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长,连墨染也奈何不了他。
都怪他太自信,要是他能再思虑周全一点,是不是花笺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场景了。
“皇兄,请遵循比拼规则,在场的大臣可不少呢!”
墨泽华的嗓音适时地响起,而他身边的徐尉也早就备好了布条和他丢下的弓箭。
如今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墨染也只好沉重地接下了弓箭。
他深深地望着花笺,眸中的挣扎分外明显。最后,他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双眼被徐尉蒙住,剩下的感官像是打开了新天地一样,渐渐变得敏锐起来。
此刻,他握紧了弓箭,蓄势待发。
“叮”地一声,箭矢从弓箭脱离。像是卷着一阵风,以一种极快地速度袭向了花笺。
疾风扫过花笺的发丝,那只箭矢擦着她的耳边划过。冰冷的触觉让她心头一阵,倘若她稍微动一下,恐怕就会被箭矢刺中。
哪怕箭矢已经定在了她身后的柱子上,她依旧心有余悸。
与此同时,墨染也一把扯下了蒙眼的布条。他望着插在柱子上的箭矢,舒了口气。
“师傅,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其实他小时候学过射箭,虽然只学了个皮毛,但拉弓射箭却不在话下。只是对象换成花笺,再高超的技术都会变成入门新手。
当时他紧张到手指发抖,眼睛晕晕乎乎的。要不是花笺相信地眼神看着他,他早就手软了。
“皇兄,我们继续比拼吧!”
……
见无人理他,墨泽华笑了笑,抬步走到了花笺面前。当着墨染的面,将塞在花笺嘴里的东西拿掉了。
重新获得语言自由的花笺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墨泽华就是一顿狗血淋头地谩骂。
“墨泽华,你是不是没有人性啊!他之前还忠君卫国,你怎么能无罪就杀了他呢?还用那样残忍的方式,你……”
“做错了事情受罚不是应该的吗?”
两人打着谜语,这使得在场诸位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墨染却把握住了关键,恍然大悟。
看来,昨天那个邀请他们回宫的将领怕是惨遭不测了。
“他不过就是邀请我们回宫,被我们拒绝了,透露了一点关于你的事情。可你却不止杀人沉尸,还连我都不放过。”
“沉尸确实是我要徐尉做的,不过你被劫走却是意外。我们本来是备好了给皇兄的大礼的,谁知你更适合做这份“大礼”。”
也就是说,墨泽华本就心怀不轨,她只是充当了一个助力的存在。
看着他那一副运筹帷幄,奸诈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就是莫名地不爽。好似自己并没有深陷囹圄,嘴下完全不留情。
“好了,我见皇兄如此挂念自己的师傅,就让她开口了。虽然说的话有些让人生厌,但总好过之前。皇兄,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他再次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扬起的假笑让墨染很膈应。
按照这样的规则下去,只要是徐尉掷骰子,他就不可能赢。输一次射一次箭,总有射中她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