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落等到日出,身旁的人走了又来,花笺还在执拗地守在手术室外面。
“花笺,你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我想守到他醒来那一天。”
风烛澜自知劝不动她,就递给她一杯咖啡。咖啡刚刚泡好,热气还没消散。
“那你可一定要撑住。”
又是几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熄灭。从里面走出来的主治医生满脸疲惫,憔悴不堪。
“他没事,在医院养病一个月就能正常生活了。”
直到这一刻,花笺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她急不可耐地跑了进去。
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她忍着不适,坐在了他的身边。
那个人睡得很平稳,偶尔小声呢喃几句,像是一个孩子。
不知守了多久,床上的人幽幽地睁开了眸子。
两眼对视,最后花笺匆匆地避过了他的目光。
“你是不是要走了?摄像头的用处是为了监视吊灯,如今吊灯没有了,你留在这里的目的也就没有了。”
“我……我怎么会走呢?我还没有跟你一起看海,一起看新上映的电影,我怎么舍得?”
然而她话音刚落,脑内就再次响起了白筱急促地警告。
“宿主,这几天你必须离开!”
可花笺却不理她,只是眼泪轻轻地往外流。
“你不知道我差点以为……”
“怎么又哭了?”
“我……”
“花笺,我和刑博来看你们了。”
一听到风烛澜的声音,花笺就连忙把眼泪一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见风烛澜和刑博携手来到了他们面前,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裴哲。
可她在看到裴哲之后,直接移开了眼睛。不为别的,只因她不久前刚刚查出了作案凶手。
她千算万算,自以为万无全失,却家贼难防。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裴哲要陷害刑博,但是摄像头中的结局却是板上钉钉的了。
而刑博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吊灯一案,他开门见山地说出了已知的线索。
“吊灯的使用年限还有将近一百年,而且它有明显的划痕,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怜了慕枫,让他遭了这个罪。”
然而,花笺却面无表情地取出了一个芯片,冷冷地看着裴哲。
“你要自己交代还是要我把你事情都抖出来?”
众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按着这个节奏发展,一个个都一脸震惊地看着裴哲。
“是你要害我?”
哪怕被逼到极端,裴哲还是不急不慌地说:“少爷,我没有。”
“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我可是在吊灯上安装了摄像头,你那天的操作早就被拍下来了。”
“什么……”
裴哲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他温柔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缝,暴露出了他本性的凶狠。
“裴哲,刑博待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哈哈……你可知道如果没有他,我才是新任的继承人。明明老爷都答应要收我做儿子了,但是他却横空出世。我什么都没有了!他夺走了我拥有的全部!”
“你是这样想的吗?”