的这么重，他们一点都不会关心。
毕竟……看他不爽的人多了。不落井下石，就是对他最好的处置。
聂梓轩蹲了下来，他俯视着墨染。一副看待待宰羔羊的样子，让墨染差点急火攻心。
“临走前，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其实，师傅也不是必须消失在虚空之间的。”
这句话让墨染的心死灰复燃。哪怕明知此人狡猾，诡计多端，可还是不想放过任何的希望。
如果可以救回仙女姐姐，拿他的命做交换也可以。
见他表情复杂，聂梓轩很不厚道地笑了。他捏着墨染的脸，眼神里是大大的讽刺。
任凭墨染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开他的魔爪。最后，墨染选择了正视他的讽刺。
“瞧瞧，一代天之骄子如今可真够狼狈的了。换做是我，我根本不会留给别人这么大的弱点。女人？我才不会为了她做到这般。”
“所以你才活该一个人！”
“你也就嘴硬吧！不过还好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救师傅的办法吧！”
一提起花笺，墨染的态度就不一样了。他强忍着痛处，渴望的眼神看着聂梓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