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名叫萧烨的人,不会再活一次了。
“就不能……延长他的寿命吗?”
“陛下,这五个月本来就是我等倾尽全力才能做到的。他的身体早就透支了,现在也只是靠着一口气撑着而已。”
那个御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分明他早就该倒下了,可是强大的意志却支撑着他,使他苟延残喘。”
话落,整个营帐寂静地可怕,似乎有一股浓云笼罩在上空,使在场诸位神情凝重。
此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里账传来。花笺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冲了进去。
只见萧烨背靠着玉枕,单薄的身子若不经风,手里的帕子上有一团刺眼的血红。
那是……咳出的血吗?
他竟病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萧烨……”
听到她的呼唤,萧烨空洞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藏起了手帕,依旧是往常儒雅的模样。
尽管花笺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却不忍心说破。只是时而视线会在那里停留一下,又快速移开。
“萧烨,刚才御医走了,吩咐你要好好吃药。”
“谢陛下关心,臣会按时吃药的。”
一时间,两人再次没了话题。花笺本来是想离开的,可是看着他那副虚弱的模样又不舍得离开了。
“你就不问问病情吗?当时你突然昏迷,还好朕带了御医,不然你可怎么办!”
“陛下,臣不会那样容易死的。”
他突然笑了,宛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在他身边连雪都会融化。
而花笺却痴了,她呆呆地看着那个好似清水芙蓉般的男子,神情动容。
这世间,怕是再没有另一个人能与他相媲美了。他的惊艳,是连女子都嫉妒的完美。
只见他的嘴角勾起,带着满满自信。
“等了那么久,臣可不舍得死呢……”
也是,聪明如他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过,他究竟是在等谁呢?
最后,花笺亲手喂他喝下了汤药,他再次在她的怀中睡着。
看着他的睡颜,她若有所思地将他放上床榻,为他掖好被子,独自离开。
殊不知,待她离开之后,那人就睁开了幽深的眸子。
“洛黎,倘若这一次失败了,你就陪我一起长眠好不好?”
话落,他自嘲一笑,带着一点凄惨。
“是我傻了,你一定不会同意的。可是啊!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想带你一起离开,在地下细细为你诉说我的心意。”
……
第二天,狩猎大赛开始。以个人积分为准,看谁的分数高定胜负。
因为萧烨身体特殊,他的积分要与花笺的积分一起计算。自然,他本人也要全程与花笺一起。
这不仅是为了他的安全,更是为了满足他的参赛要求。尽管花笺的成绩可能会因此受影响,不过她却甘之如饴。
一行人分开后,花笺打马与萧烨共乘,在一个湖畔边发现了一头鹿。
那头鹿正在喝水,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这时,花笺立刻拉满了弓箭,对准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