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说的底气十足,像是对他有着绝对的相信,连嘴角都上扬了几分。
这些墨染都看在眼里。大概是酒劲上了头,他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那既然如此,我便剪了这一头长发,当做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吧!”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前他一直留着长发就是为了他们。如今他们不在了,自然也该将这头发还给他们了。
说到做到,不等花笺说话,他就从房内抽出了一把小刀。对着三千青丝就是一刀下去,一点保留的意思都没有。
银发从他的手边掉落,撒了一地,看得花笺有些发愣。
“师傅,我能求你个事吗?”
“跟我客气什么,只要能帮上你,但说无妨。”
只见他将剪下的银发递给了她,神情复杂。
“我知道我无法回到我之前生活的位面。可师傅不同,一定可以轻易去的。我想,让你帮我在他们坟头烧了这些。”
父母养他十三载,他虽记忆有些模糊了,但孝顺还是应该的。
他又往前递了分毫,迫切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花笺最是看不得他这样,连忙接了过来。
“你放心,我会的。”
“嗯,师傅你真好。”
话刚落,他就一头朝着花笺栽了过来。见他样子不对,花笺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而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反而趴在花笺的肩头,还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嗝。
之前他从来不会这样,一看就是喝醉了。果然是小屁孩,才喝了一点就醉了。
“墨染,你起来,我抱不动你。”
如果墨染还是之前那个纤瘦的少年的话,花笺完全可以承担起他的重量。
可如今的他长得高大,比她还高一个头,她是真的抱不动他。
要不是借着栏杆坐力,他们两个估计早就跌倒在地了。尽管如此,花笺还是很吃力地抱着他。
“师傅……我的眼睛好花啊!”
一头银色碎发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迷离的眼神似是能勾人魂魄。
花笺只觉得接触到他的地方像是燃起了火焰一般,灼地她手指生疼。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墨染,你发烧了吗?怎么身体这么烫?”
“师傅真的不知道吗?”
他哑着嗓子,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就是不知道心里有没有什么坏水了。
“我,我哪里知道……”
太奇怪了,墨染现在不止说话怪里怪气,连举动也透露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她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好有栏杆撑着,她还能再维持这个姿势一段时间。
“师傅,有句话我放在心里很久了。我其实……只有面对你时才会身体发烫,心跳加速。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一种病,一见到你就会发作。”
“啊?那你跟我还是保持关系吧!我看你这病挺严重的,脸红地厉害。”
墨染:“……”
用他的话来说,花笺就是个榆木疙瘩,朽木不可雕也!偏偏他还就是喜欢这个女人,真的是苦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